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不说一身实力有多强,但完美继承了通天教主的自信,不服就干。
丢下最后一句话,夔牛,化作一道流光,向天边遁去。
赵公明摇头,“老师的坐骑,性格还是这么火爆,随他去吧。”
赵公明一步踏出,天旋地转,重新来到了紫薇垣。
金兜山下,简单朴素的小木屋旁,朱天蓬负责烤肉,众人懒洋洋的躺在自制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舒服极了。
沙和尚有些担心道,“师傅猴哥,咱们这样做,真的行?”
孙悟空微微一笑,“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没事的。”
西行,牵扯甚大,佛门,不会坐视取经人,就这么停在金兜山下的。
只要江流儿一行人,还未抵达西方,那一行人,便永远是佛门手上的热饽饽,佛门轻易不会得罪。
金兜山上,金兜洞中,青牛也不以为意,继续当他的大王。
久在大赤天修行,陪伴青牛的,永远是孤独,寂寞。
下了界,当了山大王,别有一番体验,青牛发现,自己似乎爱上了这样的生活。
就在青牛,有感而发,准备叫上金兜洞中的小妖,上上课时,忽然,外界,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扩散而来。
接着,一只野牛妖,匆匆跑进了洞中,“大王,不,不好了。”
青牛瞪着眼,“吞吞吐吐的,发生什么事了?”
野牛妖深吸一口气,“外面,同样来了只牛妖,说从东边过来的,要找大王您算账。”
“东边?”
青牛双目一眯,缓缓飞出,只见金兜洞外,夔牛立于半空,正冷冷的看着他。
青牛皱眉,“夔牛,你怎么在这里?”
夔牛咧开嘴笑道,“俺是来找你打架的。”
夔牛一边说话,一边身上的威压,如惊涛骇浪般袭来。
两股准圣气息蔓延,震动了整个三界,惊醒了无数洪荒大能。
大赤天,八景宫,太清皱眉,“通天这厮,到底是什么意思,佛门拿出了什么东西,请他出手?”
大罗天,玉虚宫,元始端坐于蒲团上,脸色平淡,许久后,才冷笑一声,“好一个截教,背叛了玄门阵营,与佛门为伍,叛徒也。”
禹余天,碧游宫中,通天教主脸色平淡,周身上清仙气环绕,深不可测,一脸淡定。
西行,乃道祖诏令,天道大势,截教不出手,佛门也会出手的,何谈背叛玄门?
金兜山,半空中,青牛再次皱眉,“此事,和你没有关系,速速离开此地,也就罢了,不然,休怪对你不客气。”
夔牛顿时眸中喷火,浑身法力环绕,变出了真身。
那是顶天立地的一只牛,一只脚,头上无脚,浑身呈青苍色,风雨雷电之力,环绕在其身上。
他猛的抬起独脚,居高临下,向青牛踩去。
顿时,半空中传来巨响,风雨雷电之力齐动,压向了青牛。
青牛,同为圣人坐骑,自然不甘示弱,现出了真身,向夔牛冲。
“轰!轰!轰!”
道蕴轰鸣,炸响在这一片天地。
青牛,夔牛在半空,眨眼间交手数百回合。
一开始,双方还比较势均力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
青牛,愈发显的不敌,夔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青牛,在太清身边修行的年月,比夔牛还长。
但在修行资源上,却和夔牛差了无数截。
截教,百万仙来朝,何等富裕,灵根,仙药,神果,吃了一筐又一筐,无法计算,在底蕴上,便远胜青牛。
青牛哞哞直角,祭出了金刚镯,但也无计可施。
没办法,夔牛一身实力,都在肉身上。
金刚镯,能收取万物,但唯独对夔牛,无法生效。
又是数百回合过去,青牛不敌,彻底落在了下风。
哞哞叫了两声,化作一道青色流光,遁回了大赤天。
夔牛,摇身一变,变回了先天道统。
他兴奋的大叫一声,响亮的牛哞声,传遍了天地。
夔牛,落在了金兜山上,无数牛妖,匍匐在地,浑身发颤,“小,小的们,恭迎上仙。”
夔牛扫了众牛妖一眼,“你家大王都跑了,还留在这里,不怕本王把你们都打杀了?”
众野牛妖震惊的抬头,“上,上仙的意思是,饶,饶过俺们?”
在得到夔牛肯定的目光后,众牛妖,再也顾不得什么,匆匆化作一道流光,仓皇而逃。
夔牛,同样化作一道流光,重新飞回金鳌岛。
金兜山下,朱天蓬,沙和尚震惊的抬起头,“这,这就解决了?”
江流儿笑着反问道,“不然呢?”
江流儿等人,又在山下住了三天,这才慢悠悠出发。
孙悟空,在山上,寻回了自己的金箍棒。
师徒一行人,越过金兜山后,九天,祥云以飞快的速度凝聚而来。
金色的气运,垂落而下,尽数涌入了截教之中。
除此之外,大雷音寺上,同样分润出一团金色气运,涌入截教。
大雷音寺,大雄宝殿上,弥勒皱眉,“师弟,这么多气运,吾西方,又白干了。”
药师脸色平稳,“这些气运,仅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罢了,不必在意,等取经归来,传道东方,那时,佛门必然大兴,获得的气运,将是现在的千百倍。”
江流儿一行人,慢悠悠过了金兜山,继续西行。
这一次,西行两个月半,便遥遥看见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流,不知其起源于何处去,也看不到尽头。
水很清澈,鱼儿在水中嬉戏,溅出水花。
河岸两边,栽种了垂柳,渡口处,还有一艘小船。
李白,来到渡口处,敲响了门,“有人吗,有人吗?”
不多时,渡口边,茅屋的门被打开,一个满头银发的妇人走出,“谁啊。”
李白见状,顿时后退一步,面露警惕。
西行至今,翻山越岭,几十上百万里路,总是有的。
但他还从未遇到过,女艄公,莫非是妖怪?
李白细细感应了一番,确认艄公身上,没有妖气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下李白,自东土大唐而来,要往西天败佛求经,不知方不方便,渡我们几人过河?”
女艄公打量了李白等人一眼,缓缓道,“真是从大唐天朝而来?”
李白声音坚定,“那还有假?”
片刻后,女艄公又道,“你们真要过河?”
李白道,“既然要西天求经,自然要过河。”
女艄公道,“那我这过路费,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