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越震惊脸,心想:“谁是你爸妈,别瞎叫好不!”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带离宿舍。秦思越就是想解释,都没机会了。
直到下了楼,走到阴影处,魏旭才不舍地放开她。
看着对方那张毫无畏惧的脸,秦思越翻了个白眼,懒得质问。
魏旭却急了:“越越,你不问问我吗?”
“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要喊三叔三婶爸妈啊!”
秦思越冷哼一声:“老秦同志不是说要把你当亲儿子对待嘛,你作为干儿子,喊句爸妈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可魏旭想当的是女婿啊。
见秦思越噘着嘴朝前走,一时分不清,她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还是真的没开窍。
叹口气:“越越,我下午就要离开了!”
秦思越脚步顿住,心中涌起不舍。
嘴上却不饶人:“我知道啊,出来这么久,是该归队了。”
看魏旭眸光破碎,终究不忍心:“你路上小心点儿,在队里也别太拼,一切以安全为重,照顾好自己。”
魏旭笑了,笑得特别荡漾。
秦思越瞪他一眼,去找爸妈。结果转了三个食堂,都没找着人。
无奈只能和魏旭一起吃饭,然后,送他去车站。
车站人来人往,不少人脸上都流露着不舍。
魏旭没忍住,将秦思越拉怀里抱了抱。只几秒就分开,大跨步上车。
车子缓缓开动,秦思越从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他的侧脸,抬手挥了挥。
直到彻底看不见人影,才离开,回了四合院。
“爸,你们去哪了,我和魏旭转了好几圈都没找见你们!”
秦建业尬笑:“没去哪啊,就在湖边坐了会儿。”
秦思越不信,却也没揪着不放。
秦建业问她:“魏旭走了?”
秦思越“嗯”了声。
假期告急,秦建业叹口气:“我们也该回去了。”
秦思越快哭了:“不是吧不是吧,魏旭刚走你们就离开,就不能照顾照顾我的情绪?”
陈韵微憋笑:“所以,你很舍不得他?”
秦思越不说话,心想她又不是木头。
夫妻俩对视一眼,一个欢喜,一个吃味,可谁都没有阻止小年轻接触。
第二天,秦建业带着一家人离开。
秦思越再次出现在火车站,拉着陈韵微的手恋恋不舍。
陈韵微轻拍她的后脑勺:“一会儿直接回宿舍吧,一个人在外头住,不安全。
过两年学校要是太动荡的话,就回家。有没有毕业证,你都是我们最乖最牛的宝贝!”
秦思越憋着眼泪点头:“我知道的。”
半个小时后,火车离开车站。
秦思越站在原地待了许久,直到又一辆火车进站,才难过地离开,坐上回学校的公交。
一路晃晃悠悠,等到学校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小跑着上楼,来到宿舍门口。见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
林羽好奇地问:“秦同学去哪了,咋昨晚没回来?”
这话,不尽然是关心。秦思越敏锐地发现她脸上有着一抹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下句就是:“昨天送你来的那位兵哥哥......该不会你俩住在一起吧?”
目的很明显,就是败坏秦思越的名声。
秦思越笑着点头:“是啊,不仅有他,还有我爸妈,我奶,我大伯二伯,我几位堂姐堂弟。”
林羽撇嘴:“怎么可能,你不是乡下来的嘛。该不会是怕我们多想,故意这么说吧!”
秦思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林同学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难堪,还是想给我泼脏水?”
往前逼近,几乎和林羽面对面,抬手轻抚林羽的面颊,最后紧紧掐住她的下巴:“林同学要知道,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我秦思越行得端坐得正,无意跟你龃龉。但你要挑事,我也不是吃素的。”
秦思越笑眯眯的,却让林羽生生打了个激灵。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告诉她,这人,绝不是自己能够挑衅的。
忙说:“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关心你,怕你出事!”
秦思越松开手,嫌弃地往衣服上擦了擦:“无所谓你什么意思,反正我在京城有家,回去住个一天半天,很正常。”
宿舍外早已围观了一群人,听到这话,猜测起了秦思越的背景。
声音太大,传进她耳朵。
秦思越摊摊手:“我还真没什么背景,不过是有亲戚在京都。
你们说吧,我爸妈今天回老家,我昨天不得回去陪陪他们?
怎么到林同学这里,就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我清清白白一姑娘,冤枉不冤枉?”
冤枉,怎么能不冤枉。大伙儿看林羽的眼神儿都不对了。
宿舍里的人帮林羽说好话:“她其实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不会说话。”
秦思越不爽,却没揪着不放。将吃瓜群众送走后,爬上自己床铺,闭眼进空间。
空间里物资满满当当,给她极大安全感。就是不晓得,老秦同志回阳县后,自己还进不进得去。
想来是不行的,毕竟,有距离限制。
不过能存取东西已经很逆天了,她得抓紧时间做个表格,记录常用物品所在位置。
傍晚,秦思越去教室开班会。
坐下才知道,林羽跟她一个专业,还是班里唯二的女生,难怪要那么尖酸刻薄呢。
老师让大家做了自我介绍,秦思越才知道,她是班里最小的。
几位工作后回来进修的老大哥,看她的眼神儿,跟自家晚辈差不多,让秦思越发囧。
选取班干部啥的也没她的事,就那么乖乖巧巧坐着,直到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不算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林羽影响,秦思越感觉舍友们在隐隐排斥她。
秦思越不在意,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
可就是,得不到真正的宁静。舍友们时不时就会闹幺蛾子。
比如说九月份的某天,她上课回去,发现自己床单上多了几个鞋印。
即便没回头,都能感受到大伙儿幸灾乐祸的眼神儿。
秦思越嗤笑,将床单卷起来扔盆里,坐在床上,静静地看其他人。
舍友们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一个个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