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易梦和于琅去了一趟医院,做个产检也能放心一些,同行的还有老五。
自从老五知道他姐怀孕之后,要不是他姐夫不让,他都想跟他姐同榻而眠。
要不是于叔和他姐夫武力值太高,用不着他,他真想提着行李住到隔壁去。
他姐没结婚之前,他就想作为陪嫁跟他姐一起嫁到姐夫家,可惜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让他很是忧伤呢!
“姐,我扶着你。”
“姐,小心地滑。”
老五搀扶着杜易梦,走一步提醒一句,那贴心的模样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他们真的很想说:大兄弟,这是水泥地,跟地滑完全沾不上边。
“好!”杜易梦没有任何的不奈,反而笑眯眯的应着,见老五这么贴心,她很是欣慰呢!
无论是她还是原主,都将老五当成儿子一样养大,见他现在这副模样,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跟在他们身后的于琅,木着一张脸,他的活全被小舅子给抢了,关键是他还不能有意见,因为他媳妇站在小舅子那边。
他倒是想到另一边搀扶媳妇,但是他媳妇直接甩开了他,理由是两个人一起搀扶着她,像极了押解犯人。
他们刚来到医院大厅,就见这里吵吵嚷嚷的,时不时的就传出一道尖利的声音在嘶喊着。
不少人都在看热闹,不过没人敢朝前靠,怕被伤及无辜,所以他们很容易就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废物,没想到你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了,这次我一定要跟你离婚。”许美美撕心裂肺的吼道,要不是她今天陪着她妈来医院,她都不知道马南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本就脸色苍白的马南,看到许家母女后脸色更加惨白了。
他已经躺平做个咸鱼了,可是许美美还是不放过,竟然还想生第三胎。
现在的两个孩子都饥一顿饱一顿,再有一个简直就是造孽啊!
逼得他没办法,只能偷偷摸摸来医院做个结扎手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凭什么你说回去说就回去说,我偏要在这里说清楚,让大伙都来评评理。”许美美高扬起下巴,如同一个捉奸在床的妻子。
随后就是巴拉巴拉一顿输出,无非就是马南不上进,她为了激励他努力,想再生个孩子,结果他倒好,偷偷摸摸跑到医院来结扎了。
而且还是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下进行的,在她看来,结过扎的马南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现实是马南尽管像条死咸鱼一样不上进,但是却格外疼两个孩子。
她想着他现在的工资只够养活两个孩子,要是再生一个,疼孩子的马南,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活活饿死了。
这样一来,他肯定会努力的,离她幻想的那种好日子还远吗?
所以这段时间她尽量收敛起自己的脾气,做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晚上也很热情。
谁知道她这点小心思却被马南给发现了,这才有了今天这事。
“你都结扎了还算什么男人,我听人说结扎后连重活都不能干,我是不会跟一个阉人过一辈子的。”这一刻的许美美格外清醒,她觉得她妈那句话说的很对,她不应该在马南这棵树上吊死,她应该换一棵树。
这些年的苦日子她过够了,既然他不思进取,那她就换一个男人。
而她之所以当众这么说,就是为了将所有的错全部归到马南身上,给自己博个好名声。
否则以她现在的臭名声,她还怎么找下家?
“你让我闺女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你安的是什么心啊?”许母见许美美终于想通了,立马跳了出来。
早就有人要出两百块彩礼娶许美美,要知道这钱哪怕是娶个黄花大闺女也足够了。
许美美自从跟马南结婚至今,也就刚结婚那会儿,能从马家那里弄点好东西。
也不知道是马家只有那点东西,还是家底掏空了,后来的三瓜两枣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既然这个女婿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那还不如重新换个女婿。
哪怕再找的女婿,还跟马南一样是个穷鬼,至少还能收份彩礼,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亏。
母女二人的话如同一滴水,掉入沸腾的油锅中,让众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这种说法他们也曾听说过,有些家里孩子太多养不起,加上疼媳妇的男人,也有朝这方面想过。
只是没几个人能下这个决心,万一真不能干重活了,一家老小都得饿死。
而且过不了夫妻生活,那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既然这样,还不如多生几个孩子。一头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众人的指指点点,让刚做了手术的马南有些摇摇欲坠。
此时的他心中很是后悔,倒不是后悔做这个手术。而是他考虑的不够全面,他应该伪装一下,比如说用围巾包个头什么的。
至于自己的小秘密被人发现了,他也不在意,哪怕许美美真跟他离婚了,他以后也不打算再结婚了。
有人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来的事负责,而他已经为以前愚蠢的自己负责了。
“这两位女同志,我要严厉的批评你们,男同志结扎只是以后不能再生孩子了,但这并不影响夫妻生活。”边上的一个中年男医生义正言辞的说道,他们可以侮辱他谢顶了,但是绝对不能侮辱他的专业。
他这些年为许多人做过结扎手术,但是来的大都是女同志,根本没几位男同志。
在他看来,能主动来做手术的男同志都是思想觉悟高的好同志。
为此他还特意向上面申请二两糖票,给这位男同志补补身子。刚追过来,结果就听到有人在侮辱他的专业。
“尤其是你这位女同志,你爱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不感动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跟他离婚。你的思想有问题,我要写信到你的单位举报你。”中年男医生严肃的说道。
这是一位多么好的男同志啊!
这位女同志却如此糟蹋这位男同志的好心,简直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