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声说道:“没有进展,那就继续查,你查不到点子上,能查到吗?通县不过是个小县城,行宫里的人肯定不会点火烧自己,行宫外的人,有几个能有那胆子,且对行宫里某些人,恨之入骨?你也跟着到过海上仙山,你难道不知道?”
李文山做出了然的表情,下意识问道:“难道长公主是谁,跟香浅小姐有仇的人?”
长公主哼道:“我可没说,你别将仇恨往我身上拉。”
李文山不敢再多说什么,而后望向温可容:“有解药吗?可以解除真话丸药效了。”
温可容又从瓶中倒出两粒黑色药丸,分别给香浅和香浓浓。
两人服下后,一个笑得很是开心。
一个则是气得龇牙咧嘴:“装神弄鬼!”
香浓浓却笑道:“就算是装神弄鬼,真相已经大白了,香浅小姐,我可以不跟你追究,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针对我,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让一让二,让三让四……”
“我让你多次,却不能再让五让六吧?你总是针对我,不过让很多事更快水落石出。”
话中有话,香浅却冷冷一笑:“我同意你的话,你作死就会让很多事更快水落石出。”
香浓浓望向妇人,出声问道:“她给你的银子,能拿出来吗?”
妇人知道现在顽抗就是作死,她像也没想,就跑回到屋里,将那五十两银子拿出来了。
香浓浓接过银子,看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银子是行宫里的库银,能从行宫里拿库银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香浅小姐跟你说过的话,已经对上了,此案了了。抓蝇盘没有任何问题,莫愁客是被算计了。”
香浅却挑衅地瞪了她一眼,扬声喊道:“人带来了吗?”
人群中有人答应一声,随后一群人,将县衙典使,还有香浅身边丫鬟等,先前在行宫起火,及苍蝇事件,客栈事件中证人都给押过来了。
这一招香浓浓确实没有料到,不觉眉头轻拧,但随即舒展,泰然自若。
香浅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得意地说道:“你们都说说,先前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都齐刷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说他们都做了伪证,只因为有人威胁他们,必须按照他们说法来指证,否则全家都会被杀。
“那你们现在就不怕全家被杀了?”香浅冷笑。
县衙典使自从行宫纵火案后就被关在监狱里,他磕头说道:“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必须说出真相。是香掌柜找到我,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必须按照她交代的去说,并威胁我,她现在是官商,有御赐令牌,若是不听她的,我全家都会为我陪葬。”
“呜呜,香小姐,我错了,我也是被香掌柜暗中收买了,先前所说都是假口供……”
“我说的也都假话,我收了香掌柜的钱。”就连客栈掌柜都被弄来了。
……
李文山和乔文镜直接都傻眼了。
先前已经结案了,怎么现在都推翻了口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齐刷刷望向香浓浓和傅景正。
傅景正也是很意外,他意识到另有势力插手了。
香浅还有长公主的人都在他们监视之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知道了。
而另外势力很可能就是中途折回来的徐海道。
想到徐海道跟长公主在老太傅府中后花园苟且的事情,傅景正不觉有了个想法。
那就是香浅会不会是,长公主跟徐海道的女儿?
他们两个地下情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
若非长公主怎么可能会跟徐海道有私通?她向来都是养面首。
这个想法,让他登时来了兴致。
既然回来了,那就到时候,给他们一家三口来个一窝端了。
本来徐海道在海上仙山逃过一劫,傅景正心里就窝着火,他已经查明了,对他下手的人,就是徐海道养的死士。
他之所以没有将此事在海上仙山揭穿,就是因为杀他那些死士,都已经死了,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还不如装作不知情,将来更好行事。
香浓浓不知道这些,心情蓦然沉重,意识到通县又来了一股神秘力量,这股神秘力量跟香浅及长公主是一伙的,对付她就是对付太子。
太子如此再次陷入危险中。
因眼下剧情,已经严重偏离原书剧情,至于是怎么回事,香浓浓也无力剧透。
她下意识望向傅景正。
傅景正则冲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别担心,有他呢。
“还能用真话丸吗?”他悄声问向温可容。
温可容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小声告诉他真相。
“其实真话丸,就是普通滋补药丸。之所以会让香浅说真心话,那是香掌柜暗中用内力促使香浅说出真心话,但香浅浑然不觉。这个很耗费真气,现在香掌柜是强撑着而已,若不是我给她吃那所谓解药的滋补丸,肯定早倒下去了。”
“这种事,只能偶尔用一次,否则被人看穿,就不好了。”
听到这些,傅景正这才恍然,原来香浓浓也是豁出去了。
他不觉暗叹,今天看来只能让香浅躲过一劫了,她也是有备而来。
“你们确定都翻供吗?”傅景正沉声问道。
那些人纷纷回应,确定要翻供。
傅景正二话不说,便让暗卫将他们悉数带走。
登时从人群中冲出来很多老百姓,上前三两下就将那些翻供的证人都给从原先带他们那过来那帮人手中抢过去了。
“你们是谁?凭什么抢人?他们可都是官府的犯人。”
香浅见状登时大怒,并吩咐那些人将证人抢回来。
她知道一旦这些翻供的证人落到傅景正手上,事情还会反转。
而她的计划是,随后就会将这些人给秘密灭口。
傅景正自然也不会让她如愿,淡声说道:“香浅小姐行事诡异,让人意外,但我也事先安排了人,假扮成看热闹的百姓,就是等着你们这一招,我告诉你们,他们都是我暗卫,不怕死的都上来。”
一听是太子的暗卫,那些人登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