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许安乐家一楼客厅的江染,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震惊,看着身旁的夏时,脸颊涨得通红一片。
他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磕磕巴巴地说道:
“许安乐可真厉害,瞧瞧,都能把那兵哥哥弄得哭爹喊娘的!”
夏时:“……”
江染中午回去的时候,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总感觉许安乐的状态十分反常。
心里琢磨着,许安乐这模样,该不会是顾辞回来了吧?
于是,他便开着车来到许安乐家门口等着,想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五点左右,一辆军车缓缓驶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生,穿着军装,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江染瞧见这场景,心里顿时惊得一阵发慌,正想下车去看个究竟,就瞧见开车过来的夏时。
两人一合计,打算一起去质问顾辞,为什么回来都不告诉他们一声,还带着一身的伤就这么回来了。
可哪承想,当他俩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顾辞被许安乐极其蛮横地扛上了楼。
紧接着,就听到楼上传来那暧昧得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两人顿时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胡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满脸尴尬地招呼着江染和夏时说道:
“哈哈,小染,小夏,你们俩先坐一会儿呀,过会儿就开饭,要不你们在这儿吃完晚饭再回去?
我上楼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那么响,我去瞅瞅哈。”
说着,她就笑着往楼上走去,心里想着得去提醒一下自家儿子,毕竟家里还有客人在,这么大动静可不好。
江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扭头看向夏时,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干笑了一声,问道:
“夏哥,我们走吗?怪那什么的。”
夏时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表情平淡地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这些场景与声音他见过太多了,他今年都三十二岁了,早就不是那种遇到这种事就会害羞的年纪了,不紧不慢地说道:
“看看顾辞受的伤是什么情况再走。”
过了会儿,江染听到楼上的动静稍微小了些,便看向走下楼来的胡月,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嘟囔着:
“这得等很久吧?”
夏时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问道:
“你有事要忙?”
江染赶忙摇头:“没事没事。”
夏时:“那就等着。”
江染嘴角忍不住一抽,刚刚可是听到顾辞那嚎叫声了,感觉还挺中气十足的,心想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便又说道:
“他都能干那种事了,应该状态挺好的呀,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可夏时就像没听见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也没动。
一小时过去。
两小时过去。
三小时过去。
……
江染和夏时这一等就是从下午五点等到了晚上十点半,连晚饭都吃完了,可许安乐和顾辞却依旧没下楼来。
两人终究还是耐不住了,便和胡月打了声招呼,随后离开了别墅。
这边,由于顾辞之前过度消耗体力,又一直没吃东西,许安乐可担心了,生怕他会像四年前那样,突然流鼻血然后晕死过去。
于是,等顾辞洗好澡、剃了胡子,又换好衣服,变成那个看起来依旧白嫩的模样后,许安乐就抱着浑身绵软得如同面条一般的顾辞下了楼。
许安乐抱着顾辞,耐心地喂他吃饭。
顾辞呢,却恨恨地盯着许安乐,然后用力咬了一口许安乐喂过来的食物。
许安乐见他居然还生起气来了,二话不说就捏住顾辞的下巴,作势要吻上去。
顾辞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唇,咽了口唾沫,带着几分怂样说道:
“我累了,不亲。”
许安乐那闷闷的声音从顾辞的手上传来:
“那饭能不能好好吃?”
顾辞只好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想当初自己在战场上那可是叱咤风云的顾排长,哪能想到如今竟然会因为手没力气,还得让许安乐喂饭吃。
偶尔瞥到角落里正看着他们的保姆,他更是羞涩尴尬得不行,脸和耳朵都红透了。
顾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脸上的羞涩逐渐消下去,微微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许安乐,带着一丝期待,开口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天天都偷偷跑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