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直接回梧桐苑吗?”
陈沧海问道。
“现在我已经是亲王了,住在梧桐苑里怕是不方便了吧?”
秦正皱眉。
皇城,说到底,都是皇帝的妃嫔和子女住的地方,他已经被封了亲王了,按照礼制规程,确实不应该再住在皇城了。
“殿下,之前忘记跟您说了,陛下已经给殿下安排了一处亲王府,就在我们之前那个园子的不远处。”
顺风耳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就去那里,今天正好也认认门。”
秦正点点头。
总不能回来之后没地方去吧,他的那一处园子,暂时还不想暴露出去,要不然,直接去那里也可以的。
不过既然秦梁封自己做了亲王,连王府都准备好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
顺风耳点点头,给陈沧海指了个方向,马车缓缓的朝着东城驶去。
然而还没有走多远,马车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秦正沉声问道。
“殿下,前面很多人,把路都堵住了!”
陈沧海说道。
“这里是东城区,平日里很少有人会堵在大街上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正有些不解。
东城区是富人区,居住的都是达官贵族和富商巨贾,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随意的堵塞交通,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不小心会堵了谁的去路,或许这个人就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就比如现在,他堂堂亲王的路被人给堵了,要是他这个亲王脾气暴虐,估计前面的人全都要倒霉,说不定还会有人因此丧命。
所以,这里突然的堵车令他有些纳闷,打开马车窗帘一看,秦正顿时有些无语,前面的路上全都是人,而且大多都是年轻人,正在朝着一个方向奋力挤过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殿下,是这样的,四大门阀之一的柳家大小姐柳依依前些天来都城了。”
顺风耳笑道。
“就算是四大门阀之一的柳家大小姐,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这里是在做什么?”
秦正有些不理解。
这样的门阀嫡系大小姐,应该高高在上,不会轻易抛头露面的,怎么这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倒像是大型追星现场一样。
“择婿!”
顺风耳古怪的说道。
“你说什么?”
秦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择婿!”
顺风耳再次说道。
“开什么玩笑呢?”
秦正一脑门黑线。
堂堂四大门阀柳氏嫡系大小姐,需要用这种方式择婿?
“还真就是来择婿的,而且方式很特别!”
顺风耳笑道。
“什么方式?难不成还是抛绣球啊?”
秦正无语。
“那倒不是,就说是这柳大小姐手里有一个神奇的物件,只要能够将其正确的排列好,就能成为他的夫婿!”
顺风耳沉声说道。
“这也太儿戏了,万一将其排列好的是个老头,或者是个奇丑无比的家伙呢?柳依依也嫁?”
秦正无语。
“那谁知道?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顺风耳笑道。
“无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凑热闹的,会王府吧!”
秦正无语的摆摆手,拉上了窗帘,让陈沧海驾车回府。
“滚开!”
陈沧海还没有来得及挪动马车掉头,后面就传来一声大吼。
“前面的马车,上面都是死人吗?让你们滚开没有听到?”
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到,后面又传来了一声大喝,显得很不耐烦,且张扬跋扈。
秦正稍微撩开了一些窗帘,朝后面看去。
那是一架非常豪华的马车,檀香木制作的车厢,两匹雪白的一丝杂色都没有的骏马拉车,车厢上还挂着玉珏,宫灯等名贵的装饰。
能用得起这样的马车的人,一定非富即贵。
而反观秦正的马车,一匹杂色老马拉着车,车厢是普通的木料打造的,形状也相当普通,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用的。
现在的情况是,前面被人堵着,走不过去,而想要掉头的话,后面那一辆豪华马车也堵住了退路,根本就无路可走。
而后面的那车夫却在一个劲的催促,显然是嚣张惯了,根本就没有把秦正他们放在眼里,在有意为难。
“就听这么停着!”
秦正平静的说道。
这可不是他找事,后面被他们堵上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前,难不成要他从前面的那些人身上压过去吗?
“特么的,你们都是死人吗?”
后面那架马车的车夫跳下车,提着鞭子,怒气冲冲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鞭子,朝着顺风耳的脸上抽了过去。
这家伙下手极其狠辣,这一鞭子要是抽中了,估计脸上要掉一层皮肉。
“我看找死的是你吧!”
顺风耳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了鞭子。
“放手!”
那车夫用力的想要将鞭子抽回去,但是顺风耳握着鞭子的首纹丝不动。
“不用留手!”
秦正在马车里轻声说道。
一个小小的车夫就敢这么嚣张,不管后面车里面坐着的是谁,都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白!”
顺风耳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鞭子就到了他的手里。
“你很喜欢抽人是吗?”
顺风耳狞笑一声,挥舞着鞭子。
啪的一声,那车夫的脸上已经多出了一道血痕。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条街,将拥挤在前面的那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让你喜欢抽人!”
顺风耳冷哼一声,挥手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向那车夫的另一边的脸颊。
顿时,又是一道血痕出现在那人脸上。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
那车夫捧着脸,想要用手五捂伤口,但是刚刚一碰到伤口,剧痛让他不得不立即松开手,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哀嚎。
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噤若寒蝉。
顺风耳下手太狠了,那人的两边脸上,现在都是皮肉翻卷,就算是治好了,也会留下狰狞的疤痕。
而且,看起来,顺风耳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要继续挥动鞭子。
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生怕殃及池鱼。
“啪!”
又是一鞭子狠狠的落在了那车夫的身上,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放肆!”
那豪华马车中传出一声冷喝,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
“与我拿下,死活不论!”
那马车中传出的命令令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在炎京城的大街上,敢说出死活不论这样的话来,对方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