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端坐在朝堂之上,声音低沉且带有威严:“何事?准奏!”
禁军统领林施拱站在朝堂上,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紧张:“回禀陛下,柳三已经抓捕归案,但此人嘴硬,什么都不肯交待。”
梁皇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地扫向林施拱:“嘴硬?好,那我倒要看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冷冽的决心。
随即,梁皇转头看向一旁的白秉公:“白爱卿。”
白秉公猛然出列,躬身行礼,双手紧握朝堂之上的玉笏,声音低沉而坚定:“臣在。”
梁皇没有丝毫拖延,直接下令:“马上对这个柳三进行审讯。务必要审讯出来,背后主谋是谁!”
“是!臣遵旨!”白秉公一挥手,迅速领命而去。回望林施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审讯的进程。柳三既然嘴硬,那就看他如何抵挡刑部的大牢中的拷问。
林施拱站在那里,心中复杂。一股莫名的压力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不住低下头,目光不自觉地扫向一旁的姜辰。姜辰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早已料到一切,但他的眼中却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警觉。
梁皇察觉到林施拱的目光,眯起眼睛,声音不急不缓地问道:“林统领,这么快就把柳三抓捕了,应领头功。”
林施拱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心中一动,目光再次扫向姜辰。姜辰的眼神依然冷静,如同潭水一般深不可测。林施拱的心头一阵纠结,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一细节被何丞相看在眼里,心中疑云更重。他微微皱眉,朝林施拱看去,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的语气问道:“林统领,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林施拱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他犹豫了一下,眼神复杂,终于开口:“回陛下,柳三并非是我亲自找到的。”
话音刚落,整个朝堂瞬间寂静了下来。众臣目光齐齐投向林施拱,满脸的震惊与不解。
梁皇的眉头一挑,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危险:“什么?你说柳三不是你亲自找到的?”
林施拱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此事:“回陛下,刚才臣出去寻找柳三之际,是……”他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向姜辰投去一瞥,那一瞬间的眼神复杂而又无法言说。姜辰依旧是那副冷静的神情,但林施拱却能感觉到,姜辰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
他略一停顿,缓缓开口:“是十六殿下的侍卫周良维,在臣出宫门之后,告知微臣,已经发现了柳三。”
这句话一出,又是一阵更深的沉默。何丞相和梁皇同时微微皱眉,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个消息。
众大臣的目光在林施拱与姜辰之间来回游移,不知该如何解读这一变故。
林施拱继续说道:“由于周侍卫人手不足,微臣便调了三队禁军,将柳三的藏匿地点围住,才将柳三成功抓捕。”
这时,朝堂上再次响起一阵低沉的讨论声,众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姜辰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所有人,心中却悄然有了新的思索。他清楚,这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抓捕事件。柳三的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恐怕牵涉到的远不止眼前的这一场权力博弈。
梁皇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的声音如同冰霜般冷冽:“林施拱,看来你真是我朝一大柱石,但也不要被这些表面的小事所迷惑。既然如此,周良维参与其中,那便更需要彻查一番。”
林施拱低下头,感受到梁皇话语中的压力,心中一阵不安。然而,他没有做出任何反驳,只是默默站在那里,等待接下来的安排。
何丞相站了起来,朝梁皇深深一礼,目光犀利:“陛下,既然如此,臣以为,此事必须彻查到底。柳三的背后,必然有更大的阴谋。”
“嗯。”梁皇沉声应了一句,随即摆了摆手,“去吧,继续调查。柳三的审讯交给白秉公,务必把事情弄清楚!”
白秉公转身离去,声音低沉且充满力量:“是,臣遵旨!”
白秉公带着柳三进入刑部大牢,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大牢内幽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发霉的味道,铁链的碰撞声与囚犯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重。柳三被押着走进一间幽暗的审讯室,身上的衣衫脏乱,面色苍白,显然经过了长时间的追捕和折磨。他的步伐不稳,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白秉公坐在主位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审讯方案。柳三被粗暴地推到他面前,顿时一股寒气袭来,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尽管他已被抓住,但他的目光依然冷峻,嘴巴紧闭,显然心中有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白秉公脸上的笑容微微绽放,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冰冷的算计。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柳三,你是聪明人,我并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柳三没有回应,眼神如同死灰一般没有一丝波动。他的嘴巴依旧紧闭,似乎没有任何力量能让他开口。
白秉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微微靠近柳三,低声道:“你知道你现在处境如何吧?你如果不说出背后的人是谁,那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你可曾听过‘大刑伺候’四个字?”
柳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依然没有说话。白秉公的目光如刀般锐利,突然一挥手,命令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