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直接拒绝。
这家铺子都被她加入黑名单了,她怎么可能在这家铺子里买东西,材料不好就算了,做工也粗糙,有好的选择她为什么要选择劣质的东西。再说她也不着急要,更加不会在这家买东西。
“你看看啊,看看说不定就有兴趣了。”
“看看也没有兴趣,麻烦你让让。”说着往旁边走打算绕过去。
张无良没有放弃,再度拦住人:“你看看又不吃亏,而且我这里还可以订做,你需要用什么材料,都可以订。”
本来今天心情不错的姜荼,现在被败坏了,她笑望着跟前一而再再而三拦住她的人:“可以订又如何?你那粗糙的手工再便宜我也看不上。”
张无良没想到她笑着会说出这种让人气愤的话,当即没有了好脸色。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说话,我的手动怎么就粗糙了,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张无良做出来的东西哪个不说好,你居然说我做出来的东西粗糙,还再便宜也看不上,你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啊,还讲究那么多。”
姜荼懒得跟他扯,跟这种人扯纯粹是浪费时间。
张无良见她心虚要走,伸手去抓她手臂,碰上还没抓住就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很重,直接打掉了他一颗后槽牙,血水直个淌。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衙门,堂上坐着的是周大人,周大人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就是昨天她看到被周大人追着打的男孩。周晓宇见昨天来家里的人这会儿跪坐在堂下,而且还是被告人。
“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她不买东西就算了,她还动手把草民的牙打掉了......”张无良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控诉姜荼的话,姜荼跪在旁边一声也不吱,也没有丁点害怕,就感觉在自个家一样。
本来她是不想跪,但想着人都到这里来了,还是要遵守一下这里的规矩。
等张无良说完,她道:“大人,原告人告状是不是要被杖打二十大板?”
周恒丰嘴角微微抖动,这位姜夫人今日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都这种时候了一点不害怕就算了还提醒他打人板子。
张无良愣住,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年初他告人就没有挨过板子,什么时候告人还要挨板子了。
“来人,带出去打二十板子。”
原本只应该打十板子,但看在姜氏立了功的份上给她这个面子。
他极少打原告人板子,只要不是一来就大吵大闹的人他都不会打板子。
“是。”
立即上来两个人把张无良“带”下去打板子。
张无良不敢反抗,一脸迷茫的被带下去挨板子。
人被带走,张大人问堂下跪坐着的姜氏:“你当真把他牙打掉了?”
他看了一下,那人拿出来的是一颗大牙,也就是后槽牙。能把后槽牙打掉那得多大的力气,堂下的姜氏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那么大力气的人,所以他是不信张无良的话,现在就想趁着张无良被带下去打板子的空档问问姜氏,这也算是偏了私。
“回大人,他的牙的确是民妇打掉的。”
嘶!
周恒丰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的看着堂下的姜氏。
“你的力气怎会那般大?”
“民妇跟人习过武。”
周恒丰明白了,原来是习武之人,那把人后槽牙打掉也算正常。
“你为何打他?”
“他强买强卖不成对民妇动手,民妇怎可能任由他胡来,自然是要反抗一下。”
反抗一下就把人家后槽牙打掉,你这反抗一下也蛮用力。
现在只是大概听一下两人的说辞,还不确定事情的起因还有是谁先动的手这些都不确定,因此周恒丰没有再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张无良被架进来,挨了二十板子的张无良只能趴在地上,这会儿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心里后悔死了,也把一旁笑看着他的女人记恨在心。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怎么可能会挨二十大板,他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原被告都在了,周恒丰开始审案。
“原告人张无良,你状告姜氏打掉你一颗牙,你想让姜氏赔偿你五十两银子,是也不是。”
“回…回大人,是的。”
因为屁股太疼,张无良张口就感觉疼痛被扩大了,疼得他说话说不利索。
“被告人姜氏,你可认?”
“回大人,民妇不认。”
“那请说出你不认的理由。”
“他强买强卖不成对民妇动手,光天化日之下,民妇岂能让他对民妇拉拉扯扯,民妇就反抗无意弄掉他一颗牙。”
“被告张无良,你是否强买强卖不成后对姜氏动手?”
“草民没有。”张无良有些心虚。
“回大人,当时他铺子隔壁那家人有看到全程,大人可请那家人来询问一番便知民妇所说是否属实。”
周恒丰嗯一声,看向张无良问:“张无良你可坚持你说的话,人证若是证实姜氏所说的话是真,证实你说的话有假,那你将再受二十大板。”
一听还要挨二十大板,张无良哪里敢再坚持不承认,赶忙承认。
“草民认罪,是草民鬼迷心窍想让她买铺子里的东西,可草民也没对她做什么啊,她打掉了草民一颗牙,草民流了那么多血,她理应补偿点给草民吧,要不然草民这颗牙岂不是白掉了。”张无良认错归认错,但他坚持要补偿,今天不要点补偿他这颗牙跟这顿板子就白挨了。
姜荼笑了,都这样了还想要补偿,大白天做梦想屁吃还差不多。
她也不吱声,反正对方已经承认了,那接下来就是大人怎么判的问题,相信大人能够秉公处理。
周恒丰也笑了,他是被气笑,竟然还有这等无耻之人,当即就判:“既然是你强行买卖不成对姜氏动手,那姜氏无意之下才弄掉你一颗牙,属情有可原,可不允赔偿。”
一听对方不用赔偿,张无良感觉自己今天损失大了,扭头狠狠瞪一旁的姜氏。
“大人,他瞪民妇,民妇好怕出了衙门后他报复民妇。”
“你……”
张无良刚想破口大骂,一看这里是衙门,顿时哑了火,气得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