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飞凡在电话的另一端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孟明番看不见,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拒绝?我也想过,但他告诉我,如果我不写,他就会把这些证据直接交给公安机关,让法律来制裁我。”
“我……我害怕,所以,我妥协了。”
孟明番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沁出。
他心中暗道,江翰宁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手段竟然如此厉害。
这一下可好,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落下把柄在他手里了。
“你不会试着用钱去收买他吗?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黎飞凡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没有用!这小子软硬不吃,根本不上套。”
孟明番听后,顿时觉得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挂掉了电话。
他坐到办公桌前,双手无力地撑在桌子上,脸色发青。
他意识到,自己小看了江翰宁。
他拿起办公桌前的电话,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了容少伟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急忙说道:“容头,事情已经问清楚了,江翰宁这小子不仅没有被我们算计到,反而还抓住了飞凡的把柄。”
“这家伙的手段真是奸险无比,我们得小心应对啊。”
“说说具体情况。”容少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其中的紧张感却难以掩饰。
孟明番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容少伟详细道来。
“江翰宁这人,真的就如顽石一般,没有办法拉拢了吗?”
“他难道真的不能为我所用,成为我们阵营中的一员?”容少伟紧锁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这样能缓解他内心的烦躁。
电话的另一端,孟明番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是的,容头,我完全可以确定,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江翰宁这个人,就像是一块被千锤百炼过的滚刀肉,既不受美色的诱惑,也不为钱财所动。”
“简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这样的性格,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实在是太罕见了。”
容少伟闻言,眼神更加深沉,他缓缓问道:“那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这样一个人物低头,或者至少不与我们为敌呢?”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显然对这个难以驾驭的人物感到十分头疼。
电话那头,孟明番也陷入了沉思。
他努力回想着与江翰宁的每一次交锋,试图找到一丝破绽,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无奈地说:“难啊,容头,江翰宁这个人,原则性太强,行事又极为谨慎,想要找到他的弱点,恐怕比登天还难。”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的容少伟突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出其不意地向孟明番问道:“你知道商鞅的故事吗?”
孟明番闻言,心中一阵疑惑,但还是迅速回答道:“当然知道。”
那一边的容少伟的话传了过来,“商鞅又叫卫鞅,他年轻时便对刑名法术之学有着浓厚的兴趣,深受李悝、吴起等前辈的影响。”
“他后来投奔秦国时,还随身携带着李悝所撰写的《法经》。在魏国时,他曾侍奉国相公叔痤,担任中庶子的职务。”
“公叔痤在病榻之上,气息奄奄,当魏惠王来探视他时,公叔痤便强撑病体,欲托付一件关乎魏国兴衰的大事。”
“说商鞅年轻有才,才思敏捷,实乃治国之能臣,可堪大任,担任国相的话,定能引领魏国走向强大。”
“魏惠王听闻,眉头微皱,他望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老臣,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虑。”
“公叔痤一生为国操劳,功绩显赫,但此刻的他,面容苍白,声音微弱,似乎真的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
“魏惠王心想:‘公叔痤病得如此沉重,神志恐已不清,所言怕只是病中呓语吧。’于是,他轻轻摇头,婉拒了公叔痤的提议,说道:‘相国大人,您先安心养病,此事容后再议。’”
“公叔痤见状,心中一阵悲凉,他深知魏惠王并未将他的建议放在心上。”
“他强忍病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再次开口:‘大王,若不能用商鞅之才,那为防他日成为魏国之患,大王务必将其除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商鞅智谋过人,一旦流落他国,得其君主赏识,必将成为魏国的心腹大患,到时悔之晚矣!’”
“魏惠王不听,公叔痤去世后不久,商鞅果然离开了魏国,辗转来到了秦国。”
“结果商鞅到秦国辅佐秦孝公实施了变法,权势炙手可热,使秦国一跃成为强国。”
“其后魏国屡屡被泰国欺凌,割地赔款,一蹶不振。”
“秦最终灭亡魏国。”
孟明番闻言,浑身一震。
他惊悚地看向容少伟,声音颤抖道:“容头,你的意思……江翰宁若不能为我所用,难道就要杀了他?这可是……这可是……”
“那倒还没有到这个时候,现在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
“那你的意思?废了他?”孟明番惊讶地问道。
容少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呵!还不至于直接废了他。”
“但我们可以布局,让他一步步走进我们设下的陷阱,要让这一切变成他咎由自取。”
从而让他……”
孟明番不明所以,“我们要怎么办呢?”
容少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与不甘。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计谋,“我们得这样……,一举扳倒江翰宁!”
孟明番听后,眼睛猛地一亮,“好!高明!这计策真是妙绝!”“既能借刀杀人,又能让我们置身事外,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容少伟缓缓放下手中的电话。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翰宁啊,江翰宁,你一二再二三地挡我财路。”
“我岂能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