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了。
想着银锭无朝代考究,男人给出自己评估后的价格。“二十万。”
简晚挑了挑眉,此人给的价格与她在县城那家所当价格一致。想来,无朝代考究的银锭只能是这个价了。
倒也没有骗她。
二十万便二十万吧。
简晚将银锭放在桌上,随后又从包里拿出容迟的玉佩。“再麻烦老板看看这枚我家祖传的玉佩值多少?”
当简晚将玉佩一拿出来,那玉上面独特的青白色彩,和柔和的光泽,便深深地吸引了店老板。店老板小心翼翼地拿起,细腻的质地和绝佳的触感无一不让他认知到这是一个好东西。
更别说那细致如微的雕工,上面还写有一个瑾字,很细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整体看上去,这块玉宛如一块绝世珍宝,且承载着岁月的沉淀和大自然的力量。
相互辉映的青白色彩仿佛在告诉他,在这块玉中存在着一段让人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这是一块古玉。”店主惊奇过后,得出结论。
秦泽不正好想要一块古玉吗,且这样式和质地与他所说大差不差。
店主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秦泽想让他回来,结果那边却说有个重要会议,改日才有空。
店主无法,只得道:“姑娘,不瞒姑娘,方才离开的那位乃是鼎晟集团总裁秦总。这块玉十分符合他的审美。不知是否割......”
“所以,店家应该告诉我这块玉到底价值多少?”
店主神色极为认真地道:“我只能说价值很难估量。”
简晚一怔,不会是超过了一个亿吧?
简晚心神有些颤抖,容迟乃一国储君,身上所佩带的东西,品质自然不能低了。
她仍记得容迟当时将这枚玉佩给她时说的话,他说:“此乃孤的随身玉佩,可代表孤的身份。”
简晚有些发怔,那是一国太子啊,手握生杀大权的太子。
想到这里,她犹豫了起来。
“既如此,那这枚玉佩先不卖了。”
店主一听简晚不卖了,赶忙道:“哎姑娘,一件宝物很难遇到他喜欢的人。你要知道,只有遇到喜欢它的人,那人才会舍得给价。若是错过,就很难有好价格。”
“姑娘不妨留下电话,等秦总忙空,我再联系你。成吗?”店主一错不错地看着简晚,生怕她不同意。
小姑娘看着名不见经传,居然家中还有这样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
真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见简晚眉宇似有松动,店主乘胜追击,“姑娘,卖了这块玉佩,你将挤身名流社会。余生也不用愁了。”
简晚只想平平淡淡地过,什么名流社会,她不太热衷。“谢谢老板的善意提醒,这枚玉佩暂时不卖。先看看这些银锭吧。”
这些?
难道不是只有这一块吗?
祖传的东西能有多少?
当看到简晚将背包底朝天,倒出里面所有银锭后,店主傻眼了。
这,这真是祖传的吗?也太多了吧?
店主惊吓过度,吞了吞口水。“姑,姑娘稍等,你,你这也太多了。我手头有些紧,给不出这么多钱。容我去叫人。”
简晚数过的,一共六十四块。
店主很快就叫来了人,说是他大伯。也是做古玩生意的。
他一是怕自己看走眼,价给高了,二是感念他大伯拉他一把的恩情。
老人家看了银锭的品相,直点头,“价格上,倒也没有亏待小姑娘。这样吧,我们一人一半。也不枉大伯我带你一程。”
原来是老人家帮衬过店老板。能记着老人家以前的好,说明这店老板有良心。
“大伯说怎样分就怎样分,侄儿没有意见。”
于是,二人以一人给了六百四十万的价格买走所有银锭。
老人家上下打量简晚,小姑娘看着普普通通的,居然是个隐形富豪,真看不出来。
一般人拿到这么多钱,不兴奋死才怪,她倒好,镇定得让人怀疑她看破红尘。
二人正高兴呢,转而听到,“看在二位很爽快的份上,下次还来。”
......??
还,还有?
难怪小姑娘方才收到一千多万后很是淡定,敢情这一千多万只是小钱。
她祖上一定是达官显贵。
为了帮秦泽得到简晚手中的玉佩,陆尘成厚着脸皮问简晚要了电话,并强塞了一张他的名片给简晚。
简晚这才得知店主老板姓陆。
陆老板很是热情地将简晚送至古城门口,“慢走啊简小姐。”
“合作愉快,陆老板。”简晚说完之后,上了一辆的士车。
陆尘成站在原地,看着简晚坐的士离开,有些诧异。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么有钱的人会没有车吗?”
而他不知道简晚正是去买车。
有钱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看上什么车直接签合同提走。
遥想一年前,她想要买一条裙子都要犹豫许久。
简晚买的是一辆国产车,不管是配置和颜色她都喜欢。
豪车那些就算了,太招眼。
开车回到家后,时间还早,简晚将门开着,就趴在桌上睡了。
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留了一点货掩人耳目。
巷子本就不当道,除了赶集,平时也没什么人气。
她就算睡着,也无人光顾。
且说容迟这边。
得知简晚未曾婚配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嘴角的喜色怎么也压不住。
一直到午时,好不容易来了困意。柳得全求见。
与他一道来的还有几名女子。说是他府中的丫鬟,以后就伺候在容迟左右。
“柳大人不知道殿下喜静吗?若是想要丫鬟还需你安排?”青宇当下就回拒道。
脸色阴沉。
明面上说是伺候人的丫鬟,暗地里却打听太子的私秘。这主意打得不要太明显。
柳得全面色略有些尴尬,道:“青宇大人放心,她们四人是整个府上最为得力且懂得看眼色的。若没有太子殿下的吩咐,平日里都是本本分分。”
“这偌大的院子也得有人打扫不是?”
就在青宇等人以为容迟会很干脆地拒绝时,容迟反倒同意了下来。“就让四人留下吧,若无其他事,柳大人请回。”
“是是是,下官还得去安置百姓,就不叨扰殿下了。”容迟留下四人,他比谁都高兴。
青宇却有些不认同,小声道:“殿下,这四人一看就是柳得全故意放在这里的眼线。何必要......”
容迟抬手,打断青宇,出口的话耐人寻味,“是谁的眼线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