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威胁,这些人都会乖乖的。没瞧那特务,连自己人都捅。
他们要是被特务同伙知道了自己曾经袖手旁观,会不会被灭门?
恐惧袭上心头,一个个捱到天亮,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队长叶舟留了几个人在这边守着,就回去审问徐斌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有消息传出,说是城东还是城西来着,有户人家被灭门了。
“诶呦喂,你们是不知道,那血老多了,搁门口路过,都觉得阴风阵阵。”
“别瞎说啊,现在可不兴提那些。”
“谁瞎说了,不信你亲自去看看!”
不用怀疑,惨案就是徐斌犯下的。
他从阳县出来,辗转了好几个地方蹲消息。
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却没想到,是上天给他的提醒。
若是没有心慌心悸,他,是不是要被抓住了?
看来,老天爷是站在他这边的!
这么想着,徐斌放松了对危险的警惕。
来到阳县,寻了个地方住,还给了对方十块钱。
结果嘞,那户人家生了贪心,七八个壮汉堵在门口,逼他交出身上财物,否则......
徐斌都被气笑了,向来都是他做恶人,丧尽天良,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抢的一天。
徐斌舔舔唇角,抽刀朝几人砍去。
都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干脆利索地割了他们的喉管。
一刀毙命。
之后来到医院,看见门口有护士值班。
刚准备上前,就听她们在扯王二狗的八卦,由此知道了王二狗的病房。
徐斌直起身,将刀藏袖子里。想着若是有人拦他,他就把人嘎掉,嘎掉!
谁知,一个护士说要去药房拿药,一个说去水房打水。
一眨眼,值班室没人了。
徐斌有些疑惑,可他自信自己的隐藏功夫,断然没有被对方察觉的可能。
便大着胆子上楼,找到王二狗所在病房,然后......
***
三天后,秦建业陪媳妇儿闺女回医院拆线,才听说了长平市的惨案。
说来也是搞笑,他想着,出来住更自由,谁知,被困在招待所,连门都不让出。
跟魏旭打听,魏旭嘴严,啥也不说。
就连王志强也是,黑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想来,是得知阳县那边的事情,一时间接受不了。
秦建业说:“咱不是要租房子嘛,我出去打听打听!”
魏旭拦着他:“这两天市里在排查陌生人口,三叔最好不要出门。”
秦建业诧异地瞟他一眼,心想啥情况,难道长平市里也隐藏着特务。
不过也正常,毕竟,徐斌摊子铺那么大,要没人支持,根本做不起来。
行吧,不出去就不出去了。
陈韵微、秦思越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医学奇迹,从入住招待所的第一天开始,就躺床上,将灵魂沉入空间。
如此,伤口的愈合速度,便会和普通人一样,只不过躺时间长了,骨头都是僵硬的。
秦建业没敢学她们,留在外面应对突发情况。
出,出不去,进,进不来,快憋闷死了。
好不容易熬了三天,魏旭带来好消息,他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听到的便是城郊惨案。
跟人打听了好一会儿,才去医院。医生护士们还记得这一家三口,忙带去办公室。
“恢复得不错!”给秦思越检查伤口后,护士姐姐小心翼翼地去抽缝合线。
尽管她动作轻柔,还是疼得秦思越龇牙咧嘴。
没办法,伤口愈合太快,线跟肉长一块儿去了。从里往外抽,还得用劲儿,能不疼?
小护士生怕秦思越闹腾,却没想到,这姑娘相当有韧性。
虽然肉眼可见地脆弱委屈,却没哭出来,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倒是陈韵微,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摇头,表示算了。
“老秦,要不就这样吧,我不取了。”
不取?怎么可能!不要命啦?
秦建业想也没想拒绝,见陈韵微实在抗拒,眼珠子一转,在她耳边嘀咕:“你待会这样……”
陈韵微听完眼睛一亮,看向秦思越的目光,带上了点心虚,还有愧疚。
被重新上药包扎伤口的秦思越一转头,就看到了这幕。
她疑惑不解,却还是忍着疼痛安慰:“妈,没事,就一阵儿,忍过去就好了。”
陈韵微摇头,表示一阵儿也不行。她身体娇弱,受不得一点苦楚。
小护士尴尬地搓搓手:“陈同志,我尽量轻些。”
陈韵微尴尬笑笑,不说话。
秦建业起身,将门关上。
无视对方疑惑的眼神,将媳妇儿抱怀里:“小同志,你动手吧,我按着她,保证不给你添乱。”
小护士震惊了,没想到夫妻俩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亲密。难道抱抱就不疼了?
却也没说什么,抓紧时间给陈韵微女士拆线。
秦思越发现,她娘只是闭了个眼,身体就软了下来。跟摊泥一样,随便秦建业怎么摆弄。
小护士给陈韵微涂完酒精,好奇地去看她的脸,结果发现人家窝在秦建业怀里,她啥也看不见。
“同志,你快弄吧,我只能控制她几分钟。”
控,控制?
这是什么妖法?
小护士生生打了个激灵,却不敢耽搁。
拿镊子夹住线头,战战兢兢地往外拽。
怕陈韵微暴起,却发现,她动都没动,跟那啥一样。
这反应,让小护士更害怕了。
不知道在心里默念多少遍“阿弥陀佛”,才把缝合线全都拆下来。
松口气:“秦同志,我弄好了。”
秦建业点点头,却没松开陈韵微。
悄摸摸用手捏她手指,却发现,根本没用。
空间灵魂是没法感知外面变化的。
见小护士好奇,秦建业找理由:“那啥,她睡着了。”
“哦哦,好,你们在这歇会儿,不着急。我还有工作,先出去了!”
“嗯!”
小护士见秦建业点头,收拾好东西,一溜烟跑走。
直到来到护士站,见到其他同事,才松了口气。
“梦梦,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侯梦本想跟对方说说秦家三口的怪异之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啊,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热。”
怕秦建业真有什么神通,把她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