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早上,陈立满脸焦急地拍打着王二三的脸。
“干啥打我?”捂着脸懵逼的王二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昨晚发生了件奇怪的事。
“一早起来就发现你在地上睡着,嘴巴里不停念叨石头啥的,依我看,你不是撞邪就是梦游。”
说起石头,那昨晚的事究竟是不是做梦?
转看去头,床头柜上空空如也。
再看向窗户,海风通过一个大窟窿呼啦啦往屋里灌着,下面明晃晃的玻璃渣铺了一地。
“我醒来就这样了,怕是哪家小孩儿贪玩给砸破了。”
陈立边说边拨通了客房服务的电话,可他疏忽了,他们的房间处于整个建筑物的第22层,奥运冠军也没法把东西投这么高。
“喂?2225房间窗户被打碎了,麻烦来处理下,什么?我骗人?你们来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陈立重重挂断电话,环抱着双手一屁股坐床上,着实有些生气,那前台以为自己跟他们开玩笑,说这是高强化玻璃,就连普通子弹都打不碎。
毛的子弹打不破,明明碎了一地,怕不是建造的时候偷工减料了。
王二三仿佛想起些什么,一溜烟跑进卫生间里把门反锁了起来。
“切,老王也是,神叨叨的。”
朝着王二三关门的身影嘀咕着躺回床上,边玩手机边等着酒店的人过来。
进入了卫生间的王二三第一时间就脱下上衣,转身查看背上的纹身。
纹身依然是曾经缺了一角的模样,但盆子上方却又出现了两个小小的新纹身。
想也知道,一个是帝王绿翡翠,一个是蓝色贝壳。
王二三满头黑线。
好家伙,这一通操作纹身非但没消失,反而多了两个新的,合着这是要他集满七龙珠召唤神龙?
脑海里冷不丁地出现了太爷爷的声音,“好好好,太孙子!你竟然找到了这两样东西,他们......”
太爷爷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再接着就没了后续,阴间难道也有信号不好这一说?
“太爷爷,太爷爷?”
不论他怎么呼喊,太爷爷的声音依旧没有出现。
管他呢,听他老人家的口气,至少这不是坏事。
嘈杂的脚步声从走道传来,一个值班经理带着两个服务员按响了门铃。
查看一番后,玻璃破碎的事实铁铮铮摆在面前,三人连声鞠躬道歉,并询问王二三和陈立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受到惊吓。
看着态度180°转变的服务员,陈立心中的气这才消了下去。
可是,不论是桌子下还是床底下,几人就差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可击碎玻璃的“罪魁祸首”却怎么也没找到。
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王二三说明意愿,不打算再追究。
值班经理自然欣喜同意,不仅做主免了他们当晚的房费还赠送了晚餐和迷你吧以表歉意。
这年头,这些住客越来越难伺候,动不动就发小视频、发油管,要是王二三他们随手发个视频,说酒店安全系数低、管理不当,那这个月所有人的奖金恐怕就要清零了。
郊区庄园。
一个黑衣少年正在偌大的花园中修剪万年青盆景,脸上带着与年岁不符的老成。
“老爷,为什么要帮他。”身边跟随着的叫阿良的保镖不解道。
要知道,那玩意儿可是他和兄弟们辛辛苦苦在海上打捞了半个月的结果,其中两个弟兄还折在了海底。
少年手中修剪的剪刀并没有停顿,不急不缓,以长者的姿态教育道。
“进度太慢,帮帮他又有何妨,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语毕,一根最大的枝条应声而落。
工作人员离开后,王二三才将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陈立。
陈立啃着刚刚送来的苹果陷入沉思,好像想到些什么似的。
按照王二三的说法,夜里是一个蓝色贝壳打碎了玻璃,但是玻璃强度那么高,一般贝壳想要击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再加上王二三对贝壳的描述,两个字慢慢浮现在陈立眼前,不出意外那东西应该是砗磲。
砗磲是一种生长在深海的巨型贝类,其名讳最早见于东汉时代伏胜所着的《尚书大传》,其中记载了一则关于周文王被商纣王囚于羑里这地方,散宜生用砗磲敬献纣王交换回文王的故事。
西藏密教中,高僧喇嘛也把砗磲穿成念珠加以诵念。
在各地佛教高僧有持砗磲制成的佛珠来修炼观音菩萨法门更是必要的法器,甚至传酥砗磲修炼护法者具有一倍以上功德,并智圆满的境界,是供佛灵修佛学上之密宝。
可见,这砗磲自古以来就是一种法器珍宝。
砗磲的梵名音译牟娑洛揭婆,其意思为紫色宝、绀色宝,而王二三口中所说的海蓝色砗磲那更是传说中的至宝。
传说中,一名渔家女因为受到天神点化保护南海渔民,其成仙之前的法器就是一枚蓝色砗磲。
该法器可以随意变换大小,当狂风出现,那法器就会变大数百倍,将受难的渔船保护其中直至狂风消退。
听说,那渔家女后来飞升成为了掌管南海之仙,而其法器就收藏在南海渔民为她修建的祠堂当中。
时光飞逝,沧海桑田,曾经的陆地成了大海,那座祠堂一同沉入了深海,再也找不到痕迹。
陈立原以为这只是传说,当他看到王二三背上的纹身时,便更加确信了他的猜测。
因为那纹身模样,与师父珍藏的古书中对那砗磲法器的记载别无二致。
虽然不知道那法器为何与王二三融为一体,但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番话后,二人同时看向窗外的大海,眼看着潮水肉眼可见地往下褪去,糟糕,把约好的赶海忘得一干二净了!
急匆匆来到酒店大堂,吴昂山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而柳一一、白尖尖、任盈盈三人有了之前赶海的经验,做好了十足的防晒准备,浑身包裹地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
白尖尖左手抓着耙子、右手举着铲子,脆生生抱怨道,“二三哥哥,怎么现在才来,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