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马府宅院占地面积相当之大,看上去极其豪华,门外道路两旁热闹非凡,许多小商小贩在售卖物品。
胡青一眼扫过四周,眉头微微一皱,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周围的小贩们看似忙碌,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丝刻意的掩饰。
他们的眼神不时闪烁着精光,还在偷偷观察过往的行人。
胡青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小贩居然都在隐藏修为,而且大多数皆是聚气期。
要知道,聚气期的修士已经可以去帮别人看家护院接取酬劳。
没必要在街头受苦受累卖商品,收获与价值完全不对等。
这些人明显另有所图。
古阳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低声对胡青说道:
“看来这司马府并不简单,这些小贩恐怕都是别人的眼线和探子,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大的危机。”
胡青点了点头,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小贩。
他心中清楚,这眼前的繁华如同泡沫,谁知道里面是怎样的凶险。
两人牵着战马来到司马府门外,轻轻扣动门上的铜环。
“铛铛铛……”
清脆的响声响彻整条街道,刚才的喧闹似乎都被这敲门声暂停。
古阳悄悄放开神识,观察身后的那些小贩,他们果然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严肃地盯着自己这边。
这些人果然有问题,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大门很快打开一个小缝,露出一张满脸愁容的老脸,看样子应该是司马府的管家。
管家打量了两人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怀疑,问道:
“两位是……”
胡青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是司马行哲的战友,特地前来看望他。”
管家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并不相信两人的话。
“我家公子可从来没说有战友会前来看望他,你们走错了……”
胡青见状,眼神一冷,悄悄放出一道元婴期的威压。
这股威压如同山岳般压向管家,瞬间让管家的脸色刹那吓得发白。
管家一下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这修为恐怕已经是传说中的元婴期了。
他便连忙告罪,声音颤抖着说道:
“两位贵客稍等,小的这就开门恭迎。”
门“吱呀”一声被完全打开,管家躬身将两人迎了进去。
胡青和古阳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两人迈步走进司马府。
管家带着他们来到客厅,斟满两杯茶后,让胡青他们等候。
“两位大人稍等,小的见战马疲劳,牵下去喂些上好的草料,再叫老爷和夫人过来。”
说完就小心翼翼得牵着战马,生怕自己被踢死,朝着左边走去。
客厅里,两人坐下后,古阳低声说道:
“门外这些小贩和管家的修为都不高,但司马府能让他们如此谨慎,看来司马行哲的处境并不乐观。”
胡青点了点头,目光如剑,盯着客厅的门:
“不管怎样,我们既然来了,就要查个水落石出,司马行哲是我们的人,不能让他出事。”
两人正说着,客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管家的声音响起:
“老爷、夫人,这两位说是行哲少爷的战友,特地前来拜访。”
话音刚落,客厅的侧门被推开,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妇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仍然透着一股威严。
妇人则面容和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愁。
中年男子看到胡青和古阳,微微一愣,随即拱手说道:
“两位贵客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胡青站起身,拱手回礼,语气坚定:“在下胡青,这位是古阳,我们是司马行哲的战友,得知他在此地,特地前来探望。”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说道:
“两位请坐,我是司马行哲的父亲,司马天行,这位是我的夫人,赵氏,行哲的事,我也不瞒两位,他确实有些麻烦,希望你们能够帮忙。”
胡青和古阳对视一眼,心中一紧。
看来,司马行哲的处境果然不太妙。
“那不知道司马行哲在哪,我们去看看他。”古阳问道。
“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找他。”
司马天行起身带着胡青和古阳来到一间门窗紧闭的书房。
窗外有两位小丫鬟托着一些饭菜,略带哭腔地拍打着书房门,恳求少爷吃饭。
“少爷,您吃一点吧,饿坏身子就不好了……”
两位小丫鬟见司马天行到来,连忙擦干泪水,低声说道:“少爷还是不吃饭,今天也是滴水未进。”
司马天行面色阴沉,赵氏则一脸哀痛得捂着心窝。
随后管家将丫鬟手中的饭菜端好,吩咐她们下去,便走在前面将书房小心翼翼地推开。
古阳见状,从管家手中拿起饭菜,大步将书房门踹开。
只听里面传来一句暴怒的吼声:
“滚!”
阳光洒进昏暗的书房,些许灰尘顺着光束不断浮沉。
胡青和古阳这才看清书房的全貌。
地上到处散落着撕碎的纸张,司马行哲背对着他们,缩在角落的椅子上,翻看着一本卷轴。
他见身后的人还未离开,便将手中的卷轴抛出,砸向胡青,吼道:“我不是让你们滚开吗?”
卷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一丝愤怒的力道砸在胡青。
胡青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后伸手稳稳地将卷轴接住。
他疑惑得看了一眼卷轴,力量不对,上面的“紫阳诀”异常显眼。
古阳叹了口气,他能感受到司马行哲的愤怒,但也能察觉到他愤怒背后的无助和痛苦。
古阳将饭菜放在桌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轻声说道:
“司马老贼,你要不回头看看,我们是来找你的,发这么大火干嘛。”
司马行哲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他的面容憔悴,眼眶微微泛红,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