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欣儿失踪了?怎么回事儿?”
唐溪一脸正经,前段时间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人,如今有人告诉她说不见了,而且崔凯还入了大理寺,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谷歌也是焦急的泪流满面,她收到崔欣失踪的消息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真是该死,如果她按时赴约,会不会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歌儿,别急,夫君在回来的路上,待我好好问问他。”
“好。”
唐溪心里五味杂陈,崔欣失踪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措手不及。
她回想起与崔欣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文静又灵动的女子,如今却音信全无,她怎能不心痛?
就在唐溪焦虑万分时,方鹤安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她急忙迎上前去,将崔欣失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方鹤安听后,眉头紧锁,随即安慰唐溪道:
“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查,一定会将崔家姑娘平安找回来。”
谷歌在一旁听着,心中稍感安慰。她深知,方鹤安手段了得,或许真的能找到崔欣。
于是,她擦干眼泪,坚定的说道:“我也要一起去,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表姐。”
唐溪和谷歌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与决心。她们相信,只要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将崔欣找回来。
“爷,有您的信。”
初一拿着一封信交给了方鹤安,他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当着唐溪与谷歌的面儿拆开。
信上言外之意是:崔家姑娘崔欣在恭亲王府,平安无虞,望方兄早日铲除异己,平定内乱。
这封信的笔迹方鹤安再熟悉不过,是墨涵。
那崔欣怎会在东昌城?又是谁将她带去的?景安城离东昌城的距离,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莫不是崔欣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
“初三,你即日起与大理寺卿苟沛然一同查探吏部侍郎勾结乱党,以公谋私的案件。还有,查查崔家姑娘为何会出现在东昌城?又为何会在恭亲王府?”方鹤安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初三领命而去。
方鹤安在想,到底是谁在下这么一大盘棋?吏部侍郎的职务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为何会从他下手?他想不通。
他回头看了一眼谷歌,又看了看旁边的常德年,而后启齿道:
“谷姑娘,您回去之后,让谷大人帮忙留意一下,崔大人近些日子与谁来往密切,还有,是否被人设计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唐溪与谷歌对视一眼,似乎也在等答案。
“侯爷,不该去的地方,是、是什么地方啊?”唐溪好奇地问。
“青楼。”
方鹤安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两个字,唐溪也懵在原地,自家夫君这么熟悉那种地方的?莫不是是那里的常客?
待谷歌与常德年离府之后,唐溪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方鹤安,他就知道小姑娘会想歪,也是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完了,一时口快,将地方说了出来,虽然自己偶尔也会去,但也只是为了打探消息,并没有失贞。
“你别误会,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之前办案需要了解一些风月场所的情况。”
方鹤安赶紧解释,生怕唐溪误会。唐溪微微一笑。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公事,不过,你若真有心带我去见识见识,我也不会反对。”
方鹤安哑然失笑,“那种地方,你还是别去了,对你名声不好。”
“名声?我可不在乎那些虚名。”唐溪满不在乎地说,“倒是你,以后若是再去那种地方,记得带上我,我也想见识见识。”
方鹤安无奈地摇头,“你这丫头,真是让我头疼。”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然而,方鹤安心中却始终有一块石头未落地。
崔欣为何会在恭亲王府?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他必须尽快查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姑娘,您再多进一些吧,这对您的身子可是大有益处的。”
“罢了,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那奴婢就收拾收拾,您先歇息片刻吧。”
“有劳了。”
崔欣望着夏荷离去的背影,缓缓掀开被褥,披上外衣,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般,蜷缩在窗户下。此刻虽已临近夏日,但清晨的凉意仍如潮水般袭来。
窗外的木槿花如火焰般绽放,尤其是那如鲜血般艳丽的红色,更是夺目,崔欣的心情却如那被风吹落的花瓣,隐隐不安。她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道父亲如今状况如何?
墨涵晨练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小姑娘宛如一朵娇柔的花朵,静静地坐在窗户下方。
微风轻拂,她的秀发如丝般飘动,那双原本灵动的眸子此刻却失去了光彩,他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崔欣,她本应是一只欢快的百灵鸟。
崔欣一直住在墨涵的寝室,而他则住在主房东面的耳房,两者相距甚近。他素有晨练的习惯,每日晨练结束后,都会返回主房沐浴更衣。
往常这个时候,崔欣仍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自然无从知晓墨涵会回主房沐浴更衣的事情。
然而今日,她却起得这般早,墨涵站在门口,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了。
“你身子初愈,切不可贪凉。”
墨涵心中暗想,这小姑娘的身子刚刚复原,若是如此这般坐着吹风,恐怕旧疾复发。
于是,他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抬脚便走了进去。
崔欣听到响动,赶忙回头张望。今日的墨涵,与往昔的装扮大不相同。
平素里,他总是身着一袭黑色锦袍,宛如一座冷峻威严的山岳,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面容仿若天神般俊美,眼神锐利深邃,犹如星辰璀璨,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恰似寒冬腊月的冰霜,令人不敢直视,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吞噬。
“大将军可是去了晨练?”
“正是。”
崔欣凝视着这样的墨涵,只觉得稀罕,这人看起来懵懵懂懂,呆头呆脑的,却又似那高不可攀的掌权者,神圣而不可侵犯。
“闲来无事,随口问问,大将军过来可是有要事?”
有,想沐浴更衣。这句话墨涵只敢在心中暗自嘀咕,他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这女子尚未过门,他便如此失态,若是真的嫁了过来,那又该如何是好?
墨涵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大清早的,自己竟然像个思春的毛头小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崔欣看,而后被一声咳嗽声打断了刚才的胡思乱想。
如果是她,成亲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可前提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