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没有被吓流产,都是变态。
这是想生男娃?
还是想生鬼上身的鬼婴?
细思极恐。
周老叹气:“这根本都是没有依据的,有些人去弄出来这种事,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李毓没想到周老能说出这种话:“确实是,这种没有什么依据,死者能不能往生,也是一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张超捧着一个木匣子过来,上面还上着锁,盒子是长方形的,上面交叉贴着两张符箓。
“回去找个开锁匠,把锁开了。”
张超憨憨道:“大人,属下会开锁。”
“......那你去开。”李毓很想说,你就能不能开了,再拿进来?
但是,人家都是一个人,也做不到什么都周到,要是这两句话说了,就显得她不是个人。
所以李毓啥都没说。
为了暗戳戳证明自己是个人。
仵作又观察尸体,基本上也看不出什么,也不能当众脱女死者的衣服,接着就是看第二具男尸。
“死者男....衣着......”
“手掌中有老茧,应该是常年干农活,拿锄头、或者木棍之类的,常年做苦工才有这样的茧子.....”
“第三具....女.....衣着......”
“手上有老茧、手裂、手臂有多处旧伤和新伤。”
“应该是常年干农活、挨打,不得宠的女娃。”
“脚皮也厚,开裂,应该都是农家子女,大人到时候可以往这处查。”
李毓边写、边应:“好。”
一一记录下来,张超把箱子打开了,也不敢打扰自己大人做笔记,他们虽然认识字,但是不多,字也丑,写五六个字,就能把纸张写满了。
要是郑大人查案,肯定把周捕头从睡梦中叫起,才不会做这种事,又或者从把衙门那几个照磨、通判叫来帮忙。
人手不够,凑到够,绝对不会多请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来,别说给钱了,指不定嫌弃周老碍事。
李毓自己有劲,也工整,写得也快,一手工整的毛笔字,就跟印刷体似得,周老看了都觉得这个大人真的有真材实料。
李毓沾了墨,又在纸上写,弯下腰的捕快本来双手捶地的,结果忍不住给自己找了个好点的姿态,双手扶着双脚,弓着腰,感受背上面的毛笔划过的酸痒,有时候力道重,有时候力道轻,只要静下心来,都能感受到。
李毓一笔一划记录中,其实她也不是记性差,这些尸检文件,不止给她看的,更是给上面的人看的。
每次结案,都要把结案的公文,要照磨再拓出来一份,自己这边留底,另外一份送到上面去。
她还得盖章,签名,看两眼,免得别人从中做手脚,只要是高位,有的人想坐上去。
不是所有人都盼着自己好的,更是有人盼着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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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大概也验得差不多了,也不会很仔细验,要等到把尸体运到衙门,再仔细检验。
李毓把笔墨、纸张还给仵作,仵作问:“这尸体怎么运回去?”
李毓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尸体:“看来也是拉不回去了,让人回去棺材铺,准备三副棺材。”
带来的板车可以拉尸体,但是无头尸体有三具,白布盖上去,依稀能看到尸体无头的轮廓。
为了不引起百姓的恐慌,李毓还是选择棺材。
这个顾虑,也是仵作问她的原因,要不然,也不会有府衙拉尸体的板车,还去问这么傻的问题。
李毓顺势瞥了张超捧着的木盒,上面的符箓刻画着什么,她并不知道,也不会看。
但是,为了这个东西,砍下三个人的头颅,还是孩童的头颅,祭奠这玩意,她不觉得是什么好符箓。
李毓想打开,总归她还是臆想太多东西了,转身,走到张超身后,故作深沉道:“打开看看,本官倒想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乾坤?”
要不是她怕死的动作,出卖了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都会感觉潇洒很多。
还好张超没想到这层,只是认为她是摆官架子而已。
张超打开盒子,也没有什么暗器飞出来,里面有着四张黄纸。
李毓看了一下,并没有主动的去拿,反而是一旁的周老先拿起来:“确实是转生求子禁术,等下仵作回去检查女死者的下阴,就能更确定了。”
李毓点头,走到周老身边去看那黄色的符纸,上面写着生辰八字,一看就是阴历,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里面包着一张符纸。
“这是其中女阴童的生辰八字,这孩子应该十岁。”
周老放会木盒子里面,再把旁边的一张小的符纸拿起来,这张小的符纸放的位置也很讲究,是放在一张大的符纸上面,小的符纸压在底下。
周老打开符纸看,阳月阳日阳时出生:“这就是那男阳童的生辰八字,按着尸体身高,大概推算一下,也就是六岁。”
周老再放回去,再把底下的最大那张拿起来:“这就是求子的那家人,妇人的生辰八字。”
李毓看得很认真,里面写的也是生辰八字,晋二九年九月初九?卯时末生人。
也就是在先帝的先帝死的那年生的,算起来,也算个大龄产妇,在农村起码算是老蚌生珠了。
周老再次放下手中的黄纸和符箓,打开旁边的,年份,月份都是和前面那张生辰八字一样,十岁。
对于这个案子,李毓心中有点知道怎么查了:“等下让人去查户籍,凡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都给我找出来。”
张超嘴巴动了动,最终应承下来:“是。”
“还有,去看看谁会这些邪术,哪怕是附近的寺庙、道士、骗人的神棍,都给本大人查,都带来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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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去查一下,小富以上的人,有没有这个晋二九年九月初九?卯时末生人的妇人,还是怀上孩子的,查阴童和阳童户籍的人,顺便把晋二九年九月初九?卯时末生人的妇人,都一起查出来。”
快过年了,一下子出了两档这样的事,还要不要让过年了。
“是大人。”
至于为什么要归结在小富上的人家,是因为乡里的人,只会想把媳妇逼死,再买一个回去生娃,或者休妻再娶,也没有条件去给这三个阴童、阳童买绫罗绸缎的衣服穿。
苦难专挑穷苦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这句话应该是有更贴切的注解,比如,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一辆奔驰,一辆老头收破烂的车,必须撞一个,人性的选择,会挑哪个?
是因为有些有钱的人,不会去动自己比自己更有钱,有权的人,穷苦人没钱,还没权,死了就是死了,想追究?有这个经济?有这个实力吗?
这就是阴童、阳童手上都是干活的茧子,却身上穿的都是华贵的服饰,并不是他们本身有钱,而是买他们命的人,本身有钱。
同情归同情,李毓望着三具无头尸体,还是很怕的。
周老又四处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李毓也跟着周老走,张超也做自己的事,仵作在等人拉棺材来,顺便在这个时间查看下尸体,还有没有什么遗漏,顺便检查下自己大人写的尸检文书。
周老跨在草坪上,离寺庙越来越远,李毓有点蒙,看到周老解衣服的时候,立马转头了。
这老头子,小解也不说一声,差点眼睛失去了童真。
周老不明白自己大人为什么走了,不是一起小解吗?
李毓回到寺庙,走到屋后背,看着挖开的大洞,挺深的。
这些人真的很无语,日常拜拜佛就算了,这种事情也做得出。
等到她抓到凶手了,抄家,全砍了,也让世人知道,做坏事,别说传宗接代了,留个挨边的后人,都悬。
李毓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但是抬头望着远处有一个头颅在走动。
李毓看到头顶上的发带,立马认出是谁了。
尿完尿不回来?这是要去哪?
李毓也没有跟上前:“小名。”
小名师系统本来就在系统别墅里面休息,因为刚刚宿主出城的时候,距离太远了,把它瞬间扯回了系统别墅里面,它就干脆在里面滚床单了。
“宿主。”
“去前面,跟着周老,看看他干嘛?”
周老并不什么事都跟李毓说,有些经验,他是留给自己孙子的,要不然别人都会了,自己孙子这个捕头的位置,就有人想坐。
虽然是贱业,但是,也是一个明面风光的贱业,在百姓里面,求之不得的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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