长安定国公府,二房老大赵德当晚宴请二房、三房、五房、六房的话事人喝酒!这快过年了,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送年礼,发赏银,到处一片喜气洋洋!
寒冬腊月,古代的富贵人家除了泡青楼、男人最大的事情就是相互宴请喝酒。三房、五房和六房的话事人当然知道今天二房去了军营,见了京城那位赫赫有名的小侯爷,知道今晚的喝酒只是一个幌子,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这些年,二房、三房、五房、六房因为不愿意与杨府勾连,得罪了大房,因而家里过得还是拮据了一些,但作为百年富贵的人家,公中该分的还是要分,只不过多有克扣罢了!
桌子上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这大过年的,总不能掉了份!
三房赵琛看了看桌子上,道:“老大,今年京里面送来的好东西怎么一样都没有,连这些都克扣,他们越来越过分了!”
五房的赵宏道:“三哥说的没错,估计是听说我们要去见小侯爷,大房的再给我们上眼药啊!”
六房的赵骏道:“二哥,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十万亩祭田,那是老国公留下的产业,田籍还在京城国公府那里,可老大今年只给了我500亩的分成,城里的商铺减少了一半,就连我们的房子也拿走了二栋,他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
众人纷纷点头,都说今年的分成减少了不少!奈何大房是族长,又有四房、七房、八房撑腰,他们也无可奈何!
三房赵琛看了看二房赵德,道:“今天二哥去了军营,可见到了小侯爷?”
二房赵德点点头,道:“见了!”
众人一听精神大振,纷纷道:“可把大房勾连杨府,肆意欺压我等之事说与侯爷知晓?”
赵德低声道:“当然,小侯爷都知道了,你们以为小侯爷就是来巡察军务的吗?”
“额,还有什么?”三房赵琛兴奋地道。
“各位,今天之事乃为机密,小侯爷准备对定国公府动手了,明天他就要前来府中。你们也听说了小侯爷的行事手段,这次大房要遭殃了!”赵德道。
“小侯爷要如何对付大房?”
“呵呵,小侯爷很是震怒,准备把族长的权力收回给二房!”
“是吗,那就太好了!” 六房赵骏猛拍大腿道。
三房赵琛不无担忧地道:“大房在府中权势很大,小侯爷一个晚辈,恐怕不好对付啊!”
“呵呵,你们没听说京中的二爷吗。那是老夫人的心尖尖,不是同样被小侯爷整治得服服帖帖!”赵德道。
“说的也是,据说就连混元宗门都被小侯爷带兵给灭了,这几天那些官员一个个都亲自去军营请罪,送了好多银子啊,他还会整不了大房!”五房兴奋地道。
“小侯爷说了,我们勋贵乃是关中的世家豪门,底蕴深厚,富贵无比,哪是一个暴发户杨家可以比拟的!”赵德沉声道。
“说得好,关中地区老勋贵占据了半壁江山,为大夏国打下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居然被这些暴发户骑在背上作威作福,我们岂能甘心,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还怕这些人不成?”六房赵骏道。
“小侯爷说他这次来关中,主要目的就是要收拢勋贵人心,凝聚力量,和杨家斗上一斗,我们定国公府是勋贵的山头,这长安自然要以我们为主,事情办好了,我们以后就是关中的第一家族!”
在场之人脸色激动,这些年他们被欺压太久了,不仅被新势力打击,在家中也被边缘化,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他们怎能不激动!
六房赵骏道:“二哥,我们四个房以你马首是瞻,你说怎么办吧!”
“各位兄弟,小侯爷说了,时间久了,京城这些年对长安八房太纵容了,让有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忘记了这个定国公府和十万祭田到底是谁的产业,他们自己恐怕都认为这些是他们的财产了。他后天就要回定国公府,查一查这些年来的账目,看一看有没有动什么手脚,各位今天回去之后好好准备一下,把自己得力的人手都叫回来,给小侯爷看看我们这些人还是有用的!”赵德眼神犀利地道。
众人眼光闪动,异常的兴奋!
赵德又道:“各位放心,小侯爷这次是要把关中的勋贵联合起来,准备和杨家大干一场,这关中的军务已经被侯爷控制了,公孙剑门也将回归长安,到时候我们也不必怕他们!”
“好,这一次我们就搏一把,跟着小侯爷混了!”六房赵骏道。
“不是现在跟着小侯爷混,而是我们一直就是定国侯府的人,自然要支持小侯爷!”赵德神采奕奕地道。
“二哥所言极是,我们本来就是定国公府之人,自然要听小侯爷的,不然就是背叛定国公府,背叛祖宗!”
赵德又道:“大家回去搜集这些年来大房贪腐之事,重点是与杨家勾连之事,要言之有据,但又不能打草惊蛇,我们总要做点事情,不能被小侯爷看扁了不是?”
“是,二哥!”
“哈哈,各位兄弟,我们的好日子来了,大家共同努力!”
“是,二哥!”
东府,大房占据了重要的定国公府,老大赵高也正在和四房赵芳、七房赵杰、八房赵文的喝酒。今天二房赵德去了军营见了小侯爷赵辰,至于聊了什么他们不知,但是赵德晚上召集三房、五房、六房喝酒,引起了大房赵高的警惕,召集这些人来商量对策!
八房赵文一张马脸,气愤地道:“老大,老二这是想干什么,竟然在不经过您的允许下去见赵辰,他这是要去告状吗?”
七房赵杰长得一张小白脸,道:“老大,这些年他们几个阻止我们发财,得不到什么好处,必定是去说我们坏话了!”
四房赵芳是一张弥勒佛笑脸,道:“老大,按道理说小侯爷来了,人家毕竟是钦差大人,我们还是应该主动去见他一面的!”
几个人一时说个不停,赵高等这几个人说的差不多了,阴鸷地道:“他一个小哥儿,是占了老国公的福气,才得到了这个爵位,竟然也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拿起大来了。再说了,我们每年都要给京中的老夫人、二爷打点不少,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这长安定国公府的主,还轮不到他来!”
“大哥说得对,大哥为定国公府竭尽全力,要养活这数千人,容易吗,就是说到老夫人面前,也要讲一个礼数!” 八房赵文道。
七房赵杰道:“大哥,七哥说得对,他一来到长安,就把长安搅得不得安宁,这让杨家怎么看我们,得罪了这些官员,以后我们定国公府在长安还怎么做事?”
“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崽子,能成得了什么大事,这大夏国现在是杨阁老掌权,他以为娶了六郡主就可以肆无忌惮,可这天下的官员都听阁老的,他能有什么作为?”
四房赵芳不无担忧地道:“大哥,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毕竟他才是我们定国公府的牌面,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万一他一怒之下对我们采取行动,恐怕----”
七房赵杰道:“四哥,您总是瞻前顾后的,我们长安定国公府的事情老大说了算,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要见也是他来见大哥,还有伯伯去见侄儿的道理,你们说是不是?”
“对!”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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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赵芳回到府中,对自己的大儿子道:“你明天一大早派人乔装去军营给小侯爷送一封信,记住,一定不要被人知晓了身份!”
赵芳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看着冬夜难得的满天繁星,叹息一声道:“大哥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眼看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这定国公府的产业是谁的?小侯爷一句话就可以全部收走,他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些年作威作福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