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小辈?!
他居然跟人说,只把她当成一个小辈。
阮栀言气得不轻,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人都有些莫名慌乱,总之那些想念他感谢他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拎着包直接离开了。
总裁办的工作人员全部都讨论起来,大胆一些的人直接讨论,胆子小一点的员工打开微信群开启聊八卦模式。
“太太怎么离开了?!”
“怎么回事?”
“是不是看到贺总正在聊事情,觉得不要想打扰贺总,然后就离开了?”
“我怎么感觉太太脸色不太好,似乎是生气了。”
“啊啊啊啊,两个人那么恩爱,简直就是全国恩爱夫妻楷模,能生什么气啊?!”
“刚刚太太跟贺总好像没有交流,太太是听到什么事情了吗?一下子气不过就离开了?”
总裁办之外议论纷纷,大家都无心工作,动静太大,直接惊扰了贺浔州,男人皱了皱眉,推门出来,声音低沉:“发生什么了?”
贺浔州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可这事情要是不说,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贺总,毕竟贺总除了严厉之外,公司其他待遇都很不错。为了人家夫妻和睦着想,也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贺总。
贺浔州瞧出不对劲,眉头蹙得更深了。
“到底什么事?”他耐心有限,已经处于发怒的边缘。
“太太……”
贺浔州愣了一下,拔高了声调:“太太什么事?”
能感觉到,他情绪比刚才焦急许多,或许因为涉及到了自己的太太,关注度一下子就提高了。
“刚刚太太来您门口了,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神情一变,就离开了这里。”
崔道成也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他目光深深看了贺浔州一眼,靠着自己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将事情的原委推断出来。
“浔州,估计她误会我们了。”
*
广播电视台楼下静静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贺浔州坐在车后排,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看一眼腕表,已经七点半了,距离采访结束越来越近了。
男人眼眸黑眸,睫毛被暖黄色的灯光扫下淡淡阴影,矜贵而不可一世。
徐伟忍不住好心提醒:“贺总,今晚太太的采访是以直播的形式,现在打开广播频道就可以收听。”
贺浔州立刻将笔记本关掉,徐伟打开车内广播,调整到直播的频道。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徐伟瑟瑟缩缩,被贺总的低气压吓到了:“我以为您很清楚,毕竟现在大多数广播采访都是直播形式。”
谁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商界王者压根不懂这些时尚的东西,更不怎么关注网络。
他脑中除了自己的太太,就只剩下工作了,其他东西别想进他脑子。
采访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打开的时候,主持人正问到所有网友最关心的感情问题。
“阮老师,我们都知道,您的作品内核非常丰富,靠着出彩的情节和有趣的人设,在网文圈子里杀出重围!想知道,您自己的感情生活会带给您写作方面助力吗?”
“会。”阮栀言侃侃而谈,“我觉得身为写作者,就要善于捕捉生命中的每一个有趣的瞬间,不管是感情生活,还是其他生活,我都会获得许多灵感,在创作过程中不自觉运用。”
“我们刚才有观众提问您的感情状态,方便问一下吗?”
阮栀言笑了笑,用温柔好听的声线回答:“单身。”
“啊!阮老师,您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您怎么可能是单身呀,前段时间刚刚官宣过,全国观众朋友可都知道您先生是寰宇集团总裁贺浔州贺总呢!”
阮栀言声线轻快,如同小溪流淌,汩汩轻灵。
“是呀,刚才的确在开玩笑。”
……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贺浔州面色铁青。
男人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喉结翻滚着,整个人都压抑着怒气,车内处于严重低气压状态,徐伟坐在前排,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贺总下一秒就牵连到他。
没想到贺太太居然敢在全国观众面前说自己单身,把他这个合法老公放在哪里了?
不知道他求了多久,用尽了多少心思,才获得这么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否认了?
晚上八点钟。
阮栀言背着包从大厅出来,她扎着低马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看起来神采奕奕,心情还不错。
男人下了车,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冷峻矜贵的男人将她拦住,一步步走近,声线低沉喑哑:“栀栀,单身?”
阮栀言眼睛蓦地瞪大。
她没想到贺浔州居然完完整整听完了这期采访,更没想到这人居然就堵在楼下等待她。
“那个……是误会。”
她正想解释一番,然而贺浔州高大的身形笼罩下来,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贺浔州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过去:“今晚就让你试试,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公。”
阮栀言:“……”
小姑娘气息清甜柔软,与疾风骤雨一般的吻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他的唇舌席卷着她的,将属于自己的气息灌进去,男人喉结滚动着,覆盖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着。
阮栀言从没想过他会在公众场合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这可是广电大楼!
这附近经常有记者出没,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多少新闻都是从这些八卦记者这边传出去的。
她使出浑身力气,想将这人推开,然而这人的身体就好像铜墙铁壁一般,怎么都推不动。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阮栀言气息更加微弱:“你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她现在都快紧张死了,刚刚接吻的时候就看到一道身影,那人戴着鸭舌帽,看打扮很像记者。
贺浔州挑了挑眉,带着欲念的眸子漆黑又深邃,就这么静静描摹着她的眉眼,唇角笑意斐然。
“合法的,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