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腹太监领命而去。
淑妃这下高兴了,她可是知道那顶飞凤朝凰发冠的,天底下只有一顶,赏了她贵妃可就没有了,那个女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又得气个半死!
她赶紧给皇上夹了一块鹿肉,“皇上,您对臣妾真好,臣妾以后绝不会再给皇上惹麻烦,遇上贵妃也会避着她的。”
皇上:呵呵,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你要真能做到,朕又何苦给你送这么珍贵的发冠?
今日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接下来就是享受。
饭后,皇上直接把淑妃按上了榻,两人一番颠龙倒凤才进入梦乡。
那俩人忙活的时候,宁嫣也没闲着,拿出之前画好的隐身符和大力符,往身上一拍,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书案前。
暮色四合,夜风瑟瑟,刚下值的高胜匆匆朝宫外走。
宁嫣也是认识他的,御林军副统领,父亲是前御林军统领,如今是兵部尚书。
而且,这位目前还未娶妻。
长的不错,人也高大威猛,宁嫣直接上前将人打晕,把人扛回了未央宫。
高胜醒来时,睁眼看到的是就是青色的床顶,随即侧头,发现身边正坐着一个只着寝衣的美貌女子。
再一瞅,高胜傻眼了,“贵,贵妃娘娘,臣为什么会和娘娘在一起?”
贵妃娘娘美名在外,号称这京中第一美女,早在她进宫前他就在某次宴会中见过一次,没想到几年后,娘娘的美貌更胜从前,难怪皇上会那样宠爱她,换谁谁不爱?
“大人还是小声些吧,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高胜:……所以,您到底是怎么把我掳进你的宫里的。
“娘娘,臣,臣该离开了。”
宁嫣朝他妩媚一笑,手也握住了他放在被子外的大手上,“走?往哪儿走?”
高胜吞了吞口水,喉头急剧滑动,身体也躁动起来。
“娘娘,这,这可是杀头之罪,臣,臣不能……”
宁嫣伸手在他的身上轻抚,高胜这才发现自己早被人扒光了,直到身体某处被……
他就老实了,眼睛红的似要滴出血来,拳头握的死紧,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翻身将人按在了床上,床幔也被他放了下来。
常年练武的人,体力精力都是极强的,高胜起先还记得别闹出太大动静,不然他们俩的小命可能不保,后来宁嫣笑着告诉他,下人全被她打发了,不会被人听到,高胜就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直到四更天他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双臂却不由自主的把怀中人搂的极紧,“我,我真得走了。”
“嗯,我去送你。”
“不用,马上就到上朝的时间了,我只要装作刚来上朝的就行。”
宁嫣困的不想说话,反正他对宫里比她熟,不用送就算了。
“嗯。”
高胜不敢再耽搁,轻手轻脚的起了床,穿好衣服,又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这才快速离去。
次日,宫妃们又来请安了。
宁嫣粉面桃腮精神奕奕的出现在正殿里。
可把一众妃嫔气的不行,昨晚明明皇上是宿在锦绣宫的,为什么这个贱人还能睡得这么好?她们可是生了大晚上的气,早上起来的脸色难看极了,要是不扑粉都没法出来见人。
“给贵妃娘娘请安。”
“免礼,都坐下说话。”
众人坐回座位,宛嫔笑着奉承:“娘娘今日精神真好,就跟那御花园里新开的红梅似的,美不胜收!”
宁嫣抚了抚自己的鬓角,笑道:“是吗?可能是昨晚本宫休息的好。
桂玲,把皇上赏本宫的花茶包半斤,让宛嫔妹妹也尝尝。”
宛嫔一惯就是舔着贵妃的,这让淑妃等一干妃嫔实在是看不惯,立刻有人转移话题,扯到了淑妃的发冠上,“淑妃娘娘您今日戴的这顶飞凤朝凰发冠实在太漂亮了,不会皇上新赏下来的吧?
据说这顶发冠可是非常珍贵,天下只此一顶,皇上对淑妃娘娘还真是好呢!”
淑妃得意的看了眼高座上的贵妃,“就是皇上昨日赏的,不过本宫再怎样也不及贵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皇上赏贵妃娘娘的好东西可比咱们多多了!”
“淑妃说的没错,皇上确实对本宫比对你们好,一顶破发冠也要来本宫面前显摆,本宫的好东西都戴不过来。
飞凤朝凰?也要你有那凰命才行!”
淑妃气的脸上的笑都僵住了,“贵妃,你……”
“长得本来就丑,还要僵着一张脸,真是难看死了。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累了,就不留你们了。”
淑妃一句话没说完,全被憋了回去,高座上的人又已经下了逐客令,她们只得乖乖行了礼然后退出正殿。
德妃见淑妃吃瘪心中暗乐,贵妃淑妃她哪个都不喜欢,谁吃瘪她都心情好得很。
这后宫啊,就得闹起来,不然每天多没意思?
反正她不得皇上喜欢,放在后宫就是个摆设,巴不得这些女人天天打起来呢!
出了未央宫,淑妃气呼呼的坐上了自己的轿辇,便吩咐人:“快走快走,本宫头疼。”
小太监们不敢吱声,抬着轿辇就往出走,可是不知道哪个不小心身子突然一歪,四人力量不平衡,坐在轿辇上的淑妃就在所有妃嫔的注视下,华丽丽的摔了出去。
众人只听砰的一声,然后就是淑妃和她的贴身尖声叫喊,“啊我的头!”
“快来人啊,淑妃娘娘磕到头了,快去传太医。”
未央宫外一片忙乱,这下,宫妃们谁也不张罗走了,全留在原地看热闹,只见淑妃头发凌乱,那顶据说天下独一份的飞凤朝凰发冠也被摔了出去,如今已经是四分五裂,静悄悄的躺在地上,而淑妃的额头已经有三道红线滑下,淑妃感觉不适伸手一抹,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然后,然后淑妃就被自己的血吓晕了!
“娘娘,娘娘您别吓奴婢啊,快来人啊,去请太医了吗?”
“请了请了,太医应该马上就到了。”
几名抬轿辇的小太监只觉得自己轿生艰难了,以前他们经常抱怨这份工作不好干,以后他们怕是没机会抱怨了,因此一个个跪在原地,身子都是软的,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