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慵懒地洒落在杜甫草堂这片充满诗意的土地上。
四周静谧得如同隐匿于尘世之外的世外桃源,翠竹修长挺拔,叶片在微风的轻抚下,沙沙作响,恰似一群绿衣仙子优雅地翩翩起舞。
那一顶顶古朴简陋的茅屋错落其间,虽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仿若依旧悠悠回荡着杜甫当年在此吟诗赋词、笔落惊风雨的余音,每一寸空气里,都氤氲着浓厚的文化气息。
小兕子踏入这片圣地后,一下子收敛了平日里的活泼劲儿,像个生怕惊扰了古人清幽的小淑女,轻手轻脚地踱步前行,那模样认真极了。
她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崇敬与向往,小嘴嘟囔着:“杜甫爷爷好腻害呀,写啦好多好西呐,我要系也能写粗介么腻害的西就好啦~”
出了杜甫草堂,云希笑着朝她招招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期许。
“来吧!背一背上午学的杜甫的诗,看你忘没忘!”
“我记得呐~”
小兕子一听,小身子立马站得直直的,扬起小脑袋,摇头晃脑地开始背诵起来:“两个黄鹂鸣翠扭~一行白鹭桑青天。窗含西拧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攒~”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脸上尽是无奈又宠溺的神情。
虽说比起刚认识这小家伙的时候,她在诗词背诵上已然进步了许多,可到底还是孩子太小,这平卷舌的发音难关,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攻克。
不过,想想她还不到三岁呢,能有这般表现,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云希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脸上堆满笑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背的很棒!小兕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继续加油呀。”
小兕子得了夸奖,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嘻嘻一笑,转而看向李丽质几人,眼神里透着股小骄傲,似乎在等着更多的赞扬。
李丽质见状,便也笑着开口:“不错哦,来,兕子,跟我学,了一呕柳!”
她放慢语速,字音咬得格外清晰,还特意夸张了口型,方便小兕子看清模仿。
“了一呕柳!”小兕子有样学样的跟读。
“欸!对了!两个黄鹂鸣翠柳!跟我读一遍!”李丽质趁热打铁,声音里满是鼓励。
“两个黄鹂鸣翠扭~”
小兕子话一出口,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小嘴微微一撇,有些懊恼。
李丽质无奈地扶额,哭笑不得道:“不是扭,是柳!了一呕柳!再来一遍试试!”
“对吖!就系两个黄鹂鸣翠——了一呕柳!”小兕子皱着小眉头,再次跟读,可这舌尖就是不听使唤,依旧把“柳”念成了“扭”。
城阳在一旁瞧着,实在憋不住,捂嘴偷笑起来,可又怕打击小兕子的积极性,连忙补救道:“对啦,兕子,两个黄鹂鸣翠扭!呸!不对,柳!”
李丽质灵机一动,想着换个词试试,便说:“来!再跟我读榴莲!”
“牛莲~”小兕子不明就里,还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李丽质哭笑不得,纠正道:“是榴n——莲,差点被你给带歪了!”
云希在一旁瞧着这一幕,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见小兕子投来哀怨的小眼神,忙收了笑容,走上前摸摸她的头,柔声安慰:“行啦,小兕子很棒,以后慢慢就好了!你才这么小,已经很了不起啦!”
“嘻嘻~,姐介最最好啦~”小兕子满脸笑容的开心果,依偎在云希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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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人民公园的鹤鸣茶社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像黑夜里的明珠。
大伙围坐在竹椅上,面前摆着盖碗茶,茶香袅袅,似轻烟缭绕。
正聊着天,川剧变脸表演开场,演员身姿矫健,像灵活的燕子,脸谱在瞬间变换,红脸变白脸,蓝脸变花脸,引得众人阵阵惊呼,手掌都拍红了。
小兕子蹦起来拍手叫好:“好腻害~”
表演间隙,还不忘品尝旁边的钟水饺、糖油果子。
钟水饺肉馅饱满,咬一口汁水在嘴里“爆开”,糖油果子甜滋滋、糯叽叽,甜咸交织,口感丰富,吃得肚子圆滚滚,像塞了个小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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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家来到文殊院,红墙在晨光映照下,鲜艳夺目,成了网红打卡地,信徒们进进出出,虔诚祈福,香火缭绕,似云雾弥漫。
院外,严太婆锅盔、甜水面香味飘散,勾人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