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不觉心神一动,试探着问道:“你现在能知道我所做的一起?”
‘你就是我,你所作做的事,我我怎么不知?’
香浓浓登时深深叹息一声,陷入无比惊恐中。
难道她们合体的时间就要到了吗?
法器也不管用了吗?
那个香浓浓既然跟她共存了,岂不是她知道她所有一切?
不过她很快又反过来想,如此她若是又被压制,岂不是也知道她的事情?
虽然这是好事,但她总觉得,毁灭也近了。
想也没想,香浓浓再次从头上拔下钗簪刺向自己胸口。
一下,
两下,
三下。
她足足刺了自己三下。
胎穿到临产的时候,那个香浓浓活活弄死了另外一个双胞胎。
她还美名其曰,反正这个也是要死的,如其被稳婆弄死,不如她先给弄死。
稳婆将她换出来,带回到乡下的路上,她又一把火烧了客栈。
客栈的人都被烧死了。
她却在稳婆的怀里安然无恙,笑得像个小恶魔。
稳婆觉得她就是个小灾星,看着小婴儿笑,毛骨悚然。
她想掐死那个香浓浓。
结果她这个香浓浓就出来了,但是那个香浓浓即将消失的时候给她讲了这些。
香浓浓听得战栗不已。
虽然前世她经历恐怖炼狱般的生不如死,死都是奢侈,但从未想过要报复世界。
她知道那个香浓浓绝地是受尽折磨之后那一缕恶魂。
绝对不能再让她出来了,否则后果不堪想。
不过是个襁褓中婴孩就已经杀死那么多人了。
她要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分离的命魂就不会有机会出来。
这也是香浓浓到了香老三家里躺平的原因。
只有躺平才能保命,虽然这样日子很苦,且香老三跟妻子也受尽磨难。
但总比这个世界遭遇腥风血雨的毁灭比较好。
而那个香浓浓也曾经过下血誓,若是动情,必将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香浓浓却渴望拥有完整的人生,嫁人生子,享受前世没有过的女人生活。
她喜欢青梅竹马的吕清风,特别依恋他,而他对她也极好。
虽然不是爱情的感觉,只是亲情般舒适。
但爱情不就是这样吗?
激情过后便是长久的陪伴,不能变成亲情,则会分道扬镳。
香浓浓虽然小心翼翼谨慎活着,不让自己濒临死亡困境。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被收银子钱的人给差点打死。
那个香浓浓活了。
庆幸的是,她失忆了。
记不得前世那些梦魇的经历,更记不清穿越后发生什么了。
那缕哀怨的命魂,恶暂时被隐藏了。
她像张白纸一样,踌躇满志的活着,又是救人又是经商,过得风生水起。
但香浓浓明白,她只是消失太久了,暂时忘记那些恐怖记忆而已。
等她想起来,依旧是恶魔再现,毁天灭地。
为了彻底压制这缕恶命魂。
香浓浓生生刺了自己三下。
她那稚嫩的身体,不堪承重连刺三下的疼痛,晕了过去。
……
傅景正坐在床前,焦虑地盯着床上那个羸弱不堪的女子,心疼掩饰不住写在脸上。
“太子殿下,莫担心,香掌柜并无大碍。”
首宁太医在旁轻声劝慰。
傅景正将眸光扭转,声音低沉询问:“太医,她的情况你想到办法没有?”
首宁太医为难地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好法子,但可以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命魂分离,从而这具身体内有两个不同的人,开始不互通,就像那个香掌柜失忆。”
“但到最后,随着两个求生欲望加强,她们都想主导这具身体,从而相互压制,甚至共存争斗的状况,这时候将是这具身体最难熬的,很可能……”
傅景正不觉拧眉反问:“很可能怎样?”
首宁太医惶恐说道:“下官说得未必准,如今香掌柜体弱难禁,怕是禁不住三魂夺身,以至于出现生命危险。”
“三魂难道也留不住命吗?”傅景正不甘心地问道。
“不能,若是香消玉殒,三魂都将得不到这具身体,我担心会不会甚至三魂各自成气,那就将是三魂魄之争了。当然这种情况很可能不出现,只是我猜测。”首宁太医也是眉头紧拧,香掌柜这种情况他是从未遇到过,根本无处下手。
“如何调理好这具身体?”傅景正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先保住香浓浓的命。
至于哪个香浓浓掌握这具身体,那都是次要的,人活着才好。
“哎,还是得香掌柜自我想要调理的意愿强烈才好啊,她是厨师,自然懂得吃什么,能让自己身体更好,我看过那些菜谱,有不少是药膳方子,就是强健身体的。”
首宁太医脸上再次为难地表情:“但是靠药物很难,俗话说的好,人生病了,三分靠药,七分靠养呢,这个养不单是卧床休息,更多的是食疗。”
傅景正不觉点点头,这些他自然是明白。
“有劳太医了,还是要尽快找出能根治香掌柜的方子,再这么折腾下去……”
首宁太医忙出声应道:“太殿下放心,老臣一定会尽力。只是我想,这等事或许不要单纯依靠大夫治疗,最好还是找些道行高深的大师等等给看看,或许他们会有更好的法子。”
傅景正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好,你先回去吧。”
首宁太医走后,他就那么坐在床边定定地望着香浓浓。
期待她尽快醒来,但同时心中很忐忑,不知这次醒来会是哪个。
他是希望是他那个失忆的香浓浓醒来,但那个有记忆的香浓浓在岛上非常配合他,似乎跟他越来越和谐了,毕竟他们已经算是两次合作度过生死难关了,也多少有些感情。
当然那个香浓浓是不会承认,但他能感觉到。
甚至他对那个香浓浓很赞赏,她竟然一个人冒险救了一船人。
若不是她,那艘运送海上仙山客船怕是要被海盗船给掳走了。
而现在因为她拖住了那些船,成功等来了援兵,并将那几艘大船给扣下了。
船上的人悉数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