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子,这样做,是想要累死你大哥和侄子吗?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忘恩负义,忤逆不孝,简直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顾母歇斯底里地吼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根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她的愤怒和不满。
她那模样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随时都可能扑上去撕咬敌人。
“就是哪有作为儿子,这样对自己母亲的!
我们要去告官,要让他接受朝廷的惩罚。”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气势吓得不敢靠近。
只有顾大嫂还在一旁小声附和着,这更让顾母的怒火燃烧得越发旺盛。
“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母亲,处处想的都是怎么来坑害自己的儿子。
从不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这么多儿子,你有公平对待他们每一个人吗?
你生下他们无非只是把他们当成,可以被你利用的工具,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孝敬你?
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最大的耻辱,如果顾云起可以选择,你觉得他会愿意有你这样的母亲吗?”
“至于要去告官,那你们去告啊,现在有关和管理们这些破事,那才是奇迹。”
李甜甜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说道。
“哪个做子女的不是要好好孝顺父母,除非是像你这种不顾廉耻的人,才会不管父母。”
顾大嫂在一旁继续拱火。
不过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官府早就乱了,现在还能去哪里报官。
李甜甜听到她这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是牛弹琴。
听不懂人话,那就别怪她动手了。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顾大嫂就被打倒在地,她的脸也瞬间肿了起来。
“啊!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你大嫂,长嫂如母。”
顾大嫂捂着半边脸,惊恐的看着李甜甜。
“你们一次又一次的上来挑事,不就想找打吗?
还长嫂父母,我可没你这样的母亲。
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母亲,那我一定挖出你的子宫,让你永远都生不了孩子,免得被你生下来给你祸害。”
李甜甜揉了揉手腕,刚才出手力气有点大。
“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老娘要跟你拼了。”
顾母看到她把顾大嫂打倒在地,立马就凶狠狠的扑了过去。
但顾云起的速度更快,赶紧拦在了她的前面。
“来人,去把顾族长找过来。”
顾云起不想再跟他母亲讲道理,直接让族长过来处理。
当然他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他母亲被媳妇打。
打一下大嫂无所谓,但打他母亲,终究在名声上也说不过去。
孟超挥了挥手,就赶紧有几个人去找顾族长了。
现在这里人太多,虽然知道哪个家族在哪个地方,但也得要去找。
“你这个逆子,你想干什么?”
顾母听到他说要叫族长过来,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她有点不确定,族长过来会不会帮着自己说话!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让族长来处理,免得给你诬陷。”
顾云起依旧是挡在她前面,不给他靠近李甜甜的机会。
不一会儿,顾族长和就匆匆赶来。
他面色阴沉,目光严厉地扫视着众人。
顾母看到族长来了,赶紧先发制人,立马就哭诉起来。
“族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逆子不孝,媳妇蛮横,简直无法无天了!
他们不孝顺父母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出手打长嫂,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呜呜……”
顾族长冷哼一声,“够了!别在这哭闹,分家文书既已立下,那就是两家人。
三郎每年给你们一两银子养老钱,已经是尽了本分,你们这般胡搅蛮缠,成何体统!
而且我刚才已经问过了,他们的吃食和马车都是其他人送的,你让三郎拿什么孝敬你?”
顾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族长,他这么对你说都是骗你的,你不能这么向着他。
我可是生他养他的亲娘,无论如何他孝敬我都是天经地义的。
无论是别人给他的,还是他自己的,在他吃用之前都必须要先给我。”
顾族长怒喝道:“生养之恩是不假,但三郎也未曾亏待你们。
你这般贪心不足,只会让家族蒙羞。
在这里有数千人看着,你们一家最好别搞事,不然我赶你们出去。”
顾族长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让顾云起丢了面子,不然这么几千人,他不好管理。
只要所有人都听顾云起的话,那对他们整个顾氏家族才是最好的。
“族长,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那个小贱人刚刚还打了我,我可是长嫂啊!
他们夫妻俩都是大大的不孝,应该把那个小贱人沉塘,或者把他们逐出族谱。”
顾大嫂在一旁愤怒的大声骂道。
族长瞪了她一眼:“你也闭嘴!
你明明知道老三媳妇的情况特殊,你还要去招惹她,被打了也活该。
身为大嫂,不劝和还跟着挑事,像什么样子!
大郎,把你媳妇领回去,好好管教,再让她出来闹事,我回头就惩罚你。”
接着,族长转向顾云起和李甜甜:“三郎,虽然你们分家了,但若有余力,也要帮衬则帮衬一二。
但他们若再无理取闹,也不必惯着。”
他又对顾母说道:“从今往后,莫要再来纠缠三郎一家,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若再听闻你们闹事,族规伺候!”
“我不服,他是我生的儿子,有吃的就应该贡献给我这个母亲。”
顾母觉得族长太偏心老三,反正自己是母亲,她就要自己应得的那份。
“我被你们分家出来的时候,一无所有。
而且还被大哥打伤了,也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吃的,也都是别人送的,我拿什么孝敬你?”
顾云起给有康和孟超,使了一个眼色。
“顾老太太,马车是我的,我是念在顾哥身上的伤还没好完,才让他们坐的。
如果不给他们坐,那我就凭什么给你们坐?
我的父母和我的妻儿,都还在路上走呢。”
孟超早就想开口骂这老太婆,如果她不是将军的母亲,那早就把她赶出这个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