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我有两样成名绝技,一样就是独步天下的身法,另外一样,就是这易容术了,我这易容术,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的。”
顺风耳笑道。
“简直逆天,不但是样貌,神态,甚至连声音你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秦正赞叹不已。
前世的时候,化妆渗透是特种兵的必修课,但是谁也没有办法完全变成别人啊。
“也是天黑,要不然的话早就露馅了,而且,不能跟相熟的人离得太近,否则也容易穿帮,其实今天就已经穿帮了,只是没人再相信那西域妖僧了而已。”顺风耳笑道。
“说的也是,这么明显的卖队友,很难不让人怀疑!”秦正想到那个时候假无心的表现,也有些想要发笑。
太假了。
“化妖蛊的事情,真的是因为我运气好吗?”秦正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让殿下冒这样的风险?那化形蛊是在他喝水之前丢进去的,玉瓶中也是。”顺风耳笑道。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秦正也笑了起来。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殿下身上,没人会注意我做了什么。”
顺风耳摇摇头。
“这一次,多谢你了!”
秦正沉声说道。
他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靠着顺风耳翻盘的。
“殿下言重了,身为下属,这都是应该做的。”
顺风耳笑道。
“对了,你逃出来了,天牢那边怎么办?”
秦正沉声问道。
“殿下放心,真的无心和尚已经送进去了,只是他再也听不见,看不见,说不了了,甚至连写字都不行!”
顺风耳说道。
“手段过了!”
秦正有些不喜。
“殿下,一点都不过,那无心就是个采花淫贼,我查过了,这些年,栽在他手底下的少女多达上百人,而且大多数都死无全尸,连尸体都找不到!”
顺风耳沉声说道。
“该死,我现在觉得,你的手段还是太柔和了!”
秦正脸色一冷。
做贼什么的,他完全可以容忍,但是采花贼,和人贩子一样,都是最该死的那一小撮人,用什么方法惩戒都不为过。
“殿下放心吧,只要朝廷不杀他,他以后的日子都将会生不如死!”
顺风耳笑道。
“那就好,这次和秦梁算是闹翻了,我打算趁早找个机会走出去,有什么好地方介绍吗?”
秦正问道。
“殿下,您还真是问着了,如果殿下想要建功立业的话,这个时候去江南应该不会有错,齐国大军就停在边境上,随时都有可能会动手,有的是军功可以建立。”
顺风耳沉声说道。
“好,就去江南!不过要等真的有战事的时候再去,现在去,为时过早。”
秦正点点头。
他本不想争储君之位,但是现在看来,不争,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在炎京城,他没有助力,只有走出去,才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明天我先搬出皇城,住到城里的那处院子,你帮忙安排一下,要走的话,也要等私兵选拔完,再训练一段时间再说!”
秦正沉声说道。
现在私兵的训练还没有完成,而且装备也还不齐整,这个时候走,连个安全保障都没有。
秦正的想法很简单,要是江南发生战事,他就去江南,要是没有发生战事,那就脱离所有人的视线,先藏起来,赚取足够的银钱,打造一支无敌的铁军出来。
如今,酒楼和珠光白一天能够带来数千两的收入,但是他要打造的战甲价格非常恐怖,所以,目前还不够装备全军,他需要时间。
后半夜,秦正就带着苏云仙和她的那个贴身婢女离开了梧桐苑,其他人一概没带。
等到秦梁派人前来传旨的时候,才知道秦正已经离开了,并且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下子,整个皇城都炸开了,秦梁派出无数人前去寻找秦正的踪迹。
但是有陈沧海帮忙隐藏行迹,没有人能够找到秦正的踪迹。
昨晚发生在梧桐苑的事情,已经在整个炎京城传开了。
所有百姓都在为秦正叫屈。
“七皇子太可怜了,为了我们炎国争得那么大的名声,结果连皇帝陛下都不信任他。”
“是啊,我听说皇帝陛下根本就不喜欢这个七皇子,当初还想让他去齐国为质呢!”
“当质子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可不是,我可是听说了,那个西域妖僧一句话,陛下想都没想就让七皇子去喝那狗屁圣水,太让人心寒了!”
“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昨晚,七皇子就已经离开了皇城,不知所踪了!”
“可惜了,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爹,我也得跑!”
“那王太保太不是个东西了,据说他们还打算害七皇子不成,就拿皇子妃开刀,陛下听说后竟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那王太保还不是为了大皇子和六皇子,我看啊,主意就是这两个皇子出的,那王太保可是他们的舅舅!”
“你们看吧,要不了多久,那王太保就得放出来,我看啊,我们大炎迟早要落在大皇子手里,这样的人要是今后当了皇帝,我们炎国怕是要完喽!”
整个炎京城到处都流传着这样的流言。
有很多话都是私下里流传的,说这样的话,要是被抓到,足够杀头的了。
“找到没有?”
御书房中,秦梁脸色难看的吼道。
昨晚,他只当秦正说的是气话,却没想到,他当晚就已经出走了。
“陛下,整个炎京城中,没有人见过七皇子殿下,他这次出走,自带了皇子妃,还有一个侍女,一个马夫,其他人一个都没有带走,梧桐苑中的细软也全都在。”
王策小声说道。
“孽障,他这是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吗?”
秦梁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都狠狠的扫落。
“既如此,朕便依了他,王策,拟旨,削了这孽障的皇爵,贬为庶民!”
“陛下息怒,这样的圣旨传出去,只怕七皇子真的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王策大吃一惊。
“你在教朕做事?”
秦梁脸色阴沉。
“老奴不敢!”
王策急忙跪了下来。
“罢了,随他去吧!”
瞪了王策一会儿,清凉突然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策这才松了一口气。
按照秦梁的性格,坐下这个决定,将来一定会后悔,到时候,他就会记恨自己今天没有拦住他,所以,他才冒险求情。
这一次,他又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