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唐溪最近总是患得患失,也难怪她总觉得方鹤安会离开自己,自从自己失忆以来,方鹤安总会照顾自己的情绪,虽然日复一日的想起一些过往。
但对方鹤安说的前世今生,她没有印象。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没想到今夜会格外的难受。
“如何了?”
“嫂夫人这是受了风寒,让桃子去煎服药给嫂夫人喝下,出一身汗,明日就好。”
“她何时能醒?”
“如今嫂夫人正在梦魇,强行打扰,她会更加难受,今夜廷之辛苦些,或者让桃子伺候着,时不时给她用温水擦拭一下,降降温。”
“好,不早了,也辛苦你。”
“方廷之,之前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客气的?”
见方鹤安不再说话,常德年气的直跺脚,这冰坨子,也不知道嫂夫人如何受得了,还好自己不是,要不然自家歌儿肯定受不住。
待所有人都下去后,方鹤安这才坐在床边,静静的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儿看。
他知道唐溪还未恢复记忆,可见她这样患得患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害怕会像上一世一样,因为自己的迟钝而让小姑娘心灰意冷。
刚刚她听到小姑娘小声的呢喃着上一世他们临终前的对话,方鹤安这才知晓,小姑娘这是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
方鹤安俯下身子,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没有刚刚那样烫的吓人了。
“糖糖,我爱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永远都不会抛弃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推开我。
你不回答,我就算你答应了,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再食言了。”
他也是肉体凡胎,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患得患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思绪都会被小姑娘所牵制。
也许是自己重生回来吧,也许是上一世就有了,只是自己不承认罢了。
第二日
唐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疼的厉害,全身也没有什么力气,手指动了动,突然抓到什么东西,侧头一看,是方鹤安。
看着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唐溪的情绪一下就来了,她想起来了,原来她的将军,一直都在身边。
唐溪突然不管不顾的倾尽全力往方鹤安怀里撞去,对准他的唇就吻了上去,这一刻,她释然了,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妖魔鬼怪,都休想让她再离开。
方鹤安是被唐溪吵醒的,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方鹤安骤然脸色一冷,待反应过来时,看到自家小姑娘在吻自己,欣喜若狂的拥抱会吻她。
良久,俩人才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微微的喘息着。
“夫人一早就如此热情,可是忘了自己还在生病中?”
“呵~夫君可欢喜?”
“欢喜,夫人可知清晨的男人不能惹。”
看唐溪的精气神儿不错,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而唐溪这一次没有娇慎的瞪她,而是顺着他的话轻笑了一声,而后俩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只见唐溪伸手将自己的里衣褪去,露出里面青色绣着菊花的小衣,方鹤安只觉得口干舌燥的,用力的咽了咽口水。
“糖糖,你还病着,不可。”
“可是夫君,我想要你。”
一句话点燃了方鹤安的心,他从未见过这样放得开的唐溪,没有以前的羞涩,只有满怀期待,满眼的爱恋,让方鹤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按住躺着的后脑勺,俩人纠缠着,不一会儿,俩人坦诚相见,方鹤安也是小心翼翼怕弄疼了唐溪,爱怜的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而后是唇。
随着方鹤安的动作,唐溪不得不配合的慢慢仰起头去迎合着,她觉得今日的方鹤安格外的温柔,让她沉溺其中。
“夫君,我想要你。”
“好。”
又一次听到小姑娘的这句话,方鹤安再也忍不住,只听一到“哼唧”一声,随后响起了美妙的音律。
在门外站着的初一与桃子,俩人纷纷对视一眼,什么情况,夫人还在病着呢,自家爷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呢?可他们都不知道,是自家夫人勾引的自家爷。
“夫、夫君,我、我爱、你。唔~”
这一句“我爱你”无疑是催情最好的药,会让方鹤安着迷的无可自拔,也会让方鹤安像中毒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唐溪的病刚好,方鹤安不敢闹的太过,可是小姑娘今日不知为何,格外的缠人,撩拨了一次又一次,让方鹤安失控了一次又一次。
结果俩人闹到了午时,完美的错过了早膳,方鹤安担心小姑娘饿坏了,连忙叫醒。
“糖糖,起来先吃点东西,你病刚好,别饿着了。”
桃子进来伺候的时候听到自家爷说这样一句话,鄙夷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家夫人病刚好还不知道节制,现在又来训斥,还真是的很。
“夫君,我累。”
“那为夫为你,可好?”
“好。”
唐溪确实不想动了,是自己缠着方鹤安一次又一次,他也制止过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想停下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实的感受到方鹤安的存在。
听到自家小姑娘这样撒娇,方鹤安也是无奈,知道她也是累坏了,于是让桃子将膳食拿进来,他给唐溪准备了容易消化的粥。
还好小姑娘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也会乖乖的吃完,也许是在桃花坞留下来的习惯吧,不过也是好的,太过铺张浪费也不是唐溪的风格。
“过几日就是新春了,今日等你歇息好,为夫带你去街上采买些需要的东西,可好?”
方鹤安才放下手中的碗,就听到细小的声音,转头一看,小姑娘竟然靠着床边睡着了,发出可爱的鼻鼾声,方鹤安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呵呵呵~傻姑娘。”
方鹤安将人放平,替她捏了捏被子,起身收拾自己,从屏风后出来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唐溪,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转身离开寝室。
“爷。”
“昨晚的刺客有消息了吗?”
“大理寺还未有消息传回来,爷可要亲自去一趟。”
方鹤安回头看了看寝室内,而后点了点头,带着初一离开了将军府,直奔大理寺。
巧的是,李焱和范煜居然都在,他们怎么会这么早过来?噢,已经午时了,不早了。
俩人看到方鹤安脱了大氅,露出了脖子上的咬痕。
“嘶~方廷之,嫂夫人昨日还病着呢,你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呢?也不怕伤着嫂夫人。”
“嗯,糖糖咬的,你没有。”
李焱就是嘴欠,他就不该说,这下被虐了吧,过段时间他也有,看看谁虐谁,等着瞧。
方鹤安来到牢里,看着昨晚抓回来被藏在刑柱上的人,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嗯,是条忠心的狗,方鹤安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