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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因跑这一趟事先没打招呼,没想到一个没留神,闹出这么大一乌龙,直到进了此间药店,她还有点不好意思,没敢正眼看差点被她误伤的那位仁兄。

而等看清她拎来的那一袋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后,过意不去的立刻换成了唐老板。

“你这丫头,来就来了,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吗,”唐老板一样一样翻出来,看一样数落一句,翻到后来,恨不能在顾兰因背上掴一巴掌,“你说你这孩子,花这些个冤枉钱做什么?你唐叔想吃什么买不到,啊?真是……这么大人了,一点不会过日子!”

顾兰因许久没听到过“来自长辈的教训”,阔别多年,一时居然有点不知所措,忙遮掩什么似的抹了把鼻子,低头乖乖听训。

直到唐老板顺嘴溜出一句:“……你说说你,要你师父怎么放心!”她才猛地抬起头,截口打断唐老板:“唐伯伯,我师父已经过世多年,活着的人就无谓打扰亡者安息了吧?”

唐老板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被她怼得说不出话。

戴面具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往墙角溜了眼,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看店女孩赶紧抢上前,不失时机地打了个圆场:“好了师父,小篮子……兰因难得来一回,您还唠唠叨叨地教训个不停,换了谁不烦?别把人家吓着了,以后再不敢上咱家的门,您哭都没地方哭去。”

唐老板得了小徒弟递上的台阶,总算下了台:“人老了就是嘴碎,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爱听,唉……兰丫头你难得来一回,今儿个中午就在唐叔这儿吃饭吧?”

顾兰因今天一整天都另有安排,然而她婉拒的话还没排好顺序,唐老板已经重新鼓起眼:“怎么,你唐叔连这点面子都没有?这么多年的‘唐伯伯’难不成都白叫了?”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再借顾兰因三个胆也不敢驳他的面子——不然,以唐老板一点就着的暴脾气,说不准直接拿笤帚将她扫地出门。

她露出一个牙疼似的笑,像是为了缓和气氛,故意把语气放得亲昵又放肆:“那唐伯伯你可别记岔了,我不是四川人,吃不了辣。”

戴面具的男人忍不住稍稍偏过头,用余光扫了她一眼。

这姑娘虽然在外人跟前装得交际癌似的,仿佛多说两句话都会要她的命,对付起熟人还是相当有一套,反正唐老板是转怒为喜,哈哈大笑起来:“放心,你唐叔还没老糊涂到这份上,记得你的口味——少辣少盐,最好有一道糖醋排骨,是不?”

顾兰因一边冲他比了个烂大街的剪刀手,一边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碎落一地的节操。

事实证明,“彩衣娱亲”的策略相当管用,穿堂而过的夏日小风卷起墙角积落的灰尘,也把唐老板脸上的阴霾吹散干净。这面相凶悍的半老大叔踮着脚尖,就跟踩了个滑步似的,一蹦三颠地进了厨房。

顾兰因沉默片刻,拍了拍看店女孩的肩膀:“有工夫劝劝你师父,一把年纪,也该学着稳重点了。”

看店女孩心有戚戚地点了点下巴尖。

她俩谁也没留意,靠墙的角落里,戴面具的男人像是被什么呛住了,掩唇接连咳嗽了好几下,借着手指的遮挡,他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抿。

顾兰因若有所觉,扭头投过来一瞥,男人十分自然地一耷眼皮,用面具挡隔开她的审视,随即一掀门帘,紧跟着进了厨房。

唐老板做人相当实在,因为顾兰因的突然上门,他连生意都不做了,一上午就窝在厨房里,煎炒烹炸一通忙活,还没到中午,厨房里已经飘出诱人的饭菜香,变着法地勾人馋虫。

顾兰因多少年没尝过家常菜的味道,在满室飘香中逐渐沉下一颗辗转浮躁的心,觑着左右没人,她悄悄扯了下看店女孩衣角:“你们家这门生意从来不传外人,怎么唐伯伯还敢从外面招人?这人底细清楚吗?”

看店女孩父母据说是唐老板远房亲戚家的孩子,父母在她记事前就没了,唐老板见她可怜,又看在那一点远到西伯利亚的血缘情分,把她养在身边,从小带到大,跟亲生的没差多少。

女孩跟着唐老板姓,因为老家离峨嵋山不远,就地取名,叫做“唐嵋”,和顾兰因算是自小玩到大。那时顾兰因不懂事,嫌“小嵋”太拗口,给人取了个外号,叫“糖果美眉”,叫着叫着,就成了唐姑娘的“江湖名号”。

两个打小一起玩的闺蜜,多年不见,好不容易聚头,回忆被脚步甩开一大截,总要追赶一程才能赶上进度。唐嵋看着顾兰因,不可避免地有点拘谨,说起话来也格外字斟句酌:“这位其实不算外人,是我师父的一个老朋友,因为家里出了变故,无处可去,我师父早年间又欠了他大人情,才破例收留了他。”

顾兰因眉脚掀起半边,却没说什么。

这话听上去没问题——唐老板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没法在这泥水潭一样的西巷一待十多年,开着一家勉强糊口的小药店,还能如定海神针一般牢牢扎根,屹立不倒。

用演义小说里的话讲,唐老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而且是个颇有来历、深藏不露的江湖人。

江湖人讲究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因为感恩而收留人家,这说得过去,可搁在唐老板身上就有点不对劲,因为顾兰因是唐老板看着长大的,唐老板熟悉她,她也了解“唐伯伯”。

唐老板非但有恩必报,还是个重情义的,旁人有点滴水之恩,他都要放在嘴边掂量个十来回,何况是“欠了大人情”,那不每天连三餐带宵夜、念叨得人耳朵生茧,简直不科学。

然而顾兰因认识唐老板十多年,从没听他提到过这么一个人,这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顾兰因从正常的逻辑角度推理,认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唐老板忘了,要么是这个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方便见天挂在嘴边。

非此即彼,答案显而易见。

顾兰因虽然好奇,可她自己已经官司缠身,实在分不出心力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只能把百爪挠心的八卦之火揣回肚子里,一边拉着唐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叙旧,一边擎等着开饭。

唐老板手脚麻利,太阳还没转到正中央,堂屋那张大圆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正中央一个盘子里果然是顾兰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唐老板夹了一块,放到顾兰因碗里:“来,尝尝你唐伯伯的手艺,看看过了这么些年,可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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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因先是礼貌性地客套了一句“唐伯伯的手艺怎么可能退步,当然是十几年如一日的赞”,然后,她低头咬了一口,忽然微微一震,埋着头不说话了。

唐老板瞟了眼戴面具的男人,又转向顾兰因,话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怎么,不好吃吗?”

顾兰因抬起头,冲他眯眼笑了笑,眼角悄无声息地爬上一丝红痕:“不是,挺好吃的,味道和我师父做的一样。”

这是她回来后头一次提到“师父”,唐老板目光一溜,再次和戴面具的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打了个哈哈:“都是家常菜,做法大同小异,味道相似也是正常的,你啊……一走这么多年,连个口信也不捎回来,知道唐叔有多担心吗?唉,你师父当年把你托付给我,你要有个什么,让我怎么跟他交代?”

顾兰因捏着筷子的手陡然一紧,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把那双细瘦伶仃的竹筷捏断:“唐伯伯,我今天冒昧造访,其实是有件事拜托您。”

唐老板摆了摆手:“跟你唐叔还客气什么?说吧,什么事?”

顾兰因:“昨晚有一帮黑衣人在‘小吃街’附近出没,您在东海市根基深厚,我想请您帮忙查一查,看看这帮人是什么来头。”

唐老板神色一凛:“黑衣人?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小吃街附近出没?你跟他们交过手了?难不成,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顾兰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您想多了,我算哪根葱,值当人家大张旗鼓?我对门住了个刑警,原先是干缉毒的,在南边不小心招惹了一个毒贩团伙,差点死翘,要是我没猜错,这帮人是冲着他来的。”

唐老板一颗心没来得及完全放下,又一悬三尺高:“等等,你怎么知道那人原先是缉毒警,还招惹了毒贩?你认识他?”

顾兰因夹了一个虾仁丢进嘴里,随口道:“噢,我之前去南边转悠了一圈,恰好撞见,反正是举手之劳,就帮了他一把。”

唐老板一听,立马急了:“什么,你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你去那干什么了?有没有人发现?”

顾兰因轻描淡写:“我不是追查当年那桩案子吗?无意中发现了一伙毒贩的踪迹,追了一路,不知不觉就追过去了——这帮孙子滑头得很,又是狡兔三窟,我追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顺藤摸瓜,只差一点就能找到他们老窝,谁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非但打草惊蛇,还把我的计划全搅乱了。”

唐老板越听越心惊,连那戴面具的男人都忍不住抬起头,朝她投来略带担忧的一瞥:“那、那后来呢?”

顾兰因耸了耸肩:“还能怎么样?到底是一条人命,总不好当没看见……要是被我师父知道我见死不救,死了都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找我算账。”

顾姑娘做人有点“双标”,方才还不让唐老板“打扰亡者”,桌上的菜没凉,她自己先把棺材里的先人翻出来,开涮开得毫无顾忌。

戴面具的男人似乎是呛到了,连着咳嗽两下。

唐老板既惊且忧,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胸口一片火烧火燎,直往嗓子口顶:“你、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往那种地方跑?不说毒贩,光是被警察发现,一个‘非法出境’就够你受的!你说你,这么大一人了,做事怎么就不动动脑子!”

唐老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拿蒲扇大的巴掌往桌上拍,他越是着急,顾兰因越是漫不经心,一番教训压根没往心里去,百无聊赖地玩着酒杯:“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这伙毒贩手上有一种新型毒品,和当年……一模一样,我当然要查个究竟!”

她理所当然的态度差点把唐老板气成脑梗塞,火气从眼眶里往外喷:“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惦记以前的事——那些人当年能害了你师父,身后的势力非同小可,你一个小姑娘,一没财二没势,拿什么跟他们斗?‘明哲保身’四个字没听说过吗?你要是有个什么,让你师父……你师父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戴面具的男人眼帘一垂,两排睫毛低低落下,严丝合缝地挡住眼睛。

顾兰因轻轻地说:“唐伯伯,话不能这么说,我师父当年是怎么出事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有那帮警察没长眼,看不见黄土底下的血迹和沉冤,一个‘意外事故’就草草结案——万一哪一天,我和师父到了同一个去处,他在九泉底下问我,教养了我十年,为什么没能替他揪出真凶,我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说,因为我要明、哲、保、身,所以不敢去翻旧案吗?”

如果丁建看到此情此景,一定会把自己贴在顾姑娘脑门上的种种标签,诸如“佛系”“乖乖女”“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之类的统统撕下去,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再踩上一万只脚。

光看长相,顾兰因确实是那种典型的“水乡女子”、“小家碧玉”,眉眼修长斯文白净,连说话都是慢声细语。

只有唐老板这种从小看着她长大、深知这姑娘尿性的熟人,才清楚“小家碧玉”人畜无害的皮相下,其实藏着一把绝世杀器。

平时不出鞘也罢了,一旦出鞘,就是见血封喉!

他干瞪眼老半天,艰难地憋出一句:“你师父……他一定不会这么问。”

顾兰因挑起细长的眉毛,剑锋一样斜刺出额头。

唐老板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师父只想你好好的,这辈子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丫头,你们这一门自古以来就是一脉单传,你师父就你一个亲传弟子,你要是有个什么,门派的血脉可就断了!”

顾兰因原本噙着一丝冷笑,没把唐老板的话放在心上,然而听到后半段,她不以为然的目光骤然凝聚,针尖一样锐利。

“平平安安、开开心心……怎么可能?”她喃喃地说,“八年,整整八年,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把旧案查个水落石出,我还有什么脸自称是师父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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