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萧将军,此次多亏了你啊,来,这杯,本王敬你。”南达国主帐内,一络腮胡男人朝着下首的萧迟敬酒。
萧迟同样举起酒杯点头示意。
饮罢,络腮胡男人说道:“萧将军此举,就不怕家中族弟被那禹帝老儿残杀?”
“要不要本王派人前往营救?”
萧迟听罢,冷笑一声:“无需王爷多此一举,我与萧家并无多少感情。”他是庶子,但也是长子,因着不是正房所生,一直不受待见。
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时常对他说,要谨言慎行。
他堂堂一个男人,且又是长子,为何要谨言慎行?他空有一身抱负,却始终要被嫡子压上一头。
他的出生就是给嫡子当陪衬。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受够了。
他与萧家本就没有感情,此举,正好借禹帝之手,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除掉。
母亲又算什么?在大夫人面前低微一生,不照样还被人使唤来使唤去吗?
他也算是帮她解脱了。
这般想着,萧迟仰头一口烈酒下肚。
正在这时,有士兵匆匆来报。“报,不好了王爷,水,水,水里死了很多鱼。”
言外之意是,水有问题。
很多士兵都喝了河中的水,这会儿发现有毒,那就糟了。
“快,快请军医。”
喝酒的人都慌了,连酒也顾不上喝。跟着往外走。萧迟也跟着外出查看。
因为水中出现异样,喝过水中的士兵以为自己会中毒身亡。不安到了极点。越想越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争先恐后的要先诊脉。
军医就三人,诊病的人足有万人。哪里忙得过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镇北侯带着人朝着营帐这边放火箭。
“放箭。”一支接一支的火箭朝着营帐这边射来。
顿时一团乱。“敌袭,敌袭。注意警戒。”
“咻咻咻.....”
“啊啊.....”
很多士兵都以为自己中了毒,慌乱中透着不安。只顾着逃命,哪里还有胆量去反抗。
等那凌王反应过来有可能中计时,整个营地已是火光冲天。
“粮草着火了,快救火啊。”
“该死,巡逻兵干什么吃的,居然无一点察觉。”
“报,王爷,不好了,第二巡逻军全部阵亡。火势太大,粮草救不了了。”
得手之后的镇北侯等人并没有恋战,策马快速离开。
回到淮州城的镇北侯哈哈大笑:“哈哈,此次多亏了四皇子啊。”
“南达国粮草没了,营帐没了。一时半会儿不敢攻城。我们也能多拖几日,等援军赶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但不得不说,此将能烧了敌军的粮草,全靠容瑾手中的无人机。这才成功避开巡逻兵,潜伏进敌军营地。
“闻副将的主意也不错,若不是他那招声东击西,计划不会这般顺利。”
容瑾的这种不矜不伐品质让镇北侯敬佩不已。他道:“是啊,回头,本将军定然会上书陛下。此次你二人都立功不小。”
“本将军猜,那南达军估计要三日后才会攻城。这三日大家不可懈怠。”
众人点头。
今晚,容迟就要到秦城了。简晚忙着给他们准备摩托车。
若是容迟会开车的话,她都想整一辆军用卡车过去。
没办法,连摩托车到手了,还得容迟教上一两个时辰。
大部队赶不上没有太大关系,只要容迟先到就行。
除此之外,简晚还准备了两卡车压缩饼干。够他们吃好些天了。
中午吃过午饭不久,顾研的父亲匆匆跑来,面色白得吓人。“灵儿,灵儿,不好了。你妈她,她快不行了。她想见见你。”
“灵儿,就算爸求你,好不好,去见见你妈吧。再怎么说,我们也养了你十多年。爸为以前没有好好照顾你道歉。求你去看看你妈最后一眼。”
除了陈建立,还有以前的其他亲戚都来劝说顾研,让顾研回家见她养母最后一面。
“灵儿,这人死前留下遗憾,对活着的人不好,尤其是她最在乎的人。我想,你也不想被日日托梦吧?”
“是啊,灵儿,你妈是这个家最爱你的人,你的心不能这么狠啊。”
顾研被这些亲戚说得烦了。沉着脸,合上电脑,冷冷开口:“我可以去看她最后一眼,但她死后,我不会再出面。”
听罢,陈建立心下大喜,眼中迅速闪过一道异色。“行行行,这就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顾研将简晚拉进里面一些,再三叮嘱她道:“你别出门,饿了就点外面,我去看看就回。”
简晚笑道:“行了,你去吧,我自有分寸。对了,你将暗中那两个保镖带上,我也担心你。”
顾研在暗中安排了两个保镖。这两天,二人都没有出门。
顾研想了想,只叫走一个。另一个仍旧在暗处守着。
顾研这一走,就到了晚上。简晚没有做饭,替自己叫了外卖。
来送外卖的是个女人。这人她认识,是饺子馆老板娘。
将饺子送到时,还同简晚多说了两句:“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小姐妹呢?”
“有事出去了。”简晚没有在意地道。
老板娘离开了。
简晚打开盒盖,边追剧边吃饺子。
等吃完,已是一个小时后。
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简晚给顾研打电话,“研研,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研这边是想走的,结果被她养母一直拉着说遗言,边说边哭。
顾研一时又不忍心离开。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养母除了性子弱点,是真心将她这个养女当女儿养着的。
奈何没有遇到个好丈夫,被搓磨一生。
人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可见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一会儿就回了,你先睡吧。”
“不行,我等你。”简晚也不放心顾研赶夜路。
平时关门是八点左右。想着要等顾研,就等到了九点。
九点后,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大多都在晚间出来消食,九点过后,陆续就回了家。
再等了会儿,简晚又给顾研打去电话,结果听到她那边吵了起来。“你凭什么拦我?我都说了不住在这里。”
“可是灵儿,你妈快不行了,你连最后一晚都不住吗?”
吵着吵着,顾研挂了电话。
也不知那边出了什么事。
挂了电话的简晚,正准备起身关门,结果刚一起身就感觉到一阵晕眩。
她甩了甩脑袋,想站起,又跌了回去。头昏得厉害。
脑子也在这时开始变得混沌。
迷糊间,她看到有一个黑衣人走进店铺,然后转身将门拉下。
并四下找钥匙上锁。
“你是谁?”看到这个黑衣人,简晚心下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