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吃醋呢,我知道谁也抢不走你。”
贺浔州饶有兴致地睨向她:“我是谁?”
阮栀言:“贺浔州。”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斯文英俊的脸庞缓缓靠近,与她咫尺相距。
“直呼大名?”
她咬了下唇,有些小纠结:“浔州?”
贺浔州轻轻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望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不觉得有点生分吗?”
阮栀言睁大了眼睛,佯装淡定摇头:“不觉得。”
男人磁沉的嗓音隐约带了点笑意:“我都怎么称呼你?”
“栀栀,”她又想了想,“贺太太。”
没等他说话,阮栀言突然开了口:“我知道了,那我就叫你洲洲,或者贺先生?”
男人低磁的笑声从喉间溢了出来。
“说起来小时候我倒是认识一个洲洲。”
“哪个洲洲?”
“是我在渔村认识的一个特别可怜的小男孩。”
贺浔州危险地眯起眸子:“男孩?”
她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我才不到十岁,算是一个好朋友吧,不过之后就失去联系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贺浔州倒也没多问,勾唇笑了笑:“你确定要叫我贺先生?”
阮栀言尴尬地抿了下唇,如果真这么称呼岂不是跟徐伟没区别了?比叫他大名还要生分。
“那我该叫你什么?”
男人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视线落在她脸上,眸中暗含深意:“你说呢?”
其实答案早就呼之欲出,在阮栀言的脑海中盘旋,可她就是死活叫不出来。
这个称呼她可以对外这么叫,也可以在喝醉的时候缠着他的胳膊撒娇称呼他,可偏偏对上这张英俊卓然的脸,死活叫不出来。
“还没想起来,用不用我给你点提示?”
阮栀言一张脸彻底涨红:“不用。”
“老……”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缓缓动唇,“老公。”
尴尬的称呼以火箭速度叫完了。
可落到他耳中,又是另一种温软的感受。
她声线轻灵悦耳,红扑扑的脸颊如云霞,有种少女的狡黠可爱,目光透着躲闪的模样让他无数次想狠狠拥她入怀,做尽坏事。
贺浔州愉悦地勾了勾唇,用手指蹭了下她的薄唇,慵懒的嗓音响起:“乖老婆。”
*
鉴于林千余传播谣言的行为过于恶劣,楚池当天下午就召开董事会,讨论出对林千余的处理办法。
——解约处理,并且永久不再签约林千余的任何一个马甲。
高层都非常支持这个处理结果,毕竟她得罪的可是贺浔州的太太,眼下与寰宇的合作最为重要,可千万不能错过抱大腿的机会,别说解约一个林千余了,即使解约一百个都没关系,只求贺浔州别把这事放在心里。
楚池正准备将结果汇报给贺浔州,就见周南霜眼眶红红地跑了过来。
“表哥,我听说你们要解约千余,是真的吗?”
楚池为难地摸摸她的头,她清楚林千余特别喜欢霜霜,两个年轻姑娘早就结下了深厚情谊。
可合作在即,他也没办法,艰难地动动唇:“对不住了,霜霜,这是大家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周南霜眼底怒气渐浓,眉目锋利:“她是做错了,可也罪不至此吧,可以停发一年绩效工资可以,也可以停职三个月,这突然就解约了,你们有考虑过她的职业生涯吗?”
楚池低下头:“我们会赔偿违约金。”
“这是该赔的。”
“她对最尊贵的合作方的太太出言不逊,按理说已经违约了,即使一分违约金都不给,她告到法庭都赢不了,也是考虑她为公司付出很多,所以我特别批准了给她高额赔偿金。”
周南霜讥诮地笑了笑:“就知道无休止讨好,无限制卑微,楚池,你这种做生意的办法不可能长久。”
楚池轻叹一口气,只能看着自己表妹气呼呼的背影一步步跑远。
办公室内。
阮栀言点了两份自己常喝的奶茶和小蛋糕,等外卖员送过来之后,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颠颠地走向端坐在沙发前的贺浔州。
向上提了提手中精致的礼袋,眉眼神采飞扬:“这是我工作时候经常吃的东西,跟你分享一下。”
贺浔州皱了下眉:“甜食?”
“嗯,都说劳累的时候多吃些甜的能消除疲累,”她笑着跟他坐在一起,“按理说你也应该多尝试,兴许多吃几次就爱吃了呢。”
阮栀言打开一份巧克力小蛋糕,拆开刀叉,轻轻挖了一块:“你尝尝看。”
贺浔州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不肯伸手去接,就这么静静地挑眉看向她。
阮栀言读懂了他的意思,又将手往前伸了伸,递到他唇边,他这才吃了进去,缓缓咀嚼几下:“还不错。”
她有些得意:“跟你说了吧,口味真的很好。”
阮栀言干脆将剩下的大半块蛋糕吃干净了,保留了一个完整的留给他。
没吃几下就吃得干干净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甜腻腻的奶香味儿。
贺浔州伸手搂住她的腰,深邃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轻轻启唇:“贺太太嘴上蹭了点奶油。”
这边也没镜子,她伸手蹭了蹭:“好了吗?”
“没有。”
真奇怪,嘴周就这么大点地方,还能蹭不掉?
抱着怀疑的态度,她再次使劲蹭了一遍,抬眼看向他:“这下应该好了吧?”
“没有。”
贺浔州视线落在她脸上,声线低沉缱绻:“亲一亲就干净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紧紧将她钳制住,唇舌席卷而来,猛烈的力度长驱直入,阮栀言被撩得浑身发软,心底晕起强烈的悸动,不多时脸颊就红成虾子。
她轻轻喘着粗气,到现在也跟不上他的节奏。
“贺太太,还不会接吻?”男人指腹碾过她的唇,嗓音带着几分喑哑。
“没完全学会怎么了?”她冷哼一声,十足不服气地看向他,“你接吻也没多厉害,就别嫌弃我了。”
男人低沉的声线响起,带着些许欲念:“我哪敢嫌弃我太太。”
“你说我不会接吻就是在嫌弃我。”
其实阮栀言也觉得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了,她在别人面前都很懂事,可在他面前,仍带着小女孩特有的骄纵,这可不能怪她。
是他自己说的——贺太太永远值得骄纵。
贺浔州好整以暇地睨她,眉眼溢出几分克制的深情:“吻技不好没关系,我们每天坚持接吻总会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