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子贴在令权的脖子上,他却丝毫不惧着,慢慢说道:“我从来没有困着你,只要你想走随时都能走。可你走得了吗? 外面到处都是摄像头,如果没有我的掩护,你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就会被捕捉到。”
“安辰已经把你之前的犯罪记录全都上交了,很快就会立案审查。你一旦被抓,往后余生怕是就要在牢里度过后半生了。如果你出去后想过的是这种日子,那我不拦着你。”
令权的话语中,带着微不可察的讽刺。
苏画宸的眼眸带着几分不悦,说道:“令权,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
令权略显凉薄的双眸,低头看了眼脖子上泛着银光的刀子。
在苏画宸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快速反击夺下刀子,一个反擒拿将苏画宸压在了墙上,原本在苏画宸手里的刀子反而落到了令权的手里。
令权拿着刀子抵在苏画宸的脖子上,这情况瞬间就反转了。
令权眼底带着几分冷冽,说道:“苏画宸,我不是何先生,不会对你怜香惜玉。”
“之前因为何先生的命令要保护你,但现在我没有接到这个命令,保护你也只是看在何先生的面子上,所以我不会再让着你,你若是对我动手,我会还手的。”
苏画宸眼底闪过几分狠戾,生气道:“你敢这样对我,不怕我回头把这些事情都告诉 砚书吗?”
令权说:“这些天,何先生是不是没有联系你?”
苏画宸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令权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何先生却没有联系你,你还没有发现问题吗?”
苏画宸眼眸微闪,问道:“有话直说。”
令权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苏画宸笑着说着:“想用这招来压我?可惜你搞错了,我和何砚书之间的感情又岂是外人能明白的。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何时何地,不管我做了什么,何砚书都不会抛弃我的。”
令权放开了苏画宸,将手里的刀子随手一丢,那刀子直直地钉在了墙面上。
他看向苏画宸说道:“我是不知道你和何先生之间有着怎么样的羁绊,能让他对你纵容至此。”
“我只知道感情这种东西,哪怕是母子、亲兄弟这些有着血脉相连的,都无法做到一直单方面被消耗。你真觉得凭着你们以前的感情,你不管做什么?先生都会真的无条件原谅?”
令权又将刚才因为打斗而弄翻的饭菜重新扶好,说道:“今天这饭我送到了,不会再来送第二次,这饭你愿意吃就吃着,不愿意吃就饿着。”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苏画宸的脸色在对方离开后,露出些许担忧。
苏画宸自信何砚书不会丢下他不管,可是从他出事后都过去快一周了,何砚书别说亲自来找他,连个电话或者微信都没有发给他过。
而且因为之前的事情,也明显能感觉出来,何砚书对他不似从前那般关注了。
何砚书真的打算抛弃自己?
远在南城的何砚书,这几天快被折磨疯了。
他没有想到这次何季平为了拉他下马,会如此疯狂。
为了能破坏他的生意项目,拼着亏钱也要把他的项目搅黄。
短短两天时间,何季平搅黄了他原本谈好的三个项目,让他损失惨重。
那钱是他拿自己的钱补上的,不然的话光那三个项目损失的钱,都足够他那个试炼的小公司申请破产了。
像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根本不是何季平那种懦弱的人能做出来的决策,看来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何砚书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傅谦寻。
按他那个护短的疯劲,为了替安辰讨公道,是能干出来这事的。
他们赌的是一年之内,谁的营业额更好,谁就是下一任家主。
这离一年时间还久,三个项目的失利虽然会对何砚书造成不小的影响,但也没到一蹶不振的地步。
何砚书担心的是以后,若是以后每次谈项目,傅谦寻那边都出手搅和,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可是他和傅谦寻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这后续的项目若是再这么亏损下去,他的钱根本不够贴的,没法撑过一年。
正当何砚书在愁后续的事情怎么办时,何佑安竟然给他送来了三十亿的钱。
何砚书看着面前的这张黑卡,问:“你要把这卡里的三十亿都给我?”
何佑安有些惊魂未定的喝了口水说:“对啊,看到这个钱的时候我都震惊了。”
等心情稍微平复一些的时候,何佑安就继续说着:“我之前以为爸爸突然出事,没给我留下东西,妈妈平时刷的卡也没有钱了,没想到爸爸早就留了一张卡给我。”
“这卡是我考上重点高中时,爸爸随手塞给我,说是给我的奖励。我一看是一张银行卡,我那时候又不缺钱,就把这卡随手丢抽屉里了。这些年我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昨天整理房间时,意外翻到这张卡,今天我就去查了一下,竟然有三十亿这么多。”
“我当时看到那后面那么多个0时,人都懵了,数了一遍又一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把卡揣得紧紧的,生怕让人给抢了。后来,我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把这笔钱交给你。”
何砚书桃花眼微眯着问:“交给我?你交给我做什么?”
何佑安说:“你不是在和何爷爷打擂台吗?我昨天偷听到何爷爷打电话,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说是连着搅黄了你好几个项目,让你这边亏了不少钱。我还听何爷爷说,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你就肯定输了。”
何砚书问:“所以你今天是来笑话我的?”
何佑安不解地问:“我笑话你做什么?”
何砚书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何季平是在帮你的,真正跟我打擂台的人,其实是你。”
“呃。”何佑安愣在那里,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后讪讪地说道:“还真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