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斯南出生在花街上,他的母亲名叫玫瑰,是个容貌艳丽的绝色美人,也是花街上出名的舞小姐,一次偶然的机会,玫瑰在舞会上遇上了特纳家族的大少爷苏里昂。
苏里昂是个风流的浪荡子,对玫瑰的美貌惊为天人,然后便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两人甜蜜了好一段时间,不久后玫瑰便怀上了身孕。
玫瑰来到了特纳庄园,想要请求大少爷能给她一个名分,结果当然是痴心妄想,她连特纳家族庄园的大门都没能进得去。
玫瑰生活很拮据,周围的人都劝她把孩子打掉,那种有钱阔少爷只是玩一玩,而且苏里昂家里已经有了妻子和儿子,根本不可能将她接到特纳庄园。
但玫瑰不肯,她坚信着肚子里的孩子能让她改变命运。
她不止一次地去到特纳庄园,在门口等待苏里昂出来,然后抱着孩子想让苏里昂看一看。
但车从来都不曾在她身边停下。
玫瑰整日在特纳庄园门口守着,对特纳家族的名声并不好听,于是苏里昂被父亲叫去了书房,教训了一顿。
出来后,苏里昂就命仆人给玫瑰些钱,快些把人打发走。
玫瑰拿到了钱,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总觉得凭自己的美貌和孩子,能得到更多。
苏斯南的幼年就是如此度过,在花街混乱的声色场所长大,母亲带着他去特纳庄园讨钱,讨不到就回来打他,骂他一点用都没有,不讨他的父亲喜欢。
苏斯南的容貌肖母,长相偏阴柔,为了能过得好一些,他开始学一些讨好人的伎俩,说一些令人高兴的好话,他比玫瑰更懂得利用自己这张漂亮可爱的脸,去哄一些比他年纪大的姐姐给他买糖吃。
谁能不喜欢一个嘴甜又懂事听话的美丽男孩呢。
他还从一个落魄的魔术师里学会了变魔术,尤其是变出一支红玫瑰的把戏,很讨姑娘喜欢,久而久之,人们都知道了,花街有一个玫瑰男孩。
随着苏斯南逐渐长大,玫瑰还是没能有机会踏进特纳庄园一步。
男孩在庄园外面,寒风中瑟瑟发抖,仰着头,想象着庄园里面是什么样的景象。
玫瑰知道自己的死缠烂打没用,久而久之便放弃了,开始找新的情人,苏斯南也就彻底没有了价值。
变故发生在苏斯南十岁那年,玫瑰夫人找了一个情夫尤金,对方是混道上的混混无赖,得知玫瑰夫人和特纳家族的苏里昂有染,还有一个孩子,心里生出了一个坏主意。
那时苏里昂已经成了特纳家族的家主,是帝国出名有钱的贵族。
尤金打算假意绑架苏斯南,来向特纳家族索要赎金,玫瑰夫人有些害怕,耐不住情夫的蛊惑,最后还是答应了。
为了逼真,他们将苏斯南带到了一个地下室里,用粗粝的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堵住了他的嘴,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寄到了特纳家族。
“这都过了好几天了,还没有消息。”尤金恼火地抓着头,“他难道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小子的死活?”
“都告诉你了。”玫瑰夫人在旁冷冷道,“他要是在乎,就不会对我们不管不顾。”
“妈妈,我饿了。”苏斯南感到有点饿,他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男孩正是长身体的阶段,根本挨不了饿。
这一下把尤金激怒了,他走过来一巴掌就扇在了苏斯南的脸上,“他妈的,你小子一点用也没有,简直是个废物!还想吃东西?你那个吝啬爸爸一天不拿钱来,你就一天别想吃东西!”
苏斯南还是个孩子,痛得眼泪直流,他想向玫瑰夫人求救。
但玫瑰夫人眼里也只有他的情郎,根本不管苏斯南的死活,甚至打从心底里厌恶他,希望就此甩掉他这个拖累。
又过了两天,他们终于等到了消息,但却不是特纳家族决定付赎金,而是苏里昂报了警,说有人向他敲诈勒索。
尤金气得一脚踹在桌子上,“他妈的,这些有钱贵族真冷血,自己孩子的死活也不管。”
“现在怎么办?”玫瑰夫人担忧地问道。
万一要是警察查到他们是绑匪,那就糟了。
尤金的脸色铁青,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没有这笔赎金,过两天再不还钱就要被砍死了。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苏斯南,像恶狼一样凶狠,拿起了一把菜刀,“那就没办法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这孩子。”
玫瑰夫人吓了一跳,上去抓住了尤金的手,“你要杀了他?”
尤金狞笑道:“杀了他,就没人能追查到我们身上,你不也一直恨里昂吗?难道你还想继续养他的种?”
玫瑰夫人咬了咬唇,想起了自己因这孩子所受的苦,还有里昂那绝情的嘴脸,她放开了手。
“不要···不要···”苏斯南吓得脸色苍白,幸好他会一些解开绳子的魔术小把戏。
挣开绳子之后,苏斯南立刻撞开尤金,迫切地想逃,尤金追着扑了上去,和他厮打起来,还一边朝着玫瑰夫人吼道:“快过来帮我摁着他!,”
玫瑰夫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听从尤金的话,反正苏斯南都不可能再给她带来好处,不如死了干净。
“妈妈!”苏斯南凄厉的叫喊没办法令玫瑰夫人停手。
玫瑰夫人抓住了苏斯南细小纤弱的胳膊,让尤金快动手。
尤金凶狠地拿着刀捅下去的时候,苏斯南不知哪里来的一种绝望力气,拼命一踢,正中尤金的下体。
“啊——”尤金痛得惨叫一声,手里的刀偏离了目标。
女人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倒了下来。
尤金的刀刃竟然插在了玫瑰夫人的脖颈上,鲜血喷洒而出,溅在尤金的脸上。
尤金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头上一痛,紧接着,就看到眼前的漂亮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斧头,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阴狠残忍。
苏斯南比尤金的反应要快很多,就在尤金还因为玫瑰夫人的死而震惊时,苏斯南已经拿到了斧头。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劈砍下来,疯狂地砍了一刀又一刀,直到他看见了血肉模糊的脑浆,才停了手。
苏斯南坐倒在地,全身瘫软,喘着粗气。
地下室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喘气声,还有眼前的两具尸体。
苏斯南有些害怕,但却又觉得安心,像是一直压在身上的某种束缚,终于在这一刻消失了。
男孩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发出了咯咯的笑声,那声音听上去喑哑扭曲,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与那张白皙美丽的小脸形成极大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