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刺杀皇子?”
他这一声,没有叫停刺客,不过却把巡城的人都给惊动了。
特么的,刺杀大皇子,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这要是不去帮忙,他们的脑袋只怕也都不用留着了。
另外,这可是抱大腿的好机会,他们怎么能错过。
或许是看到了巡逻队的人来了,而且他们还吹响了巡逻队求援用的风笛,黑暗中不再有羽箭射出来。
巡逻队加上剩下的几个护卫急忙将马车团团围住,一脸警惕的盯着四周。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暗中还有没有人潜伏。
片刻之后,大队人马赶到,有秦承嗣的手下,有城卫军,还有王家的府兵。
看到这大队人马过来,马车的护卫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殿下无碍否?”
大队人马过来最后,一个领头的急忙冲到马车之前询问。
然而马车中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所有人的心顿时一沉。
“殿下,无碍否?”
那人脸色有些难看的再次问道。
然而,马车中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殿下,失礼了!”
那人急忙起身,上前打开马车的车门,随后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他身后有不少人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护卫首领一见情况不对,赶紧跑了过去朝马车里看。
只一眼,他整个人就瘫倒在地,眼中没了神采。
马车中,秦承嗣已经身中数箭,双目圆睁而亡。
“快送皇宫,叫太医!”
秦承嗣的手下高呼了起来。
马车呼啸着飞奔向皇城而去。
然而并没有用,太医断定,秦承嗣已经死亡多时。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结果,只是不愿意通过自己的嘴将这个结果说出来。
大皇子秦承嗣被刺杀身死的消息,犹如一颗深水炸弹在炎京城中彻底炸响。
即使是深夜,很多府邸也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
“查!”
“给朕查清楚!”
“查清楚究竟是谁,敢对朕的皇儿下手!”
“堂堂一国皇子,在自家的都城被人刺杀,说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不管这一次是谁做的,找出来,朕都要灭他九族!”
秦梁看到秦承嗣的尸体之后暴怒。
刺杀皇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大炎朝廷的脸面也算是丢完了。
“是,陛下,我马上命人去查!”
王策诚惶诚恐的说道。
“还有,我要知道他们几个在炎京城的所有动作,老三和老七的也要一举一动每个,我一起全部都要!”
秦梁冷声说道。
“是,陛下!”
王策应了一声,赶紧下去准备。
“究竟是谁?”
王世忠脸色铁青,愤怒已经将其彻底燃烧。
天知道他王家在扶持秦承嗣这件事上消耗了多少资源,浪费了多少精力。
现在,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人都没了,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
“家主,还有六皇子!”
在王世忠的怒气消散之后,有人轻声说道。
“秦源!”
王世忠眼神一闪,没有说话。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不能扶持六皇子上位,只怕将来我们王家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慢慢侵蚀掉,这些年,我们王家在朝堂和官场上倾注的力量太大了,一旦损失这些力量,我们王家将会万劫不复!”
那人沉声说道。
“好,那就全力扶持秦源,还有,给我调集家族中的高手,全力守护秦源,他再不能出事!”
王世忠冷声说道。
“是!”
王家众人纷纷应是。
很快,王家就行动了起来,不少高手纷纷朝着秦源身边聚拢。
“大哥啊大哥,你终于不在了,原本以为,会是老七将你干掉,却没想到你会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真不知道是我那三个哥哥中的哪一个下的手?我可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们了!”
秦源在接到消息之后,非但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抑制不住的狂笑了起来。
要不是身处密室之中,只怕他的声音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秦恒的住处,秦恒和柳继四目相对。
“舅舅,您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做的!”
秦恒苦笑着摇摇头。
“真的不是?”
柳继沉声问道。
“当然不是,现在的争斗还没到那一步,我又不蠢,怎么会派人去暗杀老大,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秦恒苦笑道。
柳继点点头。
秦恒向来识大体,不会在这件事上犯糊涂。
确实,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争位还不到那么激烈的时候,还不至于撕破脸皮,应该不会有人下这么狠的手才是,一出手,就将争位可能性最大的大皇子给除掉了。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应该是他们其他三个皇子做的。
“可是这究竟是谁做的呢?虽然成功了,但是,这样一来,各家之间就全都撕破了脸,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柳继沉声说道。
“不是老四就是老五,不过老五向来深沉,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老四做的,也只有那个蠢货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恒沉声说道。
“秦苏虽然脑子不太聪明,但是还算听话,苏家的那几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柳继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人动手了,就一定还会动手,所以,接下来,你要小心,我会调几个宗师级的高手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柳继沉声说道。
“多谢舅舅,对了,舅舅,表妹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秦恒拱拱手。
“还没有,那丫头,只怕早就跑出炎国了,只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柳继摇摇头。
“算了,不说那丫头了,我会从柳家中另外挑选一个嫡系女子与你成婚,到时候把那丫头抓回来之后,再让她给你做个妃子吧!”
“多谢舅舅,不过,这皇后之位,我一定会为表妹留着的。”
秦恒沉声说道。
“也难为你一片真心了,那丫头,就是不知好歹!”
柳继叹了一口气。
“舅舅放心,我不怪她,等她想通了,回来了,我一样会好好待她的!”
秦恒沉声说道。
“多谢你体谅,只是不知道这丫头究竟去了哪里。”
柳继又叹息了一声,才离开了秦恒的住处。
“哼,不知好歹的贱人!你们呢?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吗?”
秦恒沉声问道。
“并没有!”
书房中的内室中走出一个人,沉声说道。
“你们不是在齐楚两国都有人吗?让他们也留意着,要出炎国,似乎只有齐楚两国最方便!”
秦恒冷声说道。
“好!”
那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