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起等人刚刚归来,他便拉着李甜甜,关切问道:“媳妇,你无恙吧?”
李甜甜撇嘴道:“若不是你阻拦,我早将那群混账给灭了。你怕招惹麻烦,大不了我一把火把他们烧个精光。”
顾云起无奈说道:“媳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便真把他们烧了,也定会留下把柄。
每个人的智谋都不容轻视,咱们如今有众多老弱妇孺。倘若真与朝廷对抗,必须预先留好退路,切不可疏忽大意。”
“好吧,这些事你自行安排便是,只要他们不招惹我,其余之事与我无关。
不过,我方才正要去找个安全之所洗澡,却被他们打断了。
顾云起,这你得帮我想办法,我都一两日未洗澡了,浑身难受。”
李甜甜对这里的情况不甚了解,故而这些事还是听他的为好。
反正方才遭遇那群人,自己也未吃亏。
如今她只想寻个地方进入空间沐浴,只要能让自己过得舒坦,其他的都不重要。
“行,待天黑之后我带你出去。
你先在此处等等,我当下有些事务要与孟超他们商议。”
顾云起不敢再让她独自外出,不过此刻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安排。
“好吧。”李甜甜便自行登上马车。
他们的马车停在一棵大树之下,虽说晒不着太阳,但车内依旧酷热难耐,毕竟当下天气温度甚高。
她知晓顾云起有事在身不会上来,便取出一个充电式的小电风扇,置于马车角落。
此风扇不大,故而无声,风力虽弱,却也能带来些许凉意,让她不至于太过炎热。
而顾云起则带着孟超和古夜前往另一棵树下。
顾常凯与顾允等人将其他村民全部支开,瞬间周围仅剩下他们几人,顾常凯等人几十号人在外围守着。
“姓刘的此刻虽不敢对我们动手,但他定然不会放过我们。
我们再往前不远便是通州,若我没记错,张允的五万兵马应当就驻扎在那里,他亦是三皇子的人。”
顾云起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把那姓刘的给解决了?他们不过三百余人,要将他们铲除并非难事。”
孟超心中憋气,他们已然退役归来,无意再参与宫廷争斗,为何还被纠缠不休?他们只想做普通百姓,平淡度日。
“是啊!将军,如今该如何是好?我们所有的家人都在此处。
倘若他们赶尽杀绝,我们岂有活路?”古夜想到这些,不禁握紧拳头,他对安王也心怀恼意。
倘若当初安王肯听三哥的劝诫,他们也不至于落得这般被追杀的境地。如今不单是自己全家,就连整个家族都在此。
当初被抓去充军,分配何处无从选择。可安王那个懦夫,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都怪咱们当初倒霉,若未被分到安王麾下,现今也不会遭人追杀。”
顾家树略带抱怨,他们与安王接触不多,只知其懦弱胆小,否则以他嫡长子的身份,太子之位早该是他的。
如今他虽已逝,却连累他们这些人一同遭殃。可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这着实是无妄之灾。
“闭嘴,若再让我听到此类言语,就以军法论处。”
顾云起斜了他一眼,语气中饱含怒意。虽说安王性格软弱。
但他在皇室中乃是为数不多的良善之人,也唯有他真正体恤百姓。
只可惜在这乱世之中,好人不长命。
他对自己有恩,自己却救不了他,也感心痛和惋惜!但现在也只能面对现实。
“对不起!是我想错了,往后不敢了。”
顾家树见三哥动怒,赶忙跪地认错。他方才只顾抱怨,忘却了安王对三哥的恩情。
顾云起这一怒,吓得孟超和古夜也连忙跪下。
“都起来,切勿有任何异常,免得被姓刘的察觉。”
顾云起让他们三人起身,接着说道。
“我们在此已拖延两日,后方大批灾民想必即将追来!
所以接下来不可再走官道,即便我们善战,也无法杀光所有灾民。
而且这姓刘的必须除去,他让人查验了我们所有人的户籍。
若不将他们铲除,往后我们走到何处都会是通缉犯。”
“此刻要去部署吗?我们现今有近千人,围杀他们并非难事。”
孟超不敢再多言其他,唯恐惹将军不悦。
倒不如一切听从将军安排,将军能带领他们活着归来,一定会有法子应对。
“杀是必然要杀的,但不可在此处动手。
我们这边人数众多,若在此处将姓刘的杀掉,消息迟早会传出。
届时三皇子定会更加不择手段地对付我们,我们目前无力与之抗衡,只盼能借此次逃难逃过这一劫。”
顾云起满心忧愁,当下局面犹如死结。
他若不带上村民,难以招募更多人手。
即便自己有粮食招兵买马,却也无正当理由和借口。
否则,一旦被三皇子知晓,定会派兵前来围杀他们。
带上这些村民,老弱妇孺众多,极易受到牵绊。
罢了,日后之事日后再论,当下走一步看一步。先将这姓刘的除掉,能少一个敌人是一个。
“那我们该于何处动手?将军只管安排,我们一切听从。”
古夜不愿再费心思,反正将军的主意定然比他们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