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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琳琅满目的菜色摆满一桌,顾兰因和对面的张悦交换一个眼神,谁也没敢先动筷子。

顾琢恍若未觉,把两杯蜂蜜柚子茶分给两个姑娘:“平时少喝点奶茶和碳酸饮料,对身体没好处,等年纪大了,有你们受的。”

顾兰因其实觊觎这家的奶茶好久了,但是当着顾琢的面,她和张悦一声不敢吭,脖子夹在肩膀里,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张悦捏着吸管,搅了搅高脚杯,好半天才找到一个话头:“我一早听陈警官说您回来了……这些年,您身体还好吗?”

顾琢冲她微微一笑:“挺好的,让你们担心了。”

顾琢教书多年,不说桃李满天下,至少能数满两个巴掌。作为“师长”,他绝对够认真够负责,否则当年也不会一个人硬杠一窝毒贩。

可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也有厚薄之分,和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相比,其他学生只能暂且往后靠。

恰好这时烧鹅上来了,顾琢习惯性地给顾兰因夹了一块烧鹅,还悉心地蘸了梅子酱:“你不是爱吃甜的吗?尝尝看。”

顾兰因偷偷瞄了张悦一眼,难得起了一点愧疚之心——觉得自己颇有现场秀恩爱的嫌疑。

要不是张主任镜片够厚,都要被闪瞎钛合金狗眼了。

幸而顾教授秀归秀,好歹没忘了招呼“客人”:“我听兰因说了,这些年,多谢你惦记着。”

张悦冲他弯了弯眼角,她平时在学校里不苟言笑,镜片后的眉目显得板板正正。此刻眉眼舒展,脸上全笑开了,居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动人韵味。

“您当初……都是因为我,如今您平安回来,实在太好了,”她抬起头,顾琢鬓角那道伤疤就猝不及防地撞入视线,她眼角抽了下,不由自主地垂下视线,“其实、其实我一直想去看看您,又怕打扰到您……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顾琢不动声色地看了顾兰因一眼,顾姑娘埋着脑袋,专心致志地啃着烧鹅,假装自己耳瘸。

“还没考虑好,”他实事求是地说,“我其实无所谓,主要看兰因怎么打算。”

顾兰因:“……”

行吧,她就算埋头撞死,这口锅最终还是回到自己脑袋上。

张悦的目光顺势落在顾兰因脸上,有点迟疑地开口问道:“我听陈警官说,你们……是不是打算搬离东海市。

顾兰因筷子一顿,不用想都知道,这“独家爆料”一定是丁建捅给陈聿的。

她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随口搪塞道:“只是有这个打算……东海市的生活成本比较高,要是换个二线城市,压力会小得多。”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了瞄顾琢的脸色,只见自家师父低垂眼睫,慢条斯理地夹了个黑松露鹅肝包放进她手边小碟里,好像压根没听见。

张悦脸色微微一暗,同样瞄了顾琢一眼,嗫嚅道:“其实,我们这班同学听说顾老师平安回来了,都希望您能回东大……周教授也一样。”

顾兰因:“……”

这就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顾兰因当然也希望顾琢能回东海大学,工作稳定还在其次,关键是自家师父自己喜欢。她还记得小时候,顾琢在讲台上讲课,她就坐在最后一排写作业,写完一抬头,发现台上的顾琢被学生们包围了。

面对学生的顾琢收敛了所有锋芒,就是一个好脾气的老师,不管问题多low多琐碎,他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意,永远没有不耐烦的时候。

那时顾兰因就知道,这男人是真的喜欢教书——想想也是,要不是揣了一片圣母玛利亚般的心胸,他当年也不会捡个无亲无故的小女孩回家当女儿养。

更不会在天问九式中,唯独得了“苍生何辜”的精髓。

可惜世事磨人,意剑掌门固然文武兼修,架不住教出来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坑队友,他这一头栽下去,花了足足八年……还没完全从坑底爬出来。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道理放在二十一世纪也说得通。

一个“过世”多年的人,户口都已注销,冷不防“死而复生”,一堆手续办不办得下来姑且不说,想要回到原来的岗位……

虽说顾兰因从没在高校工作过,却也知道,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她有点担心地看了顾琢一眼,自以为够谨慎够隐蔽了,不料还是被顾教授发觉,微笑着拍了拍她小脑瓜。

“这些以后再说吧,”他淡淡地说,“只要兰因喜欢,不管在哪落脚,分别都不大。”

顾兰因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她了解顾琢,顾教授这么说,就是默许了她“搬离东海市”的提案。但她同时清楚,顾琢肯定舍不得离开东海市,之所以同意搬家,完全是因为考虑到大城市的生活成本,不想加重她的负担。

顾琢不是理科出身,但他好歹曾是东海大学高材生,这么简单的数学题还难不倒他:要是把现在这套小两居卖了,换个成本没那么高的二线城市,一套大户型绰绰有余。到时,他可以找家学校或是教育机构继续教书,顾兰因也可以专职接翻译,两个人的收入加一块,一个月万把块钱总是有的,足够他们逍遥自在地过活了。

——前提是,他们得和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彻底说拜拜。

只要一想到“卖房子搬家”,顾兰因就觉得胸口空了一块,没着没落,怪难受的。

当晚回到家,顾兰因没忙着做饭,而是翻箱倒柜了好一阵,不知从哪摸出一份上了年头的存折,双手捧到顾琢跟前。

顾琢一愣:“这是……”

顾兰因:“是师父当年留下的那笔钱,我一分没动过,都在这里了。”

顾琢微微一震,从她手心里接过攥得滚烫的存折,翻开看了眼,眼神微乎其微地波动了下:“为什么没用?”

顾兰因咬着嘴角没吭声,所有的话却都已分毫毕现地写在眼神里——师父留给我的,我舍不得。

顾琢不知说什么好,大约每个人一生中都会经历一两个时刻,难以言喻的情绪一股脑涌上胸口,五味陈杂、百感交集,将不大点的嗓子眼塞得严严实实,一点声也发不出。

好不容易,他才从水泄不通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开口差点破音:“你……这是何苦呢?”

顾兰因没答话,直接用行动做出回答——她走到顾琢跟前,伸长胳膊搂住他腰身,小脸埋进他胸口里,猫咪一样蹭着,死活不撒手。

“对啊,我这是何苦呢?”她想,“可是再苦也没有离开你苦,只要你能回来,再苦都不算苦。”

顾琢拿她没办法,只能当小猫一样边拍边哄:“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多大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不害臊啊?”

顾兰因埋着脸,鼻音浓重的快滴出水来:“不害臊……反正在师父跟前,我就是个小孩。”

她仰起头,瞧见顾琢脸上那道伤疤,眼皮倏忽一跳。反应微乎其微,然而顾琢还是发觉了,下意识地偏过头,将脸藏进阴影里:“师父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顾兰因用力吸了下鼻子,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师父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顾琢:“……”

有些甜言蜜语,就跟“今天天气不错”和“吃了没”一样,同属于客套寒暄,一般人不会往心里去。

但是总有一些人不属于“一般人”范畴,好比顾掌门,只要是他的小姑娘亲口说的,他都心甘情愿当真理咽了。

这一年年末来临之际,顾兰因重新找了一份翻译机构的工作,正式向丁建提交辞呈。

跟丁总提辞职时,顾兰因相当过意不去,主动提出:“我请您吃顿饭吧?”

丁建捏着那份辞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盯了好半天,良久,长长叹了口气:“你真决定了?”

顾兰因点点头。

丁建:“阿聿那边,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顾兰因顶着一脸懵逼:“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要跟他说什么?”

丁建:“……”

丁总是理科生出身,然而那一刻,他无端想起一句不知从哪看来的诗: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可怜陈警官高冷一世,挂在高高的冰峰上,独自绽放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涉足红尘的打算,熟料落地姿势不对,一头栽进顾兰因这条小水沟里。

阴沟里翻了船。

当然,这事跟人顾姑娘其实没太大关系,毕竟她早把话说得不能再清楚了。可作为陈聿的好兄弟兼“房东”,丁建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那啥……阿兰啊,我知道你对阿聿没别的想法,但是阿聿不这么想,他……”

顾兰因挑起半边眉梢,用眼神做出询问:他怎么了?

这姑娘原本眼角狭长,垂眸不语时显得沉静内敛,挑眉看来时,眼睛睁得格外大,越发显得眼黑多、眼白少,黑白分明,有种红尘不扰的清透。

不知怎的,对上这样一双眼睛,丁建舌头打了个磕绊,话音便断了一拍。

他好不容易找回声音,跌跌撞撞地往下说:“他……咳咳,那什么,有点尴尬啊,我是想说,他对你,可能、也许,还没完全放弃希望……你要是有机会,还是跟他把话说清楚的好。”

顾兰因:“……”

有那么一瞬间,顾兰因很想反怼一句,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要怎样才算“清楚”?

然而顾姑娘毕竟过了想说什么说什么的年纪,这话在她舌尖打了个旋,临了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等有机会吧……不管怎样,今晚我请客,丁总赏光吗?”

丁建信奉“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自然不会将送上门的晚餐往外推,欣然应允。当晚下班,他载着顾兰因到了“小吃一条街”,推开烤肉店的门,阔别已久的人间烟火黏黏糊糊地纠缠上来,给了顾兰因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

虽然顾姑娘是妹子,丁总却没放过敲竹杠的机会,牛肉羊肉五花肉,鸡心鸡胗鸡翅膀,荤素不忌地摆了一桌子,最后亮相的海鲜粥差点没地方落脚。

顾兰因挽了挽衣袖,拿过一串鸡翅上嘴就啃,她长相秀气,吃相却着实豪迈,三下五除二只剩一堆骨架。

这姑娘一张嘴被占住,眼睛也没闲着,盯着手机屏幕看个不住,一边看还一边偷着乐。

丁建一个没忍不住,多嘴问了句:“跟谁发消息?笑得那么欢实?”

顾兰因头也不抬,乐得见牙不见眼:“我师父。”

丁建冲天翻了个白眼,拿筷子敲了敲碗碟:“妹子,你跟你师父统共一晚上见不着,至于这么相思成疾,吃饭还要聊两句?”

顾兰因:“……”

顾姑娘干咳两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干脆用吃的占住嘴——她抓起一串烤鸡心,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时放纵的结果,就是顾兰因毫无悬念地吃撑了,从烤肉店出来时,这妹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满是烟火味的饱嗝:“对了,是你告诉陈警官我想搬离东海市?”

丁建瞥了她一眼,默默挪远了点:“当然,怎么说都是邻居,你要真想搬走,总得跟他……他们,打声招呼吧?”

顾兰因沉默片刻:“你们这一个两个击鼓传花,是打算把我的行程公告全世界吗?亲,我现阶段还没有出道的打算,低调点成吗?”

丁建叹了口气:“他这不是不想你……你们走吗。”

顾兰因:“……”

行吧,她闭嘴。

两人刚走到巷口,顾兰因突然顿住脚步,若有所觉地扭过头,目光刀子一样甩出,直逼阴影深处——一个几乎能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像是被追光灯索命一般,飞快地一闪而过。

顾兰因微微一眯眼,压低声音:“你先回去。”

丁建:“……啥?”

顾兰因来不及答话,飞快地追了上去。

这是她跟陈聿当初遭遇袭击的小胡同,来回无数趟,顾兰因已经十分熟悉。她轻车熟路地翻过矮墙,几个起落间已经追到近前,手指一弹,一道银光蓦地割裂夜色,将呼啸来去的风声一截两段!

黑暗中的人影一个趔趄,那锋利和匕首有一拼的簪头擦着他脖颈过去,毫不客气地划破一层油皮,细细的血痕渗了出来,只要再深半分就能切断颈动脉。

顾兰因飞身追上,抬手去扣那人肩膀,电光火石间,她浑身汗毛突然毫无预兆地炸开,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不顾一切地向反方向扑出。

紧接着,枪声猝不及防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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