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凝望着那已然消失的时空旋涡,心中的怒火恰似汹涌的烈焰,熊熊燃烧,久久难以平息。
他的双拳紧握,骨节泛白,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如同一股无形的压力,令周围的修罗族人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分毫。
“尊上,莫要动怒,保重身体才是最为要紧之事。”一位长老满脸担忧,小心翼翼地劝说道。
玄夜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那个女人,竟敢如此轻视本尊!简直不可饶恕!”
长老看着玄夜,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他在玄夜身边多年,自然深知玄夜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如同磐石一般,难以更改。
“尊上,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但如今,咱们族地出现了新的变化,当务之急是全力发展,壮大我族实力啊。”长老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
玄夜沉默了片刻,周身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些许,缓缓说道:“她所给予的生机之力,确实让族人的状况有了明显的改善。但这绝不能成为她冒犯本尊的理由,本尊绝不会就此罢休。”
说罢,玄夜猛地转身,大步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玄苎的话语和她那些令人费解的行为,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回到住所,玄夜看着那焕然一新的房间,本应感到舒适,可此刻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缓缓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沉思之中。
“她到底来自何处?为何会拥有如此奇特的能力?还有她所说的那个危险的地方,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玄夜的心中,被这些疑问塞得满满当当,找不到一丝头绪。
与此同时,玄苎与剑灵小天、虚空兽在时空旋涡中不停地穿梭着。周围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闪烁不定。
“主人,那个玄夜看起来可是气坏了呢。”剑灵小天笑嘻嘻地说道,声音在时空旋涡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清脆。
玄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管他呢,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就他那火爆脾气,说不定这会把这个空间里的书全给撕了。”
虚空兽晃了晃庞大的身躯,瓮声瓮气地说:“不过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要是能与我们一同前行,或许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玄苎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他有他要守护的责任,咱们也有自己的使命。再说了,你觉得以他的性格,会轻易听从别人的指挥吗?”
剑灵小天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是哦,那家伙又高傲又自恋,傲娇阴险还野心勃勃的。一心只想着搞他的霸业,确实不好拉拢。”
“嗯,你总结得倒是贴切。傲娇阴险?这词你从哪儿学来的?”玄苎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么形容不对吗?哎呀,管他呢,反正现在我们已经和他分开了。”剑灵小天道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虚空兽,你仔细感受一下,这还是你那颗蛋所在的书的世界吗?”玄苎转头看向虚空兽,神色认真地问道。
虚空兽闭上双眼,周身的气息微微波动,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片刻后,它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不是,这里丝毫没有幼崽的气息。 ”
“感知一下,它在什么方位?我送你去和它团聚。”玄苎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听到这句话,虚空兽浑身的毛发瞬间竖了起来,原本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是一只虚空兽,怎么脑洞这么大?还是说之前有人跟你提过团聚,然后你被算计了?”玄苎看着虚空兽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虚空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玄苎那淡漠却又清澈的眼神,缓缓说道:“方才是我反应过激了,还望神女莫要在意。”
玄苎见虚空兽这般反应,心中虽疑惑更甚,但也不再多问,只道:“既如此,那便继续找吧。”
玄苎运转灵力,在周身撑起一层防护屏障,将剑灵小道天与虚空兽护在其中。
也就几个呼吸间,就出现在了另一本书里。
在玄夜这边,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心中对玄苎的好奇愈发强烈。
“来人!”玄夜一声令下,立刻有修罗族人疾步走进。“去,将族中所有关于神秘力量与异世界的古籍都给本尊找来,一刻也不得耽搁。”那修罗族人领命后,匆匆离去。
玄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不甘心就这么被玄苎拂了面子,却又深知她的能力或许对自己称霸六界的大业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若是能掌控她,或者她的力量……”玄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修罗族人抱着一堆古籍匆匆返回。玄夜迫不及待地翻开一本又一本,希望能从这些泛黄的古籍中找到关于玄苎的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本最为古老的典籍中,他发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在六界之外,有神秘的生机之神,她身具逆世之力,能改天换地,有让一界重新焕发生机的能力……”看到此处,玄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终于确定,玄苎绝非普通之人,而她的力量,他势在必得 。
而玄苎到了书里后,根据虚空兽给的空间位置,撕开了一条空间裂缝,让虚空兽找他的小虚空兽去了。
剑灵小天道也回到了他管辖的书里露了个面,又钻到别的书里去晃了 。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暮春午后,日光暖煦,莲花楼静静停靠在一处静谧水畔。李莲花正惬意地躺在竹椅上,于楼外悠然晒着太阳,手中还轻摇着一把素扇,嘴角噙着一抹闲适笑意,周身皆是自在散漫的气息。
忽然,“砰”的一声闷响,一个巨大的毛团子从天而降,直直砸在李莲花身上。他瞬间被砸得气息一滞,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
还没等他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更没察觉到一丝动静,那只大毛团子就兴奋地从他身上弹起,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正在地上欢快玩耍的小毛团子。两只毛团子瞬间在地上滚作一团,发出“呜呜”的嬉闹声。
李莲花嘴角狠狠抽了抽,满脸无奈,抬手扶额,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我这莲花楼要成毛团子收容所了?这可真是有甜蜜的负担味儿了……”
自那之后,虚空兽便在莲花楼的楼顶安了家。它体型稍大,动作又不甚灵巧,常常一落脚,楼顶就“咔嚓”一声被踩出个窟窿。不过,虚空兽倒也有它的“弥补之道”,每次踩坏之后,都会偷偷修补。
可普通的木头哪能承受得住它那锋利的爪子和沉重的身躯?于是,今日这里坏了补这里,明日那里坏了补那里。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整个莲花楼竟悄咪咪地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变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至于李莲花会不会发现这其中的“秘密改造”?虚空兽才不管呢,它心里想着,坏了之后按照原先的模样1比1复刻,然后再稳稳装好,天衣无缝,李莲花肯定不会察觉。
实际上,在虚空兽第一次将莲花楼的屋顶踩出个洞的时候,李莲花就有所察觉了。他摇着头,无奈地起身,准备去找几块木板来修补。
可当他拿着木板返回时,却发现屋顶已经被补好了,而且严丝合缝,与原来的一模一样,好似从未被破坏过。李莲花微微一怔,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舒了一口气,便也没再过多关注。
直到有一天,虚空兽在玩耍时,一头撞向了莲花楼的大门,“砰”一声,一扇门被撞成了好几段。这一次,李莲花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了,他皱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
只见虚空兽慌慌张张地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团散发着微光的奇异物质,又是烧又是踩,忙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一扇和原先的门毫无二致的门就出现在眼前,甚至连门上的葫芦莲花吉祥纹都雕刻得栩栩如生。虚空兽熟练地将新门安好,还讨好地伸出爪子摸了摸,像是在向李莲花邀功。
李莲花走上前,也伸手摸了摸这扇新门,手感和原先的门一模一样,就连门上岁月留下的磨损痕迹都分毫不差。
他挑了挑眉,看着虚空兽,神色温和却又带着几分无奈道:“下次走路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别再这么莽撞,撞到东西了。若真将我这小楼撞坏了,咱们可连个安身之处都没了啊。”
经此一事,李莲花思量再三,决定将莲花楼赶到更偏僻安静的地方。他并非讨厌热闹,只是近来运气莫名变好之后,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往他身上凑。
起初,出门必捡钱袋子,参加些小活动还总能中些奇奇怪怪的奖,上山采药时,总能轻轻松松就遇到珍稀药材,还时不时捡到鸟蛋,甚至能碰上撞在树上的猎物。这些事一开始倒也新鲜有趣,可日子久了,就成了一种困扰。
李莲花深知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物极必反,运气太好,麻烦也接踵而至。他还是更钟情于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日子。如今这一人一狗,再加一大一小两个毛团子,在这一方天地里,倒也充满了别样的温馨与乐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