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借皇上的势,可不敢真造皇上的谣!
老侯爷又被吓活了,“什么意思?”
“您以为那些被皇上一刀砍了的官员真是因为先迈哪条腿进金銮殿吗?”
老侯爷白着脸:“完了完了完了,那我伯府岂不是要绝后了?”
宁嫣,“倒也没有那么糟,我身边有个翠竹,我打算过了年儿挑个日子就把她收房。
她长得好,屁股也大,好生养,肯定能一胎得男,也能承继咱们家的香火。”
老侯爷又精神了,胡须都被他的吹飞了起来,“那怎么就不能娶个正妻呢?直接娶正妻!”
这次不用宁嫣说话,他说完没一会儿自己就蔫了!
皇上要和孙子真是那种关系,能让孙儿身边有个妾伺候就不错了,就这还不知道皇上让不让孙儿的妾生孩子呢!
早知道会有今日,他就是打死也不会把孙子塞进御林军当侍卫。
结果,他是出息,官位是一升再升,才十八都四品官了,可是这辈子也毁了啊!
老侯爷走的时候浑身的精气神好像都被抽干了。
祖父走后宁嫣说起了纳妾的事,她身边的下人里,只有奶娘和翠竹是知道她的真实性别的。
奶娘是亲娘的心腹,对她忠心不二。
翠竹是孤儿,是被宁夫人救回来的,那时她都七岁了,有记忆,把宁夫人当恩人,对宁嫣绝无二心,但她还是要在这层关系上加一层保险。
至于翠竹将来后悔……那也有的是法子。
“可你在宫里当值,也生不了孩子。”
他自然知道儿子刚才是在和亲爹胡刍,真要和皇上有那关系,他们一家的脑袋还能安稳的长着?
“先纳进门再说,法子慢慢想。”
“最近,让家里人都谨慎着些吧,实在不行就闭门谢客,也别让我祖父出去了。”
老头被瞒着不知实情,做事不把滑。
“怎么了?是不是在宫里听到什么风声了?”
“突然冒出这么多提亲的人家,您不好奇吗?”
承安伯顿时露出沉思之色,“你是说,这些人在算计你?”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些人不可能突然无缘无故冒出来。”
她其实知道,毕竟宫里的消息别人不知道,可瞒不过四喜,她和四喜五福关系都不错,那两人听到什么都不瞒她。
无非就是她碍了后宫那帮女人的眼了!
多新鲜,是女人的时候,皇上为了她空置后宫,宁愿和她个寡妇勾连,惹得宫里娘娘对她恨得不行。
现在,她是男人了,依然成了那些宫妃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纳妾,必须提上日程了。
当晚,宁嫣去了一趟亲娘那里,回到自己院里就把翠竹叫到了跟前。
翠竹今年二十,比原主大了两岁.
二十岁在现代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在古代那真是老姑娘了.
可翠竹长得美,她还真就是一朵花.
难得的是这姑娘没仗着自己长的美想攀高枝,人特别稳重,没有一般漂亮女孩子的浮躁。
平时她不在家的时候,这姑娘就窝在下人房里给她做衣服做鞋子,她回来了,她就把她从头到脚伺候的妥妥的.
这要是在现代,这样的姑娘高低得给娶回来,一天疼三回.
可惜,这是在古代,丫环的命运早就定好了.
“我打算过几天摆几桌给你办个席面,以后你就是我的姨娘了,这个院子里的事都归你管,有不合适的人你尽管处理。”
翠竹恭敬行礼:“是世子爷。奴婢都听世子爷的吩咐。”
“改口吧,也别奴婢奴婢的了,以后你就说自称我就行了。”
翠竹倒是听话,“好,我听世子爷的。”
宁嫣满意了,“你准备准备,明儿我带你出门置办嫁妆。”
翠竹诧异抬头,“那我要准备什么?”
宁嫣把手中的东西交给翠竹:“把自己打扮的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明天上街后能怎么张扬就怎么张扬!”
翠竹笑了,“我知道了世子爷。”
第二天天光大亮,宁嫣被人伺候着起床穿衣用早餐,收拾妥当,带着打扮一新的翠竹,上街招摇去了。
马车先是停到京城最大的首饰楼前,宁嫣先一步跳下马车,随后扶着翠竹下了车,两人并肩进了楼里,掌柜的亲自接待,“宁世子大家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宁嫣朝掌柜的一拱手,“把你们这最好的首饰都拿出来看看,银子不是问题。”
掌柜的一听乐坏了,赶紧让伙计往外拿,哪个贵拿哪个。
宁嫣指着托盘上的漂亮的首饰道:“挑吧,别管价格,看上哪个直接说。”
翠竹娇声道:“多谢世子爷。”
因为早就得了吩咐,翠竹自是不会手软,首饰论盘儿挑,别人一看就知道世子爷特别的宠她。
结账的时候宁嫣掏出去一万七千多两的银票,给妾买东西这绝对是大手笔了。
接下来就是绸缎铺,最好的布匹几十匹的往车上搬,翠竹想了,布匹买多少都不会浪费,家里夫人和老夫人都能用,因此她特意挑了些适合夫人和老夫人穿的料子。
出了绸缎铺,宁嫣带着人又去了胭脂铺,点心铺,戏楼,酒楼,期间还碰上了几个原主之前的狐朋狗友,因她带着女人不方便,两边说上一会儿话就分开了。
等他们从酒楼出来回到侯府的时候京城就已经传遍了。
承安伯世子身边有个极其宠爱的小妾,并为她豪掷千金——一天的时间就为她为花了几万两白银,这绝对是真爱了。
甚至已经有人在传这两人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了。
宁嫣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晚上睡觉都是带着笑睡着的。
只是第二日一进宫,她就笑不起来了。
四喜看着她嘴巴在动,声音却是一点没有,但宁嫣知道他在说什么:皇上今日心情不好,你可要小心点。
宁嫣:所以是谁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
四喜:还能是谁?难道还是咱家吗?
本以为不高兴的皇上今日会很难伺候,甚至又要杀上几个官员转移自己的怒火。
然而并没有,他照常召见大臣商议国事,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