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身边除了傅景正就是秦风。
温可容等人走在前面。
香浓浓想了想,神色淡然地说道:“你将你的事情再讲一遍,让太子殿下也听听。”
其实是她想听,因她并不知道秦风跟那个香浓浓具体讲了什么。
秦风也没有疑心有他,但傅景正心里明白,乐得趁机好好听听详细信息。
秦风将他所做的事情,又讲述一般。
他从别院总管太监那里抱到孩子,得了长公主的命令,送给了一对年轻夫妇。
结果回去就遭到长公主灭口,幸亏他提前得到信息逃出来了。
傅景正想到自己曾偷听过香老三跟他妻子的谈话,说起香浓浓身世,也是提到长公主。
现在又有秦风提供的证据,他确定,当年换女案,跟长公主有直接关系。
很可能香浅就是长公主私生女,那一年她在别院养胎待产。
生女后将自己女儿换到镇国公府,而将镇国公府的女儿换出来,送养给别人。
事后长公主担心事情败露,烧了别院,烧死了那些曾经照顾她的宫人。
好狠毒的女人啊。
傅景正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香浓浓却冷冷一笑,并不这么认为,她知道书中所写香浓浓流落民间的真相。
镇国公夫人怀了双胎,其中一个生出来没了气息,被稳婆带出去准备埋了的时候,却又奇迹般的活过来了。
稳婆为了不担责任,不敢回去禀告夭折的孩子活了,便带到乡下,后被香老三夫妇收养。
如此香浅和香浓浓都是镇国公府的亲生女儿。
如今她再次确定绝不是这个样子。
香浅跟香浓浓长得不像。
双胞胎绝大多是都是长得一摸一样。
很可能香浅是长公主女儿,换到了镇国公府,被换出来的香浓浓才是真正国公夫人所生。
不过现在一切还是猜测。
香浓浓需要找到最后的证据。
书中大女主香浅,明显是得到了作者厚爱,私生女的身份,只是隐藏在蛛丝马迹中。
其实长公主就像是香浅的外挂,已经说明了一切。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香浅不是长公主的孩子。
长公主自然不会对她如此上心。
香浓浓这些也不会跟傅景正江,她不是那个香浓浓,对太子只有利用。
“太子殿下,安排你的人悄悄再把秦风送回去吧,切记保障他人身安全,还有那个……”
傅景正了然,随即对远远跟在身后的影雾招招手。
影雾跑上来:“太子请吩咐。”
“送秦风回去,力保他安全,可以给他易容,带人皮面具。”
傅景正为了以防万一,叮嘱影雾,毕竟长公主在通县,她若是知道秦风还活着,定然会出售灭口。
想到灭口,他又叮嘱一句:“还有那个蒙面特使,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他的饭菜交给可靠的人送,吃之前要验毒。”
影雾一一答应着,便带秦风离开了。
香浓浓见他已经安排妥当一切,随即加快脚步往前走。
傅景正知道她躲着他,便胎教跟上去。
“香掌柜,你走那么快做什么?难不成我还吃了你?”
香浓浓脚步不停,也没有回头,只是冷声回道:“太子殿下,男女有别,请保持避嫌。”
傅景正勾唇笑道:“不是用我的时候了?”
“太子殿下又何尝不是用我?人和人之间不就是利益互换么。”香浓浓淡淡笑道。
傅景正追上去,跟她并排一起走。
“浓浓,你越是躲避我,证明你对我依恋越深。否则像在那个偏僻小山村,你对我像陌生人一样相处,倒也是坦然。可现在,你开始躲避我的目光,躲避跟我单独相处……”
他说这些话,扭头盯着她的香浓浓,看她反应。
香浓浓脸色瞬沉,有些被言中的意思。
傅景正勾唇又继续笑道:“你对我的心也在不自觉改变,你害怕这种不自觉地靠近,更怕你会沉沦在这种不自觉的依恋中。这不是失忆的香浓浓在作怪,而是你跟她本就是同心,她喜欢的你喜欢也喜欢,不管你承不承认。”
“就像你喜欢吕清风,并不爱吕清风,她也跟你一样。她爱我,你也会爱上我。没必要逃避,越逃避反而越想,不如试着坦然接受,让我们一起面对可能出现的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香浓浓猛然站住脚步,冲他压低声音怒吼。
“傅景正,你以为你是谁?能看穿我的内心,还是那个香浓浓内心?”
“你谁都看不懂,也看不懂你自己!你也不爱香浓浓,你只是被她跟这个时代所有女子的不一样而吸引罢了。你是太子,你也不懂我们两个所追求的婚姻,是一夫一妻岁月静好。”
“除非你放弃皇位,愿意隐居乡野,否则你别再试图靠近我或那个香浓浓,否则……”
香浓浓盯着他,双眸冷厉而又充满杀气,就像千年的仇人,有些不可化解的仇恨。
傅景正被震撼到了。
他没想到这个香浓浓对他竟然如此敌视。
好像他就是猛兽洪水,绝不能靠近一步。
傅景正不甘心,他同样低声吼道:“我就算是皇帝,也可让后宫成为只跟一个女人的家。”
香浓浓忽然发出一阵狂笑,就像老妖婆一样的笑容,阴森恐怖。
“傅景正,你有这样的想法,你能当上皇帝都算你赢。”
傅景正感受到了被嘲笑,被鄙视,他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就等着瞧。”
“若是娶不到香浓浓,我宁肯后宫荒废了!”
说完,他不等香浓浓有所反应,转身快步离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香浓浓望着他的消失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她确实被他给帅到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江山更爱美人吗?
据她所知,历朝历代还没有一个皇帝能做到后宫是跟一个女人的家。
能做到后宫妻妾充盈,却专宠一个美人,那也是不容易了。
不管怎么说,能有这样的想法,已经赢了很多皇帝。
‘我就知道阿正是个专情男子,他是帝王之才,但也可有一夫一妻的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