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来这么一句,傅景正听得一头雾水,但又明白她绝对不是没话找话,添乱。
小秦子?莫愁客可没有姓秦的人。
那还有谁姓秦?
忽然他想到了,原先那个香浓浓让他帮忙安置好秦风的事情,他姓秦。
这件事这个香浓浓开始并不知道,但是他私底下为了让这个香浓浓掌握更多信息,将原先香浓浓发生的事情,都给她细细地讲了一遍,这样才能更好地应对岛上的情况。
虽然傅景正不知道秦风底细,但是他一说这个人,跟长公主有关系。
这个香浓浓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毕竟那个香浓浓能剧透的事情,她甚至知道更多。
傅景正随即命人立刻将秦风接上岛,为了隐藏他的身份,将他化装成莫愁客伙计并带着饭菜食材一起上来。
而这边则继续审问,但是效果不大。
几乎是都停在马步通这里就断了线索。
最后傅景正才审问柳婉儿。
“你是谁让你冒充马步通青梅竹马苏皖白接近他?”
柳婉儿摇摇头,依旧是不说谁让她接触马步通,只说是无意间相识而已。
傅景正自然是不信,警告她,若是不说,就将她丢进大海了喂鱼。
柳婉儿知道他不是吓唬人,毕竟岛上阵仗很大,还有皇上在旁边坐着。
为了活命,她磕头询问,若是自己说了,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傅景正当即承诺,若是她说了,会派人护送她去中都太子府保护她周全。
若是她想过普通的人生活,还可以把她送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柳婉儿动心了,她渴望自由的生活,从前在妓院受尽了男人折磨,跟在马步通身边,又身上担着任务,整日里担惊受怕。
不执行任务,会死,执行任务,她不忍心,也会被灭口。
马步通为了保她一命,还给了她两个线索。
这份恩情,她是时候该还了。
“我愿意交……”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只飞镖径直射向柳婉儿脖颈咽喉。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声。
“啊……”
都傻眼了。
元极帝也是被吓到了,惊得目瞪口呆,竟然在他面前直接杀人灭口?
谁料说时迟那时快。
“砰!”
随着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飞镖在即将到达柳婉儿咽喉那一刻,被另外一支飞镖给打掉了。
就差一点点,就伤到了柳婉儿。
飞镖掉落在柳婉儿胸前,擦伤了她的胸,随即血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可见那支飞镖力度很大,若是没有被另外一支飞镖打到改变了方向落地。
柳婉儿此时定然是神仙都难救了。
胸前的巨疼及巨大的惊恐,让她晕了过去。
温可容见状背着药箱冲过去,给她处理伤口。
两支飞镖都非常快,谁也没有看清发出的人是谁。
谢兰英下意识挡在元极帝面前,怒声喝问道:“刚才是谁在皇上面前行凶?主动站出来,可绕你不死,否则千刀万剐。”
他脸色惨白,为刚才那一幕后怕不已。
若是行刺皇上,岂不是……
谢兰英都不敢想。
可是谁也没有说话,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好像没人是凶手似的。
傅景正一个个扫过那些臣子的脸,最后落在一个武将身上。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然后搜身。”
武将诧异地反问:“太子殿下,您这是为何?”
傅景正冷冷一笑:“我既然能打下飞镖,还看不出内里猫腻?”
此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惊呼。
感情打下那偷袭飞镖的人,竟然是太子。
武将登时面露绝望,随即心一横,准备咬舌自尽。
香浓浓察觉到异常,在旁说道:“这位军爷,我认得你,经常去莫愁客吃饭,你家住在……”
她后面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那武将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她,沉声反问:“我家在哪?”
“你不是南齐人,而是伊吾人。”香浓浓一字一顿地说道。
武将盯着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伊吾人又没有写在脸上,我口音已变。”
香浓浓并不回答他,而是反问:“你想活还是想死?”
武将哼道:“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想死?否则又何苦……”
香浓浓满意地点点头:“太子殿下,免他死罪,毕竟没有伤到柳姑娘。”
傅景正爽快应道:“好,那就给香掌柜面子。”
武将听到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决定放了他,便嗖的一声从人群中冲到傅景正身边。
人群再次发出一阵惊呼声。
但傅景正却纹丝不动,声音坚定地说道:“只要你想活,我绝不会让你死。”
武将下跪磕头谢恩。
“把你的事情交代出来吧。”傅景正望着他,沉声吩咐。
武将点点头,交待了他的事情。
他确实是伊吾人,曾经是伊吾国内侍卫军小头目,因犯错被杀头,他在兄弟们帮助下逃到了南齐国,来到通县,投靠了孟乘风。
不过孟乘风不知道他真实身份,因他奶奶是南齐人,所以南齐话说得很好。
武将在孟乘风军队中担任小头目,表现出色很快被提拔为他手下武将。
他之所以会出手杀柳婉儿,是因为他知道柳婉儿的事情。
孟乘风查到了马步通有个青梅竹马,两人没能在一起,他非常伤心。
后来在青楼中找到了跟苏皖白长得很像的柳婉儿,给她赎身,安排她在马步通经过的路上卖身葬父,借机跟他相识。
这一切孟乘风都是安排武将也就是哈柯文去做。
哈柯文在通县没有家人,也还没有成家,无论做什么不会引人注意。
而后柳婉儿顺利搭上了马步通这条关系。
马步通把她当成了曾经的青梅竹马。
哈柯文则暗中联络柳婉儿,交代主子的任务等等。
柳婉儿的任务就是找机会杀了马步通。
可她迟迟不肯下手。
她被马步通对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给打动了,而且他也没有对她怎样。
哈柯文着急,不能复命,便一再逼他。
孟乘风迟迟得不到马步通的死讯,他心里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