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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假山石门,红墙灰瓦的房子贴着后墙排开,中间那座最大的,便是苏小姐的闺房。房子离南北两侧院墙大约十几步的距离,门口站着两名捕快,见姜都头前来,回身敲响了房门。一会,一名穿着绿衣的圆脸丫鬟从里探出头。

众人进屋后,看见衣衫凌乱的苏小姐面朝里躺着,嘤嘤哭泣,毫不理会来人。

“她得知苏府执的死讯后,就一直这样,问什么也不说。”姜都头解释道。

“苏小姐,我是白泽府的,想问几个有关灰月公子的问题?”芜央尽量降低声调,语气温和地询问,女人最麻烦了。

听见芜央的话,苏小姐顿时哭得凶猛起来,本就嘶哑的嗓子,再也承受不住刺激,剧烈地咳嗽起来,最后干脆趴在床边一阵干呕。

涂莉和丫鬟赶忙去扶,轻拍着她后背。苏小姐吐出胃液,喝了水,才平静躺下。

金石趁机偷眼观瞧,果然是花容月貌的红粉佳人。即便双眼红肿,泪痕未干,也似雨打梨花般惹人怜爱。

见有人偷看她,苏小姐忙用手遮脸,背过身嘤嘤哭泣。

涂莉回身瞪着金石,冷着脸命令:“你们先出去。”

芜央三人听罢,赶忙争抢着离开。

一会,收拾完地上污秽的绿衣丫鬟,也出了房门。她向姜都头禀告,苏小姐和那位女大人要单独说话。

芜央和金石对视,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得等在原地。

芜央闲来无事,溜达到南墙下,见到墙上留下一只脚印,想来应该是灰月公子的。这高墙三米左右,自己就算吃了狌狌丸,至少也要两步蹬上墙头。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试试,结果确实不行。

芜央爬上墙头,向外张望,墙外是一片泥泞。浸透泥土的水,微微发红,不知是哪里来的冶炼废水。这泥塘估摸着有五十步左右的宽度,上面没留一个脚印。灰月公子如果从这里过去,只能是飞过去。难道他真的是耳鼠?

芜央回到院里时,涂莉也从屋内出来。

“怎么样?”金石迎了上去。

“苏小姐不相信是灰月公子会杀她父母。但经过我劝说,还是勉强同意帮我们抓捕灰月公子。她今晚会在在墙头挂上信物。灰月公子见了,定会前来相见。”

“就知道他俩有一腿。”金石嘟囔着。

涂莉白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芜央想起一事问姜都头:“苏府执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吗?”

“只有县令知道此事,剩下知道此事的人都在院中。”

“如果可能的话,能否暂时不羁押众人?”

“这不合规矩,需要县令同意。”

“那就麻烦姜都头和我们去趟县衙,共同商议今夜抓捕灰月公子的事宜。剩下的人暂时不要出院。”

姜都头叫来手下,将事情安排下去,又特地在苏小姐的门口增加了守卫,确保她的安全。接着,他离开去找李管家,商议给院内众人安排饭食的事。

趁姜都头不在,芜央和身边的捕快攀谈起来。几句话熟络后,他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前任府执的事情,也赶巧这个捕快是个大嘴巴,想都没想,就全都说了。原来,上任张府执原配夫人病逝,张府执新纳了一房年轻夫人。新婚当晚,张府执吃了巴蛇丸,一夜没闲着,第二天猝死了。

金石听完噗呲笑出来,果然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回都城后,定要在酒桌上说一说,保证大伙乐得人仰马翻。一抬眼,发现芜央和涂莉瞪着自己,只好闭嘴收笑。

四人一同前往县衙。姜都头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黑马在前面带路,配上精致皮革的马鞍和精铁打制的马镫,让芜央好生羡慕。芜央注意到,姜都头的马鞍两侧,挂着一对空的钝兵器套筒,看大小应该是放双锏的。

县衙门口,坐着一对铁狮子,门楣上挂着一块铁制匾额,其它地方未见过,看起来十分古怪。铁狮子和匾额被上午的阳光照得熠熠生辉,没有一丝锈迹,一定是有人天天擦拭,才能如此干净。

三人把缰绳交给小吏,从东侧便门而入,穿过县衙各值班房院子,绕过正堂,来到后堂。门口,一位花白老者听信迎出来,看官服是本地县令,三人急忙施礼。

老县令客气地还礼,将三人请进屋内。

从红漆门进屋,空间并不大,分两侧正好摆放八张椅子,正面靠墙一张见方桌,桌后墙上挂着一幅画,上面是一位身穿虎皮服的勇士,正在射杀怪兽。那怪兽看起来像个长着巨角的黑水牛,模样古怪。

落座后,老县令安排小吏上茶。“我乃杞县县令方固,敢问三位尊姓大名?”芜央三人一一报上姓名。

“听城门守备说,昨夜来了三位白泽府贵客,入住本县驿馆,本不想打扰。奈何,昨夜坤建司开山府副府执苏亏叹及夫人惨遭妖人杀害,本县并无稽查抓捕妖怪经验,不得已叨扰三位大人。”

“老县令客气了,我只是一名白泽府‘杜队’的力士,不是什么大人。”白泽府分八队,每个队的队员称呼不一样,芜央所在的‘杜队’队员都被称作力士。白泽府不在官僚体系内,归震陲司大司空直接领导,如果非要横向比较的话,队长基本和县令平级。

“年轻人倒是谦虚,能进白泽府都是能人异士,哪是凡夫俗子比得了。就是不知白泽府什么时候招女子入队了?”方县令看向涂莉。

“哦,他们二位是震陲司后备府的,此次随行也是差事所需,老县令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让他们退避。”

“既然是帮手,那就不用避嫌。况且,这位女大人不但貌美倾城,而且孔武非常,必然身怀绝技。”说着,方县令瞥了一眼涂莉的粗壮大腿。

涂莉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夹紧双腿。

金石随着方县令的目光飘了过去,就不愿挪开。你要说这腿美吧,那是扯淡。可就看了还想再看,有种欲罢不能的瘾头。哎,也不能怪方县令,金石第一次见涂莉这双腿时,也是十分震撼。

“啊,呵呵哈。”方县令尴尬的打了个圆场,转头问芜央:“想必芜大人已经去过现场,有什么看法不妨直说。”

芜央摇头表示并无头绪,反倒请示可否将一众人等暂留在苏府,一来避免传出风声,二来方便今夜抓捕灰月公子。

“当然没问题。这么说,灰月公子就是凶手?”

“按照李管家的说法,灰月公子的嫌疑最大。”芜央继续说:“还有一事,我要借县衙信鸽一用。”

“这个容易,取信鸽来。”方县令吩咐身旁衙役后,转而问道:“不知芜大人用信鸽所为何事?”

“此案关系到朝廷命官,我不敢擅自做主,还需请示队长同意。”

“凡涉妖事,独行擅处。不是白泽府的权力吗?”

“此事甚大,还需谨慎。另外,还请县令出具则简易文书,我一并送回。”

“再把我印信拿来。”方县令对衙役补充道。

“还有,我需要个单独房间。”

“哦,对,白泽府向来行事保密。来人,带芜大人去耳房。”

芜央去耳房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写好双份文书后,和方县令给的两份文书凭证绑在两只信鸽上,在院中放飞。路途遥远,放飞两只一样的信鸽保险些。

此时,已近中午,方县令留下三人用膳,席间聊些都城轶事和路上见闻。芜央找机会和姜都头要了苹果吃。随后,姜都头带着三人到值班房午休,一来等信鸽回来,二来为晚上抓捕养精蓄锐。

闷热的值班房飘散着一股汗臭味,涂莉打开窗户,就近依靠着一张椅子,从怀里拿出小本,写了起来。

金石冷不丁地凑过来,呲牙笑道:“你在本子写苏小姐干嘛?她怎么了?”换来的却是涂莉一个白眼,嫌弃他多管闲事。

门口值班的衙役,也好奇地伸过头来,看屋里发生了什么,借机偷瞄涂莉一眼。县衙里来了个绝色大美女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大伙都想一睹芳容,顺便看看那条夸张的大腿。

涂莉没好气地笑笑,砰的一声关上窗户,就不给看。金石从别处搬来一张椅子,也靠窗坐下。他手托下巴,对着涂莉傻笑,不管涂莉怎样对他白眼。涂莉最后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写字。

芜央看着觉得熟悉,想起白台姐姐和他的发小,心里一阵刺痛,不愿多想下去。因为昨晚洗过澡,芜央索性脱了鞋支在椅子上,阳光透过窗缝溜上他的脚背,痒痒的十分惬意。他左臂的疼痛几乎消失,固定用的竹板,在前天晚上被他摘下,顺手扔进草沟里。虽然涂莉和金石反对他这么做,但是他不喜欢身上箍着东西。最后,涂莉检查过他的左臂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芜央拿出姜都头给的两个苹果,招呼声,扔给金石一个。

金石嘿嘿一笑,学着芜央的样子,在衣服上蹭一蹭就吃。

芜央哼一声,自顾吃起苹果,没一会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送信的衙役在门外喊道:“芜大人,都城的信鸽回来了。”

芜央腾的翻身坐起,开门接信。待送信的衙役离开,才打开卷筒。

金石揉着眼睛问:“信上怎么说?”

芜央看完后,说道:“回驿馆收拾行囊,离开杞县。”

见他俩疑惑,芜央打开窗户,谨慎的查看一番,直觉确定四下无人,才重新关上,回身小声解释:“我通过‘休’队的伪师,查到了内部消息,开山府近几年都没有给杞县下过增产铁矿石的命令。早上,路过的矿工说苏府执就任前,他们一直在加班,苏府执来了后就给停了。苏府执昨晚刚死,今天加班又重新开始,这绝对不是巧合。”芜央顿了顿继续说:“还记得昨天遇到的商队吗?那伙人全部佩戴制式长刀,从杞县去往云京方向,货物包裹的严严实实,简直是欲盖弥彰。还有,苏府执书房里的账册全无,他的死肯定不简单。也许,大齐王的手已经伸进了杞县,这摊浑水我们就不要趟了。”

这是金石听过芜央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他却选择了默不作声。

“什么意思?没听懂?”芜央眉头一皱,有些烦躁,不知道金石犯了什么邪病。

“我觉得是个立功的机会,我想进…”金石低着头说。

“你觉得?”芜央不等他说完,瞪着眼反问,“有些事,你得掂量自己的斤两。”

金石并不自卑,却被芜央三言两语说得羞愧难当,愤恨得想摔门出去。“竹协村、苍龙镇的事情你都管了,为什么这件事不行?”以金石目前的经验来看,白泽府专管不平事。

芜央一撇嘴,冷笑道,“你还真拿我当古道热肠的大侠了?竹协村是差事,苍龙镇是还人情债,谷木其救过我的命。”这事芜央之前没和金石提过。

“那护送鲵鱼族人又怎么说?”金石的问题,显得有些苍白。

“后主不杀我,当然要知恩图报。我答应的事,一定会信守承诺。但苏府执的死,和我无关,我也不亏欠他,何必把自己搅和进去。”芜央已经没了耐心,指着涂莉说:“她不归我管,你必须跟我走,我需要你安全返回,之后你爱干嘛干嘛。”

“我想帮苏小姐。”涂莉接口道。

“你想帮?这算是你提的要求吗?我们可还没回都城呢?”芜央皱起眉毛时,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金石看了涂莉一眼,觉得十分没面子,倔强地说道:“苏府执夫妇被杀,苏小姐孤苦无依。而杞县的矿工和百姓们,被压榨欺压,他们需要知道真相。”

芜央夸张地一拍脑门,咧着嘴笑道:“我说大少爷,您是不是武侠话本看多了,台词背得挺溜啊。”他转而阴沉脸道:“关我屁事。”

金石也来了劲头,扬着脸说:“那我走不走,关你屁事?”嘴上说得强硬,眼神还是怯生生。

芜央面色胀红,狠盯着金石,仿佛要吃人一般逼问:“你跟谁耍横?…”

没等他说完,外面有人敲门询问:“各位大人,有什么问题吗?”他们的争吵惊动了外面的值守衙役。

涂莉赶忙回答:“没事,你下去吧。”衙役答应着离开了。涂莉转而对芜央劝道:“再怎么说,金石也帮过你,我也帮你解决了朏朏怪。”

被人打断后,芜央没了怒意转而叹气,“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你俩参与此案,这么大的事情朝廷自然会委派巽刑司的人来审理,我们已经惹祸上身,就不要再招惹是非了。”

“巽刑司是谁说的算,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审个什么结果,想必也是栽赃陷害。苏小姐已经没了父母,我想找到灰月公子,还他清白。”涂莉想起单身抚养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即使涂莉一再追问父亲的消息,母亲也未曾吐露半分。涂莉明白母亲自有苦衷,而她只是希望确认父亲是个真实存在过的人。

“朝廷的纷争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我说的也只是推测,灰月公子的嫌疑依旧很大,即便想管又该如何是好?”冷静下来后,芜央依旧坚持不插手此事,但又不能不顾金石和涂莉。

“如果真是灰月公子所为,更应该逮到他,让苏小姐断了念想。”涂莉咬着牙,杏眼愤恨地说道。

“那也不能帮。”芜央豪不松口,苏小姐和灰月对他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突然,芜央感觉到门口有人:“谁?”

“是我,”姜都头推门进来,感应到屋内的尴尬气氛。他一愣,试图缓和地僵硬一笑:“听说都城回信,特来问问今晚的行动?”

芜央扬起头,冷着脸抱拳道:“姜都头,对不住了,白泽府不允许我们插手此案,我们这就离开杞县,麻烦通传方县令一声,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说完,径直奔门口走去。

“白泽府不管,我们管。如果姜都头不嫌弃,小女子愿意效劳。”涂莉说完,看向金石,他也跟着点头应承。

姜都头明白了刚才的诡异气氛,对芜央抱拳道:“既然芜大人不方便出手,我也不勉强,不送。”他又对涂莉抱拳称谢:“女侠相助,必定马到成功,我们商议下对策,一会便去苏府。”说完,三人一起看向芜央。

芜央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心中赌气咒骂,这趟该死的差事,弄不好自己要被赶出白泽府。他一路骑马回到驿站,不理等在二楼的驿卒,咣的一声摔门上床,睡觉!

三人商议后,姜都头出了值班房,安排手下去准备渔网、绳索、钩铙等抓捕工具。随后,三人一同骑马回到苏府。

主卧的尸体已被仵作检验完毕,安放在会客厅的棺材里。姜都头让人叫来李管家,商议如何布置人手。趁等人的功夫,金石闲着无事,在书架前踱步,随意翻看书册。

“金公子是要找什么吗?”姜都头紧跟在后面问。

“哦,不找什么,就是喜欢书,忍不住翻看。你不介意吧,会不会破坏案发现场?”金石笑着将手中的书,放回原处。

姜都头连忙摆手,“不打紧,随便看。没想到你也是读书人,遇到中意的书肯定爱不释手。”

“是啊,得到一本好书就像结交了一位挚友,实乃快事。”金石说着,又翻看书册。

“我们方县令也是爱书之人,他有一个小匣子,专放宝书,藏在谁也找不见的地方。唉,你有没有藏书的习惯?”

“藏书?没有。”金石摇摇头,指着上面道:“如若是珍贵的书籍,无非就是放高一点罢了。”

姜都头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打量着房梁,仿佛忆起什么,恍然失笑。正巧李管家也进屋,四人坐定,细细商议起来。

日落时分,购置抓捕工具的衙役回来。姜都头将工具分派给众人,一再叮嘱切勿使用弓箭。众人领命后,由管家指引藏匿在苏府各处,只等灰月公子现身。而苏府的家丁丫鬟,聚在正房照常筹备丧事。

今夜多云,后院洒满斑驳月光,照出稀疏树影,横斜在清浅池中。夏风揉搓着水面,晃得人眼影影绰绰。

只见苏小姐的绿衣丫鬟,走出房门,拿起墙边的竹竿,将一方红巾挂在墙头。

无数双眼睛期待地盯着微微飘动的红巾,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甚至有懈怠之声。夏风将前院的声音送来,有搬动收拾,有裁衣撕布,还有些微弱哭泣。

又过许久,众人都认为灰月公子不会来了。金石想想也是,如果苏府执是被灰月公子杀害,他怎么会自投罗网?就算不是灰月公子所为,恐怕消息早已传了出去,他又怎么会冒险前来。正想着,一阵鼓声传来,夏风将主街的喧哗声送到金石耳边,是矿工们下班了。这嘈杂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响亮,众人无事,只得竖耳聆听,直至消散。

突然,嗖的一声,有人窜上墙头。金石瞪大夜眼,清楚的看见此人拿了墙上的红巾。

灰月公子来了。只见他警惕地四周张望,确认无人巡逻,一跃飘下墙头,蹑手蹑脚地摸到苏小姐窗下,轻轻敲了敲,便打开窗户想要爬进去。

突然,苏小姐从窗户探出头来,推了他一把,说声快走。

不好,苏小姐反悔了。

姜都头第一个冲了出来。他脚步生风,顷刻来到灰月公子近前,手中挥着一柄巨大抄鱼网,兜头便扣。灰月公子不曾想斜刺里冲出一人,愣神功夫已被大网罩住。待他回过神,立刻拉出一对鸳鸯钺,划破网面,奔墙边跑去,速度之快,让姜都头望尘莫及。

就在灰月公子一脚蹬在墙上时,金石的箭矢袭来,精准地将他衣角钉在墙上。灰月公子被衣角一拽,跌落在地,手中双钺也跟着丢掉。不等他挣扎起身,埋伏在四周的衙役们抛出拴着绳索的钩铙,搭满他的全身。只听嘿的一声,绳索拉紧,灰月公子被牢牢控在原地。

姜都头刚想上前帮忙,灰月公子已经咬破舌尖,将鲜血在鼻子上一点,双眼立刻放出红光。他对着月亮汪汪叫唤,声音停止时,已经显出原形。变身速度之快,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只见一个兔头鹿身的妖怪,扭动着身躯,顷刻挣断钩铙绳索。它后腿一弓,腾空而起,四蹄频频蹬踏,仿佛踩着空中的隐形阶梯,越飞越远。它身后的长尾就像一扇桨叶,拨动清风扶摇离去。

原来,这就是传说的耳鼠。

正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从苏小姐的房顶飞起一只绿色大鸟,速度之快,紧追耳鼠。

姜都头大喊一声:“留两个人,看住苏小姐。其余人跟我快追。”

众人低估了墙的高度,想着一鼓作气冲上去,却无法做到。幸好手里还有工具,金石带着他们连推带拉的爬上墙头,再一看,率先冲上墙头的姜都头早已没了踪影,泥泞中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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