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灵溪八重修为,在此地诸人当中确实算比较强的了。
而这男子的话音落下之时,还挑衅似的看向叶无尘一眼。
然而,面对此般挑衅,叶无尘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在意。
一是没必要,其二便是因为此人太弱,完全生不起切磋的想法。
见到叶无尘摇头,那人刚想说些什么,眼眸突然扫过一处方向,目光一颤,当即便闭上了嘴。
叶苓儿见到对方此般模样,美眸同样随着对方的视线望了过去。
只此一眼,她的脸色便有些苍白,下意识的朝着叶无尘靠了过去。
叶无尘没有多问什么,她的目光同样看向那处方向,只见不远处有一行身影漫步而来,为首一人身着一袭紫袍,看起来地位非凡。
而在他周围之人,还有两名身着蓝袍的弟子,除这三人之外,其余人便是一身护卫装扮。
叶无尘目光一扫,便已看穿了这群人的修为。
为首的那名紫袍青年乃是灵溪八重巅峰修为,旁边的两名蓝袍弟子都是灵溪七重,而那些护卫皆是灵溪九重,唯有一人的修为他感受不出,多半是初入聚海境的武者。
这些人的实力在叶无尘看来也就一般,可那是因为自从来了北疆之后,叶无尘接触的势力都极为不俗。
司晨学宫、天纹谷、青灵宗,以及曹家、陆家等势力,其中最差的都是一流势力。
只见那紫袍青年迈步走来,目光扫过周围的武者,笑着道:“我凉城这么多刻苦修行的武者,若是我父亲在此,想必会格外欣慰吧。”
“见过楚少。”诸人皆是朝着眼前的青年行了一礼道。
紫袍青年轻轻点了点头,笑着道:“明日我哥会邀请凉城内几大世家的天骄弟子来此地感悟武道意志,你们便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修行吧。”
诸人见状纷纷点头,没有任何一人有异议。
每隔一段时间,凉城城主府的少城主便会邀请凉城诸多世家的天骄弟子来此地感悟武道意志。
而这紫袍青年,则是少城主的一名堂弟,身份同样不俗。
见到诸人点头,那紫袍青年很是满意的笑了笑,随即目光落在叶无尘身后的叶苓儿身上,淡漠道:
“你好歹也是我城主府弟子,每日跟一些不三不四之人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叶苓儿听到紫袍青年的话语,反驳道:“无尘哥才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再说了,我跟谁走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见到叶苓儿竟然有胆子反驳自己,紫袍青年眼眸之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寒意,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将叶苓儿护在身后的叶无尘,冷漠道:
“我不管你们是何身份,明日我不想再见到你。”
此话落下之后,紫袍青年转身离去,同时有一道声音响起:
“记得,明日你们若是想在此地感悟修行,不得太过靠近此地。”
待此话落下,紫袍青年身形逐渐远去,他来此本就是前来传递这道消息的。
而在这紫袍青年离去之后,此地诸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朝着稍远的地方走去。
凉城城主府,可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你们认识么?”叶无尘朝着身后的叶苓儿开口问道。
“嗯。”叶苓儿点了点头,美眸微红。
“可以跟我说说么。”叶无尘伸手轻轻揉了揉叶苓儿的脑袋,柔声开口道。
叶苓儿见状靠在叶无尘怀中,微微有些哽咽道:
“我父亲曾经是凉城最强的天骄,也是凉城城主最强的竞争者,他以前最喜欢来此地感悟武道意志。”
“然而,有一次他前来感悟此地武道意志之时,却遭到了偷袭,在与那群偷袭者战斗之时,他扯下了一人脸上的面罩,而那人便是刚刚那青年的父亲。”
“我父亲使用自废修为的秘术拼死突围,赶回家族告发对方,可家族却是因为我父亲修为已废,只是象征性的罚了罚对方。”
叶苓儿靠在叶无尘怀中哽咽开口,因为父亲失去了修为的缘故,她在家族中时常会遭到欺负。
因此他才会每日来此修行,一是因为此地清净,其二便是因为她想变得强大,帮助父亲报仇。
听完叶苓儿的哭诉,叶无尘轻轻拍打着少女的后背,心头同样浮现出心疼之色。
“那家伙的父亲也是准备竞争城主之位么?”叶无尘朝着怀中少女开口问道。
“他并非嫡系,无法争夺城主之位。”叶苓儿摇了摇头道。
“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叶无尘开口继续道:“你父亲既是最强的城主候选,那他若是修为尽废,那最有可能成为城主的是谁?”
“是...”叶苓儿美眸微闪,最终止住了话语。
“无尘哥,夕月姐,你们还是离开吧,我怕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你们。”叶苓儿朝着叶无尘说道。
“没关系的,少爷不怕他们的。”叶夕月轻声道。
凉城之内的势力并不算太强,而且归慕家管辖,有慕天秋这层关系在,他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即便是司晨学宫,便足以镇压凉城一城之地了。
叶苓儿抬头看向叶无尘,轻声问道:“无尘哥,这是真的吗?”
“恩。”叶无尘笑着点了点头,叶苓儿虽然不知道叶无尘是何身份,但见到对方似乎真的并不在意此事,她的美眸之中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在叶苓儿看来,无尘哥温和、安静,笑起来十分干净,如同大哥哥一般,夕月姐虽然看起来有些冷冰冰的,但其实人很好的。
跟他们两人虽然只相处了很短暂的时间,可却让她感觉到十分的轻松快乐。
“好了,赶快修炼吧,若是你能领悟此地的武道意志,想必你父亲也会为你感到骄傲吧。”叶无尘含笑开口道。
“开始吧。”叶苓儿点了点头,脸上同样浮现出一抹笑意。
叶无尘身后武魂虚影绽放而出,三人尽皆盘坐在此地修行,在他们身旁没有一人在此。
似乎唯有他们,没有在意那紫袍青年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