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可是刚回到家屁股还没沾到沙发一见你消息就来了。”
陈立苦哈哈地看着王二三,双手做施舍状。
“还有,你跟着萧何如去哪了,神秘兮兮的。”
陈立自然而然地走进门,换了拖鞋像个大爷一样往沙发上一瘫,暇好以待等着听戏。
“只有泡面,吃不?”
王二三没理他,填饱肚子要紧,况且他的话可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啊?不是吧,你这就不地道了啊,我刚来你就给我吃泡面?”也不说下几个饺子。
瞥到王二三的脸色不对劲,陈立急忙把下半句话咽进肚子,急忙来了个大转弯。
“哎哟,老王煮的面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兄弟我必须吃啊! ”
王二三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烧水煮面,不一会儿,整个客厅就弥漫着泡面的香味。
陈立狗腿地把碗筷准备好,俩人把面端到茶几上一起大快朵颐。
“你还没告诉我,你跟萧何如到底去干啥了?”
王二三咽下最后一口面汤,打了个饱嗝,这才慢条斯理地把在萧何如那里的经历,给陈立讲了一遍。
陈立听后,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么说,你怀疑那老不死的先害了你姑婆,现在又想占了你身体?”
王二三点头,“八九不离十吧,目前我是打算先按照他的话把诅咒给解了,毕竟身上有诅咒,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对对对,是这么个说法。”
陈立点头如捣蒜。
“但我转念有一想,万一那个鳖孙是在给我下套咋办?”
王二三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玻璃。
“是是是,那可不能大意。”
陈立继续点头。
“哎,我说,好赖都被你说了,怎么感觉我的面喂狗了,你能不能给点建设性意见?不能就赶紧滚。”
王二三一听陈立的车轱辘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显然他心思就没在这上面。
陈立见王二三生气了,这才收起刚才那副傻乎乎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点了支烟,吐了口气,慢吞吞说道,
“有啤酒没?”
“你丫......”
王二三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桌子底下的拳头捏的绑紧。
“好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不跟你开玩笑了,调节下气氛而已。”
陈立起身,走到冰箱前拿了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你目前先按他说的做是对的,他既然想夺你舍,那肯定不会让你轻易死掉,挖坑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另外,我对他所说的龙脉之事非常感兴趣,所谓的地脉碧玉,需要引地脉之气,也就是要埋在有龙脉的地方进行激活。
当时咱们已经去过昆仑,按理说这是中华龙脉所在,在那里你体内的地脉碧玉应该会有所反应。
但你却毫无变化,说明咱没去对地方。
要是说除了昆仑,最有可能有龙脉的地方......答案只有一个。”
陈立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王二三,就像上课提问的老师等待同学回答问题一样。
“呃......那是什么地方呢?总不能是喜马拉雅吧。”
王二三随口一说,毕竟初中学过地理,里面说过,喜马拉雅是世界屋脊,能跟昆仑山脉媲美的应该只有那地方了。
“哎哟,不错哦,你的地理老师应该会很欣慰。”
陈立听后,冲王二三竖了个大拇指。
“还真是喜马拉雅?”
王二三有点懵,自己就是随口一说,毕竟按照神话传说,昆仑是西王母的地盘,那喜马拉雅则是佛教之地,俩地方八竿子打不着啊。
“是不是喜马拉雅我不敢确定,但按照咱们之前分析过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藏区。”
陈立顿了顿,继续说道,
“其实,按照道教的说法,天下龙脉始于昆仑,由此延伸出三支龙脉,分别对应天、地、人三才。
主龙脉则是昆仑至峨眉,峨眉山你应该知道吧,那是普贤菩萨的道场,而峨眉山再往西,就是藏区,也就是佛教所说的须弥山。”
“你的意思是,龙脉的源头在藏区?”
“对,也不对。”
“老大,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你别急啊,龙脉的源头在哪,无人得知。
但藏区,绝对是龙脉汇聚之所,所以,我猜测,你的地脉碧玉想要激活,只能去那碰碰运气。”
陈立一口气说完,又仰头喝了口啤酒,等待王二三的消化。
“这么说,我还得跑趟藏区?”
王二三听后,心里直骂娘,刚从昆仑回来还没歇脚,就又要长途跋涉,任盈盈那边可咋解释。
“目前看来,只有这样了,除非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陈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我特么......”
王二三气得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往陈立身上砸,但转念一想,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你可别苦着脸了,藏区我还没去过呢,哥们儿陪你。”
基调已定,由于陈立晚上喝了酒,正好找借口赖在王二三家里不走,光着膀子人字拖一甩就熟练地进了客房。
王二三在客厅抽了两支烟,这才把去藏区的事琢磨得差不多,但一想到任盈盈那边,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老老实实掏出手机,又干了一瓶啤酒壮胆,终于发出去了三个字:
我错了。
任盈盈头像后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送,但被对方拒收了。
王二三一下慌了神,连忙拨打任盈盈电话,结果可想而知,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完犊子了。
他心念一动,这时候也顾不得了,直接把意念往任盈盈家里探去。
果然,她没有睡,抱着手机发呆。
王二三眼睛一转,操控着别墅花园里的泥土,先是变成一只小兔子在任盈盈玻璃窗上来回跑。
任盈盈的目光很快就被这只兔子吸引。
那小兔子十分可爱,一会儿揉揉耳朵、揉揉脸,一会儿在她面前活蹦乱跳,最后扑通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死了。
兔子和大树的沙子慢慢变化着。
最后成了六个字,我真的知错了。
任盈盈捂嘴一笑,但一想到他之前的可恶,又板着脸哼了一声,不去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