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诊完脉,刚刚悬起来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他起身看向宋瑶,忽然笑了一下。
见他无缘无故发笑,宋瑶跟花楹都皱起了眉。
宋瑶道:“齐太医,你笑什么?”
齐墨无奈地摇摇头,“皇后娘娘无需担心,这次大皇子不是晕过去了,而是睡着了。”
宋瑶脑袋嗡的一声,回过神来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他,“你说他……睡着了?”
齐墨点点头,“是睡着了,你可以听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很平稳,呼吸很均匀,他没事,只是睡着了。”
听到齐墨这么说,宋瑶悬在嗓子眼上的心这才落到肚子里。
她失笑一声,“原来是睡着了,我还以为他又……”
“没事的。”齐墨说,“皇后娘娘,你也可以先歇息了,时辰也不早了,等你明日醒过来,他也就醒了。”
“嗯,我知道了,齐太医,你快回去歇息吧,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很抱歉。”宋瑶道。
齐墨点头颔首,“皇后娘娘客气了。”
齐墨看了花楹一眼,就走了。
花楹看向宋瑶,“皇后娘娘,齐太医都这么说了,你还是快点去睡觉吧,其他的话咱们明日再说。”
“嗯,好。”
宋瑶点了点头,现在小佑佑已经没大问题了,她也不用太担心了。
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小佑佑,就干脆跟小佑佑一起睡,到时候有个什么问题的话,她也要及时处理。
花楹没说什么,给他们俩盖上被褥后,就离开了。
宋瑶也真的太困了,沾床就睡。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揉了揉眼睛,宋瑶看向小佑佑的时候,就发现他睁着眼睛到处看。
宋瑶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宝?”
小佑佑这才转过头看她,他笑了一下,笑容很是可爱,“娘亲,你醒了。”
“嗯。”宋瑶担心地问道,“大宝,你的肚子疼吗?”
小佑佑摇摇头,“娘亲,我的肚子不疼,因为一早齐叔叔就过来给我用了止疼药,只是有一点点疼,没关系的。”
宋瑶发现,小佑佑这次特别的懂事。
可,他以前但凡是受点什么小伤,他都会哭着来找她,说他受伤了,好疼,让娘亲吹吹什么的。
但是现在,他的肚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虽然齐太医用了药,但毕竟那是重伤,他又是个孩子,理应喊疼的。
宋瑶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言语跟眼神都非常的温柔,“大宝,疼的话就喊出来,没事的。”
小佑佑听到宋瑶的话,反而还冲她笑了一下,“娘亲,我真的不疼的,娘亲不要担心我哦。”
他怎么会不疼呢?
只是,体验过死亡的人,有多么的希望跟自己的娘亲跟自己的爹爹相聚?就算再疼,他也会忍耐,不会让娘亲跟着担心的。
这时,花楹跟萧迟走了进来。
萧迟今天去上了早朝,没办法,已经几日没上朝了,这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他跟尉迟澜分工明确,他上朝,尉迟澜帮他批阅奏折。
萧迟见到小佑佑,见他已经醒了,原本充满阴霾的心情一下就显得明朗起来。
他走到床边,有些不敢相信,“他醒了?”
宋瑶点点头,“醒了,我问他疼不疼,他说不疼,可……”
花楹道:“早上齐太医来过了,他给大皇子用了药,可能是因为这个药他才不疼的吧。”
“也许吧。”宋瑶看了萧迟一眼,“你去上朝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累的感觉?”
萧迟看向宋瑶,摇摇头,“我都还好,主要是批阅奏折耗费精力,容易感觉到累。”
“可你起那么早,睡眠不足你也会累的啊。”宋瑶说,“明日你就别去上朝了,我去就行了。”
现在小佑佑刚醒过来,身上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萧迟太过于劳累再晕过去,那宋瑶真的是要手忙脚乱了。
萧迟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你的。”
萧迟看向小佑佑,“大宝,你真的不疼吗?”
小佑佑点点头,“爹爹,我真的不疼,你跟娘亲都不用太担心我的。”
这时,刘嬷嬷带着小岁岁来到了内殿。
宋瑶见小岁岁来了,就向他招招手,“小宝,快过来看看你哥哥。”
小岁岁走到床边,看到小佑佑,他就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脸,“哥哥,你还好吗?”
小佑佑看着小岁岁,笑了一下,“哥哥很好,你不要担心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宋瑶的错觉,她真的觉得小佑佑比之前更加的懂事了。
花楹道:“皇后娘娘,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吧。”
“嗯。”宋瑶点了点头,这才下床来穿衣。
衣服穿好,花楹把水端进来后,这才伺候她洗漱。
萧迟则在留在殿内照看小佑佑。
宋瑶洗漱完,花楹就给她梳妆。
拾掇完,宋瑶正要去内殿的时候,尉迟澜跟宋子洲就来了。
他们来到内殿里,见萧迟跟宋瑶都在这里,他们二人行了礼后,尉迟澜才问道:“皇后娘娘,大皇子他怎么样了 ?”
宋瑶道:“师父,大哥,你们不用担心,他已经醒过来了,现在就是养身体。”
她说的话,终于让宋子洲跟尉迟澜松了口气。
二人看了看小佑佑一眼,见他还跟他们打招呼,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宋子洲目光看向宋瑶,“那害大皇子的凶手找到了吗?”
宋瑶听到这话,脸就沉了下来,“哼!这一切都是太皇太后派的人干的,是她跟秦太后两人联手了,昨天她已经承认了!”
宋子洲跟尉迟澜的心都咯噔了一下,二人再次看向宋瑶的时候,眼中露出了分明的错愕。
尉迟澜双眉紧锁,“秦太后跟太皇太后竟然来联手来对付一个孩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宋子洲凝眉,眼中露出恶意,“真是太过分了,皇后娘娘,皇上,那你们打算怎么对付秦太后跟太皇太后?”
萧迟道:“秦太后已经关入天牢,她会被处死,至于太皇太后,先关她几日,然后再赐一杯毒酒,最后她们俩都会不得好死!”
既然她们都不把他当,把他的儿子当成一家人,那么,他也就不必去念什么她们是自己的亲人。
宋子洲道:“她们良心这么坏,活着确实是威胁,还是死了好,这样日后就不会再有人害二位皇子了。”
“嗯!”萧迟说,“所以她们俩都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