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即将拉开内战的大幕,卡西米尔也深陷战火。但是在卡兹戴尔,萨卡兹们依然过着平静的生活。
对所有居住在卡兹戴尔这个家园的萨卡兹来说,平静的生活都是过去不曾想过的。
而在全新的卡兹戴尔中,宛如心脏一般给卡兹戴尔注入活力的是巨大的工业园区。它属于保护伞集团,萨卡兹最大的企业。
“没有问题,可以发出。”
“那好。等下一批样品我再给你送来。”
结束了跟保护伞集团临时负责人短促的通话,重新恢复萨科塔姿态、头上光环暗淡的克隆阿尔图罗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即使她现在是保护伞的核心人员,萨科塔在萨卡兹眼里也不是什么好形象。
跟某位可以自由穿梭卡兹戴尔的萨科塔信使不同,克隆阿尔图罗没有出现那么严重的‘堕天’现象,那位信使可是出现了萨卡兹的特征。
克隆阿尔图罗只是顶了个黑光环。某种程度上,她作为萨科塔相当出名的罪犯,外形上不太匹配。
整理完手头的记录留档工作,克隆阿尔图罗有了自由支配的时间。在奥尔德姆不在家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地下实验室活动。
如今她具备了很高的权限,可以接触到奥尔德姆诸多核心实验。
克隆阿尔图罗有时候会在一些实验室停留,翻阅奥尔德姆留下的实验记录。实际上她看不懂这些。
从始至终,能看懂这些天书一样实验数据的人都是未来博士。
为了将克隆阿尔图罗彻底打入奥尔德姆的核心团队,未来博士策划了苦肉计。他甚至骗过了一无所知的凯尔希等人,只跟克隆阿尔图罗单线联系。
无论是使用克隆体作为实验穿梭的探路队员,还是在克隆体身体中埋设炸弹,都是未来博士复杂计划的一环。通常来说未来博士不喜欢太复杂的计划,因为计划越复杂、出问题的概率越大。
但是对手是奥尔德姆的话,他必须设计一套复杂的计划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奥尔德姆是个很警惕的人,有极强的控制欲。这种控制欲没有体现在特定对象上,而是对于情报的掌控。
未来博士清楚奥尔德姆对于获取情报有多大执念,他抓住了这个执念,反其道而行之。用一出除了他和克隆阿尔图罗外谁也不知道的苦肉计,获取了奥尔德姆不那么多的信任。
整个计划相当凶险,走错一步都会满盘皆输。克隆阿尔图罗在最后一步更是差点被体内的炸弹真的送走,在生死之间徘徊。未来博士算到奥尔德姆会救她,但是救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救活他不能保证。
这也是为什么他坚决不同意未来阿尔图罗本尊跟来的原因。
未来博士保存有克隆阿尔图罗的灵魂备份,即使她的肉体死亡,也可以使用备份重新复活她。
幸运的是,局势没有演变到需要未来博士使用备份的程度。克隆阿图尔罗被奥尔德姆神奇的医术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靠着前期主动卖破绽、中期未来博士跑路、后期克隆阿尔图罗被炸险死还生后跳反这一系列操作,未来博士拿下了关键的一局。
指望跟奥尔德姆进行正常情报对抗不太现实,未来博士很清楚他的能力。要取得情报上的优势,必须采用一些不寻常的办法。
‘博士,他关于人类重现的研究还处于中期。’
‘看到资料就可以。不要做别的事情,他会察觉到。创世神那边呢,他修复了我植入的bug?’
‘没有完全修复,勉强能用的程度。我再次植入病毒的话可以彻底瘫痪它。’
‘不。创世神是他很看重的设备,一开始干扰到就可以。现在的你不能用在这种任务上。’
克隆阿尔图罗在脑海中与未来博士远距离交流,未来博士改进后的长距离精神通讯隐蔽性极强。不过克隆阿尔图罗似乎十分迫切的想要完成任务,有些迫不及待。
未来博士清楚她为什么会急切。未来的罗德岛掌握的克隆技术有很多问题,哪怕有博士的智慧也不能修正克隆体会出现的各种奇怪状况。无论克隆多么完美,克隆体跟原本的干员都不能视为同一个人。
就算眼下克隆阿尔图罗因为奥尔德姆的技术修正了克隆体基因上的缺陷,精神上的问题也是难以处理的。
克隆阿尔图罗清楚自己不是真正的阿尔图罗,也不是全新的另外一个个体。她是拥有阿尔图罗源石技艺、部分记忆的奇怪存在。
她几乎没有生存的意义,也找不到那种东西。
她会来执行这次危险的穿梭任务,也是源于未来博士长期劝说。克隆体阿尔图罗并不是直接按照成年阿尔图罗克隆的一般克隆人,而是经历了一段正常发育期的二代克隆人。
养大她的是未来博士,未来博士几乎是她的一切。在执行这次任务前,她长期被软禁在不大的房间中,学习跟阿尔图罗相关的一切。在此期间除了书本、音乐,她能经常见到的人只有未来博士。
未来博士为了培养出足够忠诚的棋子,煞费苦心。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还是蛮可怕的。
现在克隆阿尔图罗成功取得奥尔德姆的信任,未来博士对她的信任却不好说。只能说有,但是有限。
为了对抗奥尔德姆,未来博士已经变成比巴别塔恶灵时期更加可怕的形态。爱与恨在未来博士这里失去了意义,留下来的只有冰冷的得失。
‘逻各斯已经跟奥尔德姆接触了。跟您预计的一点不差。’
‘他是个聪明的人。既然他跟奥尔德姆接触了,那你暂时就是安全的。奥尔德姆会意识到我们这些未来人不是铁板一块,他会思考怎么分化消灭我们。’
‘就算他对你还有什么怀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发难。继续记录他的实验数据,优先把精神防护药剂的配方找到。’
‘博士,我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你现在就是自由的。计划虽然重要,但是你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退出,我的承诺依然有效。阿尔图罗,你是我最爱的女儿,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听到克隆阿尔图罗的试探,未来博士立刻给予她期待的回应。要高效的利用克隆人为自己干活需要技巧,一味的压迫是低效率行为。适当给予克隆人积极的情绪反馈,有利于提高她们的工作效率。
未来博士早已领悟到其中精髓。只要克隆阿尔图罗还有价值,那她就可以是未来博士最喜欢的崽。
如果哪天她失去了价值,未来博士就会把她丢到一边、不闻不问。他手下的干员那么多,怎么可能全部照顾到。有用的干员自然可以得到万千宠爱,没用的干员那还是自生自灭吧。
为了击败奥尔德姆,这是必要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