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两兄弟,从小就有慧根,四年前来了这安国寺出家,没多久就成了管事的大和尚,在安国寺里除了主持之外就属他们了。”
徐云楼用一问一答的形式从老鸨那儿套出了不少关于这二人的信息。
智觉和智海二人并不是保定府人,而是从北边来的,具体是哪儿老鸨不清楚。
不过两人来了到了保定城后什么也没干,直奔安国寺出了家,短短四年的时间就成了安国寺里地位最高的那类大和尚。
寺庙里的主持是个老和尚,年岁已高,身体也每况愈下,所以实际上安国寺就是这智海和智觉二人把持。
在他们领导之下,安国寺每年的香火钱都一年比一年多,慕名而来的香客也是越来越多,所以他们就提议重新翻修和扩建安国寺。
将这个事情禀告给了官府之后,当时的保定知府立刻就同意了,并且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而工部也没有任何阻拦,甚至都没派人下来勘察直接把银子批了下来。
后来在新佛搬运的时候就发生了佛像砸死脚夫的事情,然后城里就有了妖怪为祸的事情发生。
“安国寺都荒废了,我看要找这两位高僧难了。”
凌一山叹了口气,老鸨笑着摇头道:“没有,这二位高僧就在城里。”
“哦?可城里不是只有一座安国寺吗?难道在城外?”徐云楼问。
“这二位高僧为了早日铲除妖怪,舍生取义一直都在安国寺整日诵经,不然这城里哪儿有如此太平?所以这二位高僧的能耐两位大爷完全不用担心,无论是要做什么法事,他们二人信手拈来定能决绝两位大爷的难题。”
老鸨的话让徐云楼心头一喜,这下算是找到关键人物了,智海和智觉,这两个打算既然还在安国寺,那就必然跟妖怪传闻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这两人策划的。
“听老鸨这么一说,我兄弟二人心里就踏实了,你看什么时候代为引荐?”
凌一山问。
老鸨眼珠子一转,按照惯例,明日就是那二位来这里消遣的时候,于是对徐云楼和凌一山道:“明日天亮我就去请那二位高僧,两位大爷今日就在此处住下,明日醒来就能见到他们了。”
“恩,如此甚好,那就劳烦老鸨了,今日就先如此,我二人要休息了,你先退下吧。”
“二位大人不叫姑娘们过来?”
老鸨子略感惊讶,徐云楼眯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可不喜欢你这儿的姑娘,对我们来说,不够鲜嫩,还是京城好啊。”
“恩,豆蔻年华是好。”
“垂髫岂不是更妙?”
徐云楼二人说着自己都恶心的话,两人眼角余光瞥向老鸨,后者见他们二人暗示,于是苦笑道:“这等年华的雏儿那是可遇不可求啊。”
“我二人有的是银子。”
徐云楼将三张银票都拍在了桌上。
老鸨神色有些挣扎,不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二位大爷,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红袖阁真没有。”
“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今日就别安排姑娘过来了,明日我兄弟二人一早就起,随你去见那两位高僧。”
“那二位大爷且先歇息着,有需要冲外面招呼一声便是。”
徐云楼点了点头,随后塞了一些碎银子算是赏钱把对方打发走了。
“咱们刚才所说的事情这老鸨肯定知道什么,但就是见我们面生不敢透露。”
凌一山肯定地说。
“恩,现在知道那两个和尚在安国寺里就好办了,明日见了面之后试探一番,看看这安国寺里面到底有何乾坤。”
徐云楼点头。
“对了,大人,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凌一山这时候才问,徐云楼笑着说:“那周韩宇身上借来的,这银票该花就得花,不过花完之后你得给我偷回来。”
“啊?我啊?”
“不是你难道是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穿穴逾墙的本事,明日我会将这三张银票交给老鸨,你晚上就偷回来,今晚你在这儿呆着,我回府署。”
“是。”
徐云楼从后窗溜走,出去之后飞檐走壁回到了府署之中,来到软禁周韩宇的房门外听了一会,确定里面没有人交谈之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人。”
两名锦衣卫见徐云楼回来抱拳。
“我不在的时候他跟你们说过什么吗?”徐云楼问。
“说让我们把他放了,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见我们二人不回答,又说三千两银子都给我们。”
一名锦衣卫刚说完,周韩宇当即着急地狡辩,“大人,我可没说三千两都给他们!我只是说给他们二人一千两让他们把我放了!”
徐云楼听后笑了,他走到了一脸愤慨的周韩宇面前用力扇了对方两个耳光,“我可从没跟他们说过你身上的银票有多少,你不提这三千两,他们怎么知道?
你不老实,一个想着来此地安家做买卖的人,会把所有家当都拿出去只为脱身?况且还在没有给你治任何罪名的情况之下。
如果你不实话实话,三五个月你就别想着出去了,我虽然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用刑,但也保不准有失去耐心的时候。”
“我就是一个买卖人,你就算屈打成招也没用。”周韩宇一声冷哼。
“嘴是挺硬的。”徐云楼也不恼,他将那块腰牌拿了出来,“这东西是什么?”
“我家中令牌,难道有这东西也犯法?”
“如果是你家里的令牌当然不犯法。”
徐云楼一挥手让看守的二人出去,“你们去外面守着确保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对话。”
“是。”
等二人出去之后,徐云楼这才搬了一张椅子做到了周韩宇跟前,“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你开门见山地谈。”
“你什么意思?”周韩宇愣住了。
“你可知道你怀揣这令牌就是死罪?”
听徐云楼这么一说,周韩宇面色立刻惨白,“你什么意思?这令牌怎么了?”
“听说京城五六年前曾经秘密发生过一次平乱,那乱党贼子手里就有这种令牌。”
“你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