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码看出端倪：“我们两个都不忠心？”
“当……”
亚尔斐斯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高扬下巴。
“神明的想法，岂能由尔等探听？”
刺猬：“……还在嘴硬自己是神呢？”
连个神明赐福都要限制次数，对方的权限连他们的吉祥物都比不上。
好歹小明真的能自己使出来神明赐福。
亚尔斐斯冷笑。
“两个浅信徒罢了，谁接受试炼奖励都没有区别。”
“所以，神明允许你们自行决定人选。”
她屈腿坐在不知何时出现的银制神座上，一副施舍的模样。
“我可以赐予你们财富、力量、美人……在利益面前，你们会如何抉择？”
亚尔斐斯单手撑着脑袋，嘴角蓄起饶有兴味的笑。
仿佛已经看见他们为了名额，大打出手的场景。
乱码打开聊天框。
“资料上说，从你这得到好处的试炼者，没有一个拥有好下场。”
就像对方的标志纹章一样，天平两端利益平衡，有得必有失。
抉择之神的馈赠，不属于天上掉馅饼的纯粹好事。
“根据资料记载，曾有一只海妖，在你这许愿过爱人的回应，结果对方变得永不知餍足，最后抱着爱人同归于尽。”
“还有人向你寻求杀死他父母的仇人，你挖去了他的眼睛……”
抉择之神的教会一直起不来，也没其他教会的人盯着对方，也有这个因素存在。
亚尔斐斯笑容僵硬。
对方到底来自什么组织？
跟泥沟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还知道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即便如此。”亚尔斐斯咬牙，“你们依旧要选择一个人来接受奖励！”
“不然，你们就在这陪我一辈子吧！”
她是没权利伤害通关的试炼者，但还能耗死他们！
乱码点头表示明白：“刺猬，你去。”
“啊？我？”刺猬惊讶地指着自己，“不好吧乱码兄，通过试炼的事儿都是你在干。”
亚尔斐斯在心中冷嗤。
冠冕堂皇又愚昧至极的人类，开始虚伪的推辞了么？
乱码不在意地摆手：“我有预感，你比我更适合这个奖励。”
玩家倒不怕什么反噬。
获得的奖励不好，大不了自杀读存档。
只是抉择之神的理念与他不符，他拿了用处不大。
刺猬搓了搓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来吧冰火人，我的奖励是什么？”
他直接走到亚尔斐斯面前，开门见山问道。
将亚尔斐斯问得一愣一愣的。
居然不是虚伪的谦词？
她嘴比脑子快：“按照你在试炼中的表现，只能在力量和财富之中做抉择。”
“还和试炼中的表现有关？”
刺猬挠了挠脸颊。
他没了美人的选项，难道是因为自己每次都辣手摧花，没把“妹妹”救下来？
“你能给我多少财富？”
“取之不尽。”亚尔斐斯意味深长地说，“只是需要你自己去取。”
“也就是不能直接变现？”刺猬眼神嫌弃无比。
这种画饼奖励，连传销都懒得用了好吗？
不能直接到手的财富，算什么财富？
“那我要力量！”
话音刚落，刺猬脚下升腾起火光，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又顷刻间消散。
【叮，检测到特殊物品“抉择之神的赐福”，请问是否接受？】
“接受！”
【“抉择之神的赐福”已使用，面板更新！】
【姓名：带刺的刺猬】
【种族：人类】
【天赋\/特质：噬亲者】
【等级：41（大魔法师）】
【经验值：2831\/4100】
【职业：（白银）骑士】
【san值：56】
【技能：火球术、烈阳冲击、骑士护盾、……】
【背包：……】
角色面板上，突然多了一条【天赋\/特征】栏。
见刺猬不说话，乱码好奇地问：“得到什么了？”
刺猬点开【噬亲者】的介绍。
【对怀有敌意的生物伤害+30%，但每次战斗都有10%的几率误伤队友。】
刺猬惊喜不已：“是百分比攻击技能！”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百分比能力！
这不比矮人的什么火系亲和天赋强多了？
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将能力分享给乱码。
乱码看完，同样震惊。
“果然很适合你。”
以刺猬拉仇恨的水平，想找到怀有敌意的生物，简直不要太简单。
至于误伤队友？
一个近战战士的攻击范围就那么一点儿。
能力带有的debuff，还比不上玩家捣鼓的黑火药。
比矮人种族天生自带的“非火系元素亲和力”减半debuff，要轻得多。
甚至让乱码产生了“对方奖励给得挺慷慨，谣言不可信”的想法。
见两人凑在一起，看着半空中不知道高兴什么。
亚尔斐斯忍不住皱眉，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下去，转而勾起嘴角。
笑吧，笑吧。
是感受到掌握的力量变强了？
等误杀同伴时，有的是对方哭的时候！
众叛亲离，被信任之人所杀，就是她为他们预定的未来！
亚尔斐斯施施然起身，心情不错。
“试炼结束，永别了，顽固不化的无信者们！”
再也不见！
“等等，亚尔斐斯！”乱码快速开口，“你想不想成为真正的抉择之神？”
亚尔斐斯抬手的动作顿住，抬头：
“什么意思？”
……
外面。
乱码和刺猬消失的入口处，堆起火堆。
“哗啦！”
无聊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嗝~不是半个小时前，他们就发消息说通过试炼了吗？怎么还没出来？”
林现再次查看了一遍聊天记录，依旧没有新消息。
“不清楚，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但不致命。”
“再等等吧，要是他们半个小时内还不出来，我们就回去。”
刚说完。
不远处的空间扭曲，一道幽蓝色裂缝打开。
刺猬大步跳下来，像人猿泰山出世一样大喊：
“呀呼——爷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