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火,太子就带人到了行宫?”
元极帝听到这个点,拧眉问向傅景正:“太子是如何得知会起火?”
傅景正便将卧房xx入箭头的事情说了,并拿出那张纸条。
元极帝冷冷一笑:“还真是好算计。”
他命谢兰英将字条传给众人看。
“谁能看出是谁的笔迹?”
有位官员出声说道:“这会不会跟前几次事件中出现的纸条是同一个人写得?“
他指的前几次事件,元极帝明白,一是香浓浓被绑架,二是白天香浓浓被算计。
“老太傅你来看看,那可是吕清风的笔迹?”
老太傅从其他人手中接过纸条,很认真地端详一会,这才回道:“非常像,但我想……”
不等他说完,元极帝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假设是吕清风所写纸条,目的何在?”
那位官员又回应道:“香掌柜是太子救命恩人,两人关系非常好,而吕清风是香掌柜未婚夫,会不会因此而不高兴呢?毕竟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未来妻子跟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还有香掌柜这几次遇险,吕清风难免怀疑她被太子殃及无辜,因而实施报复行动也有可能。”
傅景正静静地望着那位官员淡淡地问道:“你是县衙典使吧?”
那位官员忙行礼应道:“正是下官。”
傅景正冷笑一声:“典使也是朝廷命官,你却背后说人长短,有证据么?按照你的说法,吕清风为了故意陷害我,利用我们皇子之间的争斗,一把火烧了行宫,并事先给我通风报信,让我第一时间带人赶到现场,从而造成我事先知道这事的错觉,让父皇等人认为是我暗中纵火诬陷六哥?”
“你这是羞辱我们皇室智商,还是有人暗中指使你所为?吕清风有那个本事纵火之前将行宫的人神不知鬼不觉迷魂?他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没你及你背后主子那么多心眼。纵火之人绝对是如你一样的蠢货,她这就是再次暴露自己。”
县衙典使听到这话,登时魂飞魄散,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是有人用全家老小的命逼我说那些话。”
傅景正沉声问道:“谁逼你?”
县衙典使不敢隐瞒,如实相告。
三更时分,他被人从被窝里薅出来了,交代他说那些话,若是不说,他一家老小必死。
那人听口音是女子,身材和他差不多高,身上还有种淡淡地茉莉花香味。
傅景正想也没想,便让暗卫给香浅蒙着脸,将她带过来。
“你看看可是这个人?”他沉声问道。
县衙典使上下打量着香浅看了一会子,有些为难地说道:“当时我紧张,又是晚上,他蒙着脸,我也看不真切,只是感觉差不多就是这个身形。”
傅景正命暗卫给香浅拔下塞在嘴里的帕子,出声问道:“香浅,你知道为何抓你过来?”
香浅惊恐而又无辜地直摇头,哭着回道:“我不知,呜呜,是不是以为我放的火?可我是个柔软女子,而且跟长公主住在一起,当时也昏迷了,怎么能是我?”
傅景正冷冷一笑:“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了,回答地如此周全。”
他随即又望向县衙典使:“你听是这个声音吗?”
县衙典使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对对,就是这个声音,不是本地口音。”
香浅惊声问道:“什么声音?能不能将我头上的面巾扯了?”
傅景正望向元极帝:“父皇,您看如何处置?”
香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着求饶;“皇上万岁,万万岁,求皇上告诉民女到底犯了什么错,这样民女也好知道哪里错了,以免糊里糊涂做了冤死鬼。”
傅景正望向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六皇子,请求道:“六哥喜各种香薰,你闻闻看,香浅身上是不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六皇子本来想置身事外,此次事件跟他没有丁点关系,不想惹祸上身。
熟料却被太子点名了,他只得顺从走到香浅身边,嗅了嗅而后微微点头:“正是。”
香浅一听六皇子在身边,且遂了太子的意思,指认登时崩溃大哭:“六皇子殿下求您帮忙说几句好话,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能稀里糊涂被冤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六皇子现在是避险避祸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顾及她的死活?
他淡淡地说道:“香浅姑娘,你求我没用,太子抓你审你,自然有道理,绝不会冤枉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一个女儿家不正经待在闺阁中,却一再惹是生非,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你又是因何如此?那么大的行宫说烧就烧了,若不是救援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们镇国公府株连十族都不够。”
听到这话,镇国公和香成远父子双双打了个冷战。
香浅一日姓香,一日没有揭开她真正的身世,她就是镇国公府的女儿。
她的错就是镇国公府的错。
烧了皇上行宫,那是要灭门的。
两人快速对视一眼,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父亲镇国公一直教导我们儿女要内敛低调,不要惹是生非,我随侍长公主之前,是待在燕山府庵堂礼佛,怎么可能做该下地狱的事?”
香浅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委屈万分。
镇国公则是听得心惊肉跳。
怕什么来什么。
香浅竟然将他给扯出来了,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想了想,为了避免镇国公府因此受到牵连,染上祸端。
镇国公努力镇静自己上前几步,先跪地磕头给元极帝行礼。
元极帝抬抬手,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镇国公这才怒声说道:“香浅,你枉费为父这些年对你教导,你说得出却做不到。你为何会在燕山府庵堂礼佛?还不是我看你整日里,心思不在闺阁中,才会送你去静心!”
这番话让众人瞬间了然,香浅在庵堂礼佛是被镇国公给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