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刹教的温霆,一直以来修习暗黑术式,想必能力也很强,但是要说能和刚才雪砚他们说的三人媲美,我觉得他没这么厉害……”
贺霁尘正说着,江星若摇了摇头。
“江星若,你也没接触过温霆,你怎么知道他有多强?”
见江星若摇头,丁一忍不住开口。
“季青焰和温霆有不共戴天之仇,季青焰之所以一再阻止温霆获得召唤古魔的圣物,阻止他制造魔蛊,都是因为不想让他变强,因为季青焰要亲手手刃他,如果温霆比季青焰弱,季青焰早就复仇成功了。”
江星若一番话出来,一伙人面面相觑,继而垂目深思了起来。
看他们的样子,也是赞同自己的观点的。
“星若妹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温霆的实力很有可能在季青焰之上,所以季青焰才迟迟没有出手,可是,这温霆想要月泉花的线索,他没理由破坏月泉花啊……”
贺霁尘思索一番后,开口说。
“月泉花被使用之时,得出的线索到底以什么方式展示出来,谁都不知道,雪砚师姐你也不知道。”江星若看向叶雪砚,不徐不疾地说。
叶雪砚怔了片刻,旋即点头:“是,我的确是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月泉花被破坏了就没有办法发挥出全部的灵力来。”
“没办法发挥全部的灵力,不代表不能完整呈现下一件圣物的线索。”江星若沉声道。
“对啊,星若师妹所言确实有道理。”郑辛站出来赞同江星若的观点。
“好,星若妹妹,我也会好好调查黑刹教的。”贺霁尘答应道。
江星若默默没做声。
黑刹教和青雾岛的力量,可都是在禅月门之上,她不相信贺霁尘能查出个什么线索来。
贺门主的死,也太古怪了些。
“好了,你们就赶快启程吧,想必东方掌门和各峰主都在等着你们回去。”
贺霁尘伸手拍了拍贺秋白的肩膀,开口说。
贺秋白沉默良久后,才点了点头。
贺霁尘让禅月门的人给众人准备了一些路上的吃食,一行人才御剑出发了。
一路上,江星若有些沉默。
其实这件事情仔细想想,要说是黑刹教的温霆所为,也很牵强,毕竟,温霆如果一早就动了手脚,后面也不需要派玄六去夺取月泉花了……
到底会是谁所为呢?
江星若想不明白。
回到天坞门,一行人便到悠迤阁拜见东方离川,除了檀啸之外,另外三个峰主都在。
“拜见掌门和各位峰主。”
江星若跟随众人抱拳行礼,心里很清楚檀啸没有来的原因。
因为孙禾。
他既期待见到孙禾,又不愿见到被魔化的孙禾,更担忧孙禾出事。
“此行你们辛苦了,幸好最终将衍魔和妖月客栈的妖人消灭掉,以前被魔化的弟子不可逆,但今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已是万幸。”
东方离川一早就收到了贺秋白传回天坞门的讯息,所以他们的动向,东方离川都很清楚。
“贺门主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为何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查明原因没有?”东方离川再度开口。
贺秋白垂下眼睑,脸色有些苍白,一旁的叶雪砚见他不愿意说,便上前一步,将她查出的线索告诉了东方离川。
东方离川沉眸片刻,缓缓开口:“其实,要看到月泉花的化形,不一定是你们猜测所说的修为要达到炼虚期。”
“师父,您的意思是……”
贺秋白当即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微光。
“黑玉棋盘。”东方离川一拂袖,缓缓道。
坐在一侧的关松月闻言,旋即点了点头:“没错,黑玉棋盘看起来是个棋盘,实际上,任何东西放置在黑玉棋盘上,就能看到其本质。”
“意思是说……将月泉花放在黑玉棋盘上,就能看到月泉花的化形?”贺秋白问。
关松月点点头:“没错,是这样,只要能看到月泉花的化形,将其中之一的月泉花破坏掉,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来,月泉花极有可能是被盗取黑玉棋盘的人破坏掉的,可是这个盗取黑玉棋盘的人究竟是谁,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他是什么时候对月泉花动的手,也是一个谜团!”
修晏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件事情的确是让人头很痛。
“现在大家回来就暂时别想这么多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追查。”东方离川开口道。
“是,掌门。”
大家对东方离川作了一揖后,准备离开悠迤阁。
三位峰主也起身,准备带回自己的亲传弟子。
东方离川见江星若似有心事一般站在原地,便开口说:“江星若,檀啸峰主在扶竹峰等你,你也快些过去吧。”
“是。”
江星若应了一声,这才离开了悠迤阁,御剑前往了扶竹峰。
当日江星若就在扶竹峰呆了片刻,便出门去追查魔蛊之事了,按理说,江星若对扶竹峰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这次回来,不知为何,江星若却有一只亲切感。
江星若到了采柏阁门口,见采柏阁的门开着,檀啸果然已经在此等待她了。
“师父。”
江星若走到门口,冲着阁中的人作了一揖。
“进来吧。”
檀啸的声音很淡,但是江星若还是听出了其中挟夹的一点紧张情绪。
江星若迈开步子,走进了采柏阁。
见江星若进来,原本站在窗前看风景的檀啸转过身来,目光带着一点搜寻的意味。
他是在搜寻孙禾的身影,可是,现实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孙禾没有出现。
“师父,我找到孙禾师兄了。”江星若看着他开口。
“之前听东方掌门他们说了,不过,我不想听后面的细节,便走了……”
长风盈袖,檀啸端起窗台上的那杯茶盏,转身走到桌前坐下,身影透出孤寂之意。
“我知道,孙禾已经成为黑刹教党羽,他为黑刹教做事,已经不是我的徒儿了,当日,我无非就是接受不了,所以不想多听罢了。”
檀啸抿了一口茶,随即皱起眉:“茶凉了。”
人走茶凉。
对孙禾的情谊,在檀啸的心里,哪是那么容易割舍掉的?
“孙禾师兄其实一直都记着师父,不然,他也不会将您送给他的玉佩一直呆在身边了。”
江星若将孙禾的玉佩召唤出,轻轻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