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说得对,是我冲动了,对不起..."我赶快把手拿出来往后一缩开始胡扯,"一段关系,最好是不要开始,那就永远存在着无限的可能,开始了的确就剩一个结局就是结束了——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忧伤..."我唱起来了...
好家伙,要不是她妈妈我还下不来台了呢,所以你别说,有时候帮你忙的往往是一些莫名其妙你看不太上的人——理论上,按社会常理,头天我去医院看了她妈妈,第二天要走了多少也应该去打个招呼,但我还真没去——如果是个聪明人,就会知道这个态度是几个意思,但是我猜她妈不懂——这样挺好的,咱们就此别过吧,你女儿这个胸小生委实不敢恭维,咱们的缘分到此结束好了...
我前面说我对这个玩意没什么执念,那是现在,过去的话,我属于是‘以为自己没什么执念’,人吧,嘴皮子一碰说什么都容易,那是因为事情没有摊到他头上——我以为没执念,是因为我以前也叉过一些小的,我还觉得小小的挺可爱,还显年轻呢,因为让人看着还有充足的生长空间不是么?等你真的叉到倩倩那样极致小的,你就会知道这玩意的重要性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你的话就没啥参考性,我呢,小的就像倩倩那样跟我胸肌差不多的,大到就像杨燕子那样煮牛奶的锅都扣不住的我都叉过了,是都尽情受用过了才觉得这玩意其实没那么有所谓...有一点呢当然是好的,实在没有,你用你的真情补充吧,只要你足够爱,那也行——但是,还是那句话,这只是说正儿八经在一起,如果就是玩的话,能大还是大一点吧,感受不一样。
"我还没见过你这号人..."我支着帐篷跳起来去抽烟的时候倩倩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埋怨我...
"意思你经常遇到这种场景?"我是个男人嘛,克服得了脑子克服不了身体,自然的生理反应还是要有的,咱又没病对不对,所以坐在宾馆的写字台边一边抽烟一边冷静,翘着二郎腿压制住强项不伏的小查理冷嘲热讽地说。
"我...哪有...只是...哎!你怎么这样!"
"我主要是怕你妈妈有意见..."
"你放屁!你还是...看不上我..."
"这个真没有..."这个确实没有,我蛮喜欢倩倩这个人,但是,您那个雷是认真的吗?这玩意...唉,真是一言难尽,咱就是说,因为这个跟别人在一起或者因为这个不跟别人在一起,不是一样下流吗?我属实是被倩倩吓了一跳,女人怎么可以小到这个地步,有时候觉得活久了是好事,这种时候你就会觉得活得久了自然也有它倒霉的一部分...
"我蛮喜欢你的,但是,你妈妈说得对,留一点白吧,留白乃是中国文化里最神奇奥妙的部分——你懂留白吗?就是说,音乐或者绘画的时候留出足够多的空间,不要把内容挤得太满...说起来,你妈怎么评价我?她对我还满意吗?"我很自然地就转移了话题。
"她说你太聪明,太狡猾,说我和你来往只有吃亏的份儿,让我小心点,不要上了你的当——所以她才叮嘱我要矜持呀!"
"上我的当?哼!"我忍不住有点生气,上我的当就那么容易?我会那么轻易的就去骗别人?我总得图点啥不是么?我图你什么?图你A罩杯?图你家里穷?还是图你...其实图的是她的青春,你知道青春是什么意思吗?青春的意思是可以真心实意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哎,她会不会爱我呢?我不知道,可悲的是我很可能没法真心实意地爱她...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最无能者最挑剔,或者就是因为我没法爱她我才那么畏缩吧...
"那我采访采访你,你这是要干嘛?不会是报答我吧..."
"当然也有一部分,你对我太好了,但是,还有其他的..."
"我不需要你报答,做好事不留名是我一向做人的宗旨,做坏事更不留,你不需要拿劳动人民朴素的知恩图报的价值观大旗在我这里挥舞炫耀,我会把你旗杆菜成俩段,在你旗帜上撒尿,那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很严肃地跟她说了这段话,我知道她听不懂,但是先告诉她,将来再给她解释,"说说那些其他的,你想干嘛?爽一发?在一起?往上爬?捞好处?说吧,我什么都能接受,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你记着,如果有人这么忽悠你,说你尽管说,我绝对不会怎样怎样,那他听到实话以后一定会从别的方向上或者等一段时间再去修理你——这种话经常出现在老板或者领导嘴里,千万别信,你信了你就离倒霉不远了...我跟倩倩这么说,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怎么想的,昨天晚上还装得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憋不住了,莫非又是送上门的尖锐湿疣?
"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个结果了...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怎么说呢,跟你在一起总是你在哄我高兴,我也想让你高兴一下..."
"哦,那是我卑鄙了..."我脸红了,这个时候我应该给自己一嘴巴,把戏演足,但是算了,不演了吧..."我发现当一个小破公司的老总当得我疑神疑鬼的,你是好姑娘,我对不起你,为了补偿你,我就不碰你了,给你足够的尊重——如果这样让你不舒服,你必须得让我碰一下,你求我,就说‘查理哥求你了我憋不住了’,我就..."
"做梦吧你!我这辈子不会说这种话的!"
"喂喂喂!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小姐姐,别把话说死了,省得到时候打脸..."
她打了没有呢?打了那么俩三次吧,有时候我不想跟她玩,或者我太快了(难免的嘛,有时候懒得控制)她没过瘾还想要,她就得打自己的脸...当然,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种调教瘾,都是尽可能做好,但是...人老了,不像年轻的时候夹得紧反冲快了,完事以后多少有点疲乏,只想玩玩手机抽抽烟打个盹,这个时候她就得打自己的脸来求我,不然她就要不到...当然,最后我还是会让她满意,因为,其实我一直觉得在我们这段关系里一直是我在占她便宜,能给她什么,只要我有就给吧,起码你吸食了她的青春,而她只能吸到一点你的体液...
总之,那天的危急情况就那么过去了,后面我和她谈的大都是她妈妈,我其实很好奇她对她的这位敬爱的母亲在银川做的房地产项目有什么概念,是怎么理解这个事的。倩倩吧,说到这个话题表现出一种极度的不自然,就像有时候别人问我我妈怎么样的时候一样——没做什么值得光荣夸耀的事,还不就是回一句‘她身体挺好,活得挺滋润’,然后赶快换下一个话题——也就是说,倩倩对她妈做的事情虽然不是全盘了解,但是起码是有一个基本的认知,就是恐怕见不得人——但是这个也要分,她认知的见不得人是哪部分,是她妈妈跟‘一个叔叔’(她是这么跟我说的)跑了的部分,还是她妈妈做的那个项目恐怕危害很大的部分。
"所以她每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一趟,跟亲朋好友或者左邻右舍见面,然后带他们去银川?"我听了半天忍不住问倩倩,"有去了又回来的人吗?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问起来就什么都不说..."
"据我所知一般人出现这种缄口不言的症状那只有俩种情况,要么发了大财要么吃了大亏,据你观察回来的那些人比较像哪一样?"
"我不知道...你烦不烦?能不能聊点别的?"
"正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还不能问一下老丈母娘是干啥的吗?"一旦危机过去我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然后一眼看到倩倩非常不高兴了,赶快改口,"我就是打听打听,我想去银川投资嘛,当年我去兰州的时候发小带我去银川草原骑过马,那地方是塞上江南,非常漂亮,当时我就想,将来老了蛮可以在这里买个房子养老..."
"别胡扯了你,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为什么?"
"你比鬼还精,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感兴趣..."
"呃...其实我也可以很笨的..."
"也许吧,但不会是在我这里。"
我不知道女人们这种喷大粪的才能是哪里来的,反正我见了无数个女人,她们有一个神奇的共同点就是绝对能用一句话让你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本来硬邦邦瞬间就软塌塌了。
"行吧...晚上怎么回省城?还有班车吗?"
"我一般都是坐火车回,有一趟绿皮火车,四个多小时,大概晚上九点多就能到省城?"
"绿皮火车?当真?妙极...小生就喜欢坐绿皮火车,貌似也有日子没坐过这玩意了,多少还有点怀念...几点发车?"
"你这么兴奋干嘛?没坐过火车?下午五点多开车..."
"到头了!"我一拍大腿站起来,"买点好吃好喝上车一受用正好到站!走走走!买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