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心坊”同时派出了每波三人的三波侍女,目标就是刚刚告知断货的各处商家,这似乎是打算派人去谈判的意思,但这个当口任何举动都被“黑市”的眼线记录在册。
“都跟紧了。”
“是!”
负责“浣心坊”外围盯梢的“黑市”小头目来不及立刻去汇报,但他并未放松丝毫警惕,每一波侍女都派出了两人去尾随,同时又差人去向上汇报寻求支援。
只不过三波侍女的目标都很明确,一点绕路的迹象都没有,而且纷纷直接进入了对应的商贩店铺或者摊位,一番口舌是少不了,但她们都发挥了自己的优势,故而得到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信息。
她们也没有为难那些商贩的意思,得到了准确答复的确没法供货之后她们便开始返程。
这个过程中看不到丝毫不妥,“黑市”的眼线却没有丝毫懈怠,既然她们要回去,那就继续跟着回去。
不过回程的路上她们绕路了。
本以为可以看出什么蹊跷,只可惜她们只是汇集了一下,在主街上的小茶楼碰了头,歇了会喝口茶水。
“这里可能有问题,盯紧这个茶馆。”
“是!”
分别跟踪的“黑市”眼线当然也碰头了,于是开始全方位对着这个茶馆的监视,同时记录在册这里很可能是一个联络点。
可惜,这些侍女只是在喝茶休憩闲聊几句。
一时半会这两拨人便僵持住了。
而就在这九名侍女之中,有一个是步丝佳伪装的。
因为古月给了她承诺,只要有急事便可以来到三贤王府周边三条街内任何一个茶馆酒楼坐下稍等片刻,他都能发现步丝佳的身影。
这事听起来玄之又玄,步丝佳也很难全信,至少之前会被认出来也是约定好了时间地点,而这种随机的事件恐怕变数很多,不然古月还能全天候盯着周边各处么?他是有多闲?
事实上古月可没这个本事更没这个闲心思,但是有系统在,它似乎在步丝佳身上做了某种标记,譬如波长之类的玩意,就在步丝佳进入茶楼坐下之后,系统便将这个情况给古月说了,同时也交代了她附近有尾巴。
“‘黑市’的人已经盯上她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古月很意外,顿感这次的对手有些深不可测,放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年代,完全就是个摇着鹅毛扇家里蹲下围棋的形象了。
“或许她也有所发现,不然也不会特地来此了。”
“嗯,看来这个步老板也的确不简单,我怎么觉得跟他们比起来最弱鸡的其实是我自己?”
“你最大的有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
和系统的对话又是以讥讽告终,古月转换心情开始接待步丝佳。
“步老板这是过来闲聊几句么?好像刚回去没多久吧。”
“您果然厉害!人家佩服的紧呢!”脑海中的声音响起之时,步丝佳悬着的心立时放下了,何止又惊又喜。
“说过的话要算数嘛,不过你应该知道有尾巴跟着在对吧?”
“当然,他们已经把人家的小店内外看紧咯,顺带让所有食材和酒水的商贩都停止了供应,恐怕明日就要关门歇业,人家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古大人怜悯一二,呜呜呜……”
古月一头黑线,不过步丝佳虽然言语中都是不正经,但正经的事情一个没落下。
“他们动作也真快啊……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么?”
“自然是对于邢老的截杀这事引出来的后续,去救援的人用上了香木,虽然我特地从不同药店医馆购入的原料,同时还找了城外一户药农,但还是被他们一一查到,并且那药农一家就在前不久已经被付之一炬,唉……是人家害了他们啊,罪孽深重……”
“这帮禽兽……”古月有些激愤,这些人做事太不留余地,虽然能够想到会是这样,但真的听到有普通百姓遇难他也无法古井无波。
只是他很好奇,“黑市”的人如此行事,难道不怕“打草惊蛇”?!
又或者,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心念如电,古月同时想到了对于这件事的各种可能,渐渐地有了一种莫名的后怕。
“他们应该是想对你们下手了,而且这样细致入微的勘察能力绝不是一两日能够轻易办到的事情,恐怕这陈都各行各业都有他们能够看清楚的一本账,这还真是浩大的工程啊!”
“哦?明明一举捣毁了楚都的‘黑市’组织,古大人您竟然不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么?”
这话有点戏谑的味道,同时古月也知道了一点关键,步丝佳她是清楚的,那她清楚到什么地步呢?
“可能他们在各地的行事作风稍有不同,毕竟各地行情不一嘛,楚都的那位自己就是天阶高手,最后也是亲自下场动手,而陈都的这位‘掌柜’似乎更喜欢暗地里搞事情,至少他能忍住不和我正面冲突,这可不代表他怕了我啊……”
“嘻嘻,古大人果然有些不凡,似乎从来不会被胜利冲昏头脑呢,人家好生佩服喔!”
依旧淡定从容,步丝佳的身上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和慌乱,这说明什么呢?古月开始渐渐看清这个摸不透的“黎明”统领的冰山一角了。
“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了他们能够从这些细节中查到蛛丝马迹?又或者,其实你做的越细致,他们想到是你的可能反倒更高?!”
“欸~?!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你知道他们会如何,而你的计划虽然看上去天衣无缝却暗合他们的行事作风,虽然我还想不到为何他们如此笃定,又或者只是搂草打兔子,但我就是有种感觉,你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了,是么?不然你此时此刻绝不会如此淡定从容,这不是掩饰也不是扮演,你此时此刻的心跳脉搏都不会说谎。”
“等等?!您能看清我的心跳和脉搏?!那是不是就说,我在您面前其实是一丝不挂?!天哪!您怎么能这样呢?!嫁不出去了啦!呜呜呜……”
“额……”古月有些烦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事实上他看到的画面并不是打码的,虽然“真理眼”的确可以穿透衣物,但一旦开启这个功能的时候,人体皮肤啥的也都穿透了,就如同看到的是解刨图或者经脉图,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而且古月很少这么大功率地使用“真理眼”,也只有和人对战或者需医疗那种要看清别人体内真气流动的时候才会用上,至于心跳和脉搏,都是习惯性得到的数据而已,这可是为了察言观色。
怎么就被当作色狼了呢?!
“咳咳,别想太多,我这个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事实上如果我要无视你的衣物,那就会直接无视掉你的皮肤和各种肉,但这个只会用于看清对手的经络和真气走向,方便我的攻击防御或者实施治疗,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呜呜呜……人家此时此刻似乎也什么都做不了了,怎么说还不由您么?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这事好像解释不通了,而且越描越黑?
古月一个头两个大,他是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咋就这么不小心呢?
“等等等等!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好么?这都火烧眉毛了啊!能不能等事情解决之后再兴师问罪?”
“好吧……反正人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古大人这样经天纬地的大人物,除了予取予求还能怎么样呢……呜呜呜……心里好痛呢,明明想要振作起来却还是会痛呢,唉……”
“停停停!打住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我什么都没对你做吧?!能不能紧张点,我越来越觉得你是真的不着急了,你一定事先就想好了这一切对吧?”
“是啊,没错。”
“哦……”
古月又一次无语了。
步丝佳用了一种无比天真的语气回答的如此平静,让古月反而没法接受了。
“你明知道会暴露,甚至累及组织,为何还要做这件事呢?事实上如果不是你特地告知,我都不知道邢老会出事情,当然了,如果我知道了一定会全力施为,但是你一口答应了万无一失,我就很好奇,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就为了卖我一个人情?”
“这个目的自然是有的,不过也不是全部啦,至少邢老这样一位严谨而正直的炼药师楷模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宵小手里,这对大陈可不是一件好事喔,当然了,人家其实也打算把这件事当作一种‘投名状’,很想看看古大人您的宏伟计划里,能不能容得下人家一席之地呢?”
“这……”
这是一个乱世,乱世就少不了尔虞我诈,因为不吃人很可能被吃,不然各种乱七八糟的组织也不可能应运而生更不可能活到今天。
那么这个世界里会有谁义无反顾地帮一个陌生人,就为了一幢空中楼阁?古月很难想象,更难相信。
但此时此刻,他很难拒绝,因为“黑市”的爪牙已经趴在了“浣心坊”四周,这个“黎明”的据点很可能真的由于步丝佳的决断而葬送,古月很不想这个葬送是因为自己,尤其是他对鬼瞳有过承诺。
“我很难判断你说的有几分是真,但我知道你一定也有自己的隐情,就好比一个杀手组织的一方头目为何要关心陈国的炼药师是否暴毙,而且是‘大陈’,对吧?但我能保证,只要你不做出我无法接受的举动,我会把你当作可以信任的对象,而且是此时此刻的战友。”
“哎呀呀,人家看来是赌对了呢!果然古大人如传言中一般十分不凡喔!”
没有再纠结于试探,古月让步丝佳低调行事不要做出任何引人注目的反抗,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接下来的事情轮到他自己处理了。
步丝佳也没有多言,也并没待太久便跟着一众侍女回到了“浣心坊”。
而此时的古月,来到三贤王府之后第一次离开了卧房。
“不装了么?”
面对三贤王的一脸揶揄,古月晒然一笑,“果然还是玩不赢啊,有些自以为是了。”
“那魏郎中刚刚亲自过来求见,虽然管家接待的,他的意图应该是催促我早点去那酒楼了,还用去么?”
“原本是想让王爷您引诱出几个‘黑市’的重要人物,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杀,这算是一种‘斩首’计划,可惜,眼下他们应该也已经识破了才对。”
“你足不出户倒是能知道不少消息,这就够厉害了。”
“或许那个‘掌柜’也是这么看我的,不过他似乎打算将计就计,料定我不会出头了。”
自嘲一笑,古月倒是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毕竟他的心理年龄早就不是那种一根筋的热血小青年了,可这样的表现在三贤王眼里就又多了几分值得关注的地方,因为他眼前的古月还只是二十左右的半大小子而已。
“所以你改主意了?但是你出面又能如何呢?他们大可再来一次偃旗息鼓,毕竟你又能待多久?这次和上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嘛……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至少这一次,时间其实站在我这边。”
“哦?你小子还有后手?是靠那个杀手组织么?且不说他们在这里是否足够强大能和‘黑市’硬碰硬,我很好奇一个杀手组织真的会全心全意帮你么?这可不是简单的一个暗杀任务,恐怕不是给钱就能办事的吧?”
“没什么能瞒您,不过我原本是打算再和他们进一步合作,不过他们都被人盯死了,我也没必要卖队友,但我说的关键点其实并不在这里。”
三贤王恍然大悟,“那事真的能成?!”
“成不成还得看结果,但是您儿子都已经是人质了,雪虎统领不会开这种玩笑的,而且全藏应该又快回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处境,三贤王的表现里看不出一丝担心,正如古月所料,这位王爷早就有了全盘打算,因为他自己儿子若是在国内,恐怕少不了随军出征,那可说不上安全,恰恰相反在魔冰白虎那当人质,既是立了大功又能确保他不会深入战场,至少一帮魔兽去远征的时候不会特地带一个人族对吧?更何况还是一个人质。
这算是三贤王替陈奇峰量身打造的晋升阶梯,或者说是最好的镀金方式,等他回来了,这个国家的未来最终交给他也就顺理成章。
事实上古月自己跑到三贤王府的时候,三贤王便已经知道自己的设计成功大半,不然古月也不可能将自己送回来,毕竟他可不是一个会冒进的主。
“你觉得这一战胜算如何?”
“有心算无心,最关键的点是雪虎统领和蜥蜴统领的胜负,而经过我的一番鞍前马后,雪虎统领的胜算应该是过半的,至于贵国军队,实际上并没有太大阻力不是么?当然了,如果雪虎统领输了,我可没法保证你们人的安危。”
“战争是残酷的,但这一战势在必行!”
三贤王的眼里满是坚毅,说到底,他明白自己父皇的苦心,也知道大陈的软肋,但他,作为一个皇子作为一个王爷,他坚决不愿意继续把自己的软肋受制于人,为此付出多少代价或许都是值得的。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话说你会上战场么?”
“当然!父皇当年可是直面唐问天的统帅,我这个做儿子的虽说不能青出于蓝,至少不能给他老人家丢人!”
此时的三贤王没那么多谈笑风生的淡定从容,倒是有一些军人的做派,看来陈奇峰喜欢混迹军营并非偶然。
“狗头军师要么?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自己走路。”
三贤王一怔,他是真没料到古月会有这个想法,毕竟这场战争虽然是他替陈国争取的机会,可毕竟还是陈国人的事情,而他并不是。
“想去磨练一下?军营可不是很舒服的地方啊,而且这次面对的可是魔兽,谁也不能保证到底会发生什么。”
“讲真的,我对付魔兽比一般人都要强那么一丢丢。”
“行!应该夸你一句不愧是咱大陈的驸马么?”
“这个就大可不必了,不然我那另个一岳丈老泰山可就不乐意了。”
相视一笑,二人不再言语,因为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安心等待。
是夜,步丝佳在“浣心坊”宣布了一条消息,因为供应食材的商贩一个个都断货了,而且整个陈都里都找不到能够应急的货源,所以不得已,明日开始只能歇业,具体什么时间再开门迎客那就得看食材的供给什么时候续上了。
这个消息说的倒是实情,可就是这种实情让所有宾客们立时炸锅。
因为谁还听不出这里面有问题?哪有那么巧卖菜的都被人给包圆了?!
“我看他们是不想混了吧?竟然敢断这里的货?!步老板您别担心,这事我钱大管定了!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这么不把商会联合放在眼里!”
“哎哟,瞧您说的,都是开门做生意的,想来他们也不敢不给您和商会联合面子啊,或许那些商贩们也是真有什么难处,只可惜人家一个小女子张罗这地方可不能多问,更不敢多问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先歇着了,当然了,人家也不是没想过找您帮忙,这不是害怕嘛,万一给您添了麻烦可就不好了……”
“步老板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在场的朋友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把这里当作半个家呢?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
“那咱们这帮大老爷们是不是应该站出来亮亮相,这可是有人踩到咱们脸上了!”
“有钱会长坐镇,老夫愿附骥尾!”
“万老板客气了,有您的支持,至少能先解决燃眉之急不是?”
“这个自然,明日老夫就派人协调一下,把酒楼的库存和供应运来应急!”
“浣心坊”的宾客们如此自觉地“站了出来”,似乎并非偶然,而步丝佳那精致的笑容里,似乎这一切都并不意外。
“哎哟!那可太感谢万老板大恩大德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不过,这事还得说清楚,因为一定不简单,幕后到底是什么人准备给人家下绊子还真不好说,可若是影响到您的生意了,那也是丝佳的罪过咯!”
“呵呵,两位老板急人所需,这样慷慨侠义之举怎能容宵小迫害?那样会显得我这个父母官太不中用了,不是么?”
“没错!有沈大人这句话,我和万老板自然无往不利,步老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呜呜呜~,你们真是的,太讨厌了,人家都感动得哭了啦!”步丝佳说来就来的本事看来是经过一番锤炼的。
“哈哈哈~,能看到步老板梨花带雨,今日这头就没白出!”
“就是就是!”
“真是的!算了,那人家为表心意,今晚这第一支舞就亲自献给大家助助兴,另外食材是真不太多,但酒水还有库存,今晚管够,就当人家感念诸位大恩,一律免费!”
“好~!”
这番演绎之后,“浣心坊”的氛围立刻又变了,尤其是步丝佳亲自登台,直接将这气氛点燃,不少常客都看得如痴如醉,似乎是真的久违了。
而这欢乐的海洋里,有那么几个十分突兀的存在,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着笑。
他们自然就是“黑市”的眼线了,上级给的命令是明目张胆地盯着这里面的一举一动,自然他们清晰地记录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可这里面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明明那老板娘都准备认怂关门了,怎么就有一个个自己跳出来给她撑腰的呢?
但就这一点,至少这老板娘绝不简单,“掌柜”的命令毋庸置疑。
至于这几个老板以及那所谓“父母官”到底知不知道幕后是“黑市”在阻扰,就不是他们几个需要判断的了,一字不差地记录在案全部交上去便是了。
就这样,一夜过去,“黑市掌柜”的案头又多了两份最优先的奏报。
“三贤王最近没空?本地商会联合站出来替步丝佳出头,让她关门的目的未达成。”
这两则消息放在一起就显得十分直观,“掌柜”不由一笑,“你怎么看?”
“这三贤王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或许这青楼的确是他的,所以他这算是表达一种态度么?又或者他已经知道事情败露所以不打算继续出面了?”
“那这青楼老板呢?”
“的确不简单,但这个过程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至于那些人自己站出来替她出头,也算是日积月累的人脉吧,如果她真是‘黎明’的头目,那只能说她的伪装真的很好。”
“你说的也没错,不过,事实上有两种可能,这里面还是和古月脱不开关系。”
一提到古月,“主事”又开始聚精会神,因为“掌柜”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太可能是废话。
“其一,这‘浣心坊’就是‘黎明’的据点,但是我们虽然没有实质证据却已经安排了各种盯梢,有名有暗,这步丝佳不可能没察觉,所以她用某种方式将这一切告知了古月又或者没有,但至少她的处理方式能看出是在示弱,却也是在合理范围内运用掩饰和伪装,这样就不会给我等轻易抓住他们把柄的机会,也不至于立刻出现大规模冲突。
至于三贤王,应该是古月察觉到了事情有变,他此时此刻多半还想不到我等为何能如此快速地找准目标,所以他出于对三贤王的担心以及估计着自己的暴露已经让三贤王的酒宴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才没让三贤王继续。
另一个,就是这‘浣心坊’实际上真的是三贤王的产业,同时他也用这样一个地方搜集着所有人的情报为他所用,我等的监视让他觉察到了一丝危险,至少这是对他的布局有损,但无论如何,他的酒宴依旧是幌子,而当他把这一丝危险告诉古月之后,古月自然不能让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出事,所以那酒宴就成了空谈。”
“那我等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他们想玩就继续陪他们玩下去吧,保持监视力度,那些商贩也不用松口,与此同时,找人将唐霁凰和‘陈奇峰’一路同吃同住但其实这位世子是古月假扮的这事散播出去。”
“哦?是!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