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片混乱之中,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穿着黄袍的道人,直勾勾的奔着王嫣然的房间就去了。
“先生去救人!快点去救人!”王嫣然一边不断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
我咬紧牙关立刻冲向屋里,彼时那人正直奔王老太爷的灵位。
我顺带关了门,把那道士堵在了屋里。
“什么来路的人?配穿得上这身衣服吗?”我不知道王成富找来的这人是真是假,便打算先探探他的虚实。
谁料这人根本就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直接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粉末撒向灵台。
紧接着一股烟直接飘起,烟飘向的方向赫然就是王嫣然的那个小盒子。
我知道王老太爷就在那小盒子里头藏着,绝不能被这道士给抓了去。
“你既然是个北派的出马仙就应该懂得这阴阳两界的规矩,不好好在你那北方守着,跑到我们这儿来耀武扬威的做什么?快让开!”
道士说着一个跟头扑向了盒子,手里拿着的符篆立刻就要贴.上去。
我没想到他手脚竟然这么麻利,千钧一发之际,我只得甩出大环刀暂时逼退那道士。
“怎么着?你还想杀了我不成?”道士一下没有得手,转过头来咬牙切齿的盯着我。
“我看你也是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家伙,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话音落下,我一个飞扑上前直接将他摁在了墙上。
本来想趁此机会收了他身上的东西,谁知道士勾嘴一笑,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了一个桃木葫芦只对向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道士嘴里又开始念起了奇怪的咒语。
紧接着无数黑烟从那桃木葫芦里飘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穿过我的身体。
又是那种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痛,我咬牙撑着挥刀斩妖,脑袋里头不断盘算着办法。
他是桃木葫芦看来跟我的白纸钱一样,都是用来收阴魂的。
好在里头的东西都是好收拾的,大环刀几下便将其杀的一干二净。
“你也真是个不好对付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解决了这屋的鬼怪。”
说着,道士摸出一张符篆扔向半空。
等他符咒落在地上的时候赫然变成了一条巨蟒,我忍不住笑了笑,既然他知道我是出马仙,这不正好撞在炝口上了吗?
我立刻召出柳先生,叫他带点手下过来,尽快把这假的巨蟒给除了。
谁料过程却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这巨蟒好像是不死不灭的灵体,任由柳先生的手下周旋都没有一丝退去的意思。
眼看再这么下去,我就要落下风了,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会儿找柳先生出来只怕没用,还得叫狐仙姑帮忙。
要说这狐仙姑来的也真快,我咒诀刚一道出便从窗口跳进来了两三只通体火红的狐狸。
他那条巨蟒在红狐的对比下显得格外渺小,果然被红狐两三下就给咬死了。
“找这些畜生来有什么用?难道他们还能替你杀鬼不成!”
说着,那道士又一次举起了葫芦。
这次葫芦里出来的都是一些极阴之体,跟先前的那些小东西可不一样。
就连王老太爷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会有危险,那小盒子开始震动不已。
“王老爷子你请瞧好吧!老老实实待着!可别闹出什么动静!”
说着,我直接扯.下腰上的白纸钱将那菜刀鬼放了出来。
我们一人手里一把刀,难道还抵不过这些东西?
“上!”
我和菜刀鬼大喝一声,一起冲了过去。
大环刀的刀气不断在鬼群中闪过,菜刀鬼的极阴之气也没有落入下风。
只是越打我越觉得不对劲。
这阴魂的数量虽少了,可越到后面越难对付。
等到只剩下一个阴魂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之前的那些并不是已经被我们打的灰飞烟灭了,而是集合融合成了一个煞将!
“把自身的本事都用在这些邪门歪道.上,也不是道士该做的吧?”
我冷笑了一声,继续朝着那煞将挥刀。
谁料煞将动作极快,好像能看破我的心思一样,不管我刀落在哪都能被他给挡住。
“别再白费力气了,我这一员大将到现在为止还没输过!”道士似乎以为自己志在必得,竟躲到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我最是见不得这种场面的,当即与菜刀鬼暗中使眼色。
既然这东西能够看穿我的每一步动作,估计是有能够洞察人心的本事。
不过能洞察人心可未必能洞察鬼心,只要我冲上去假意应敌,菜刀鬼一定会找到机会将他斩于刀下。
见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果然不出我塑料,那煞将现在不光能够看破我的动作,甚至还能够预知我下一步的动作。
就在这一念之间,我一个疏忽大意被他逼到了角落。
道士笑的更加声大了,“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哼。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我必输无疑?其实是我故意露出破绽的。
“菜刀鬼!快上!”
我一声令下,菜刀鬼立马上前一道砍在那煞将身上。
我赶紧又散出了腰间几个白纸钱为这菜刀鬼借力,而那煞将终究还是没挺过这一刀,几秒钟的功夫就形神俱灭了。
“吃!”
我大喊一声,菜刀鬼立马将那煞将的形神吞噬。
冲天的煞气爆发,菜刀鬼这次吃下的一个可是能给他增长不少的力量。
而道士那桃木葫芦这次是真的空了,里头再不见什么别的东西了。
菜刀鬼力量增长了不少,这下彻底无人可敌。
道士自知不是我的对手,便也不愿意再跟我纠缠,直奔着那小盒子的就去了。
我顺手捡起了供台的一个包子朝他打了过去,“都已经这样了,你再奔着那小盒子使劲能有什么用?有我在,你和那王成富就休想称心如意!”
道士倒在地上冷眼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恨意像是要把我撕碎一般。
我实在是懒得搭理他,直接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拎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