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正夜冲他竖起大拇指:“小秦掌柜就是牛,可否告知你在哪里找到的?”
小秦掌柜想了想爽快应道:“当然可以,还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反正你不会跟我抢是吧?”
傅景正笑笑:“那是自然。”
小秦掌柜招呼小二赶紧给他上些好酒好菜,他都饿坏了。
老秦掌柜从柜台出来,沉着脸子问道:“混账东西,你这几天都去哪里窜了,连店都不给老子看了,这还不是你的产业?老子都土埋到脖颈了。”
小秦掌柜看样还挺怕他爹,陪笑舔着脸子说道:“老爹啊,我是给你找儿媳妇了呢。你不是说我总是不娶媳妇,看不上这个那个,这会有了中意的了。”
一听这话,老秦掌柜瞬间阴转晴,笑着问道:“真得?”
“老爹我虽然贪玩了些,但是哪次跟你撒过慌?就连我去青楼喝花酒,还不是跟你说实话?放心真真的,等事情成了,就给你领回家,不出意外,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
小秦掌柜这通忽悠,老亲掌柜是喜得合不拢嘴。
当即他交给小秦掌柜一张银票,让他不要舍不得花钱,媳妇是大事。
小秦掌柜酒饱饭足之后,便带着傅景正去找香浓浓租住的小院。
“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小院跟徐家在一个胡同里,中间就隔着一户人家。”
小秦掌柜神秘地凑近傅景正耳朵,得意地说道。
傅景正接口问道:“那岂不是位置很好,是大院子吗?”
小秦掌柜摇头回道:“并不是小院子,其实就是隔壁人家跨院出租了。”
很快到了那小院,他指着旁边那一座大宅院说道:“喏,那就是徐家,等两天以后我就带你过来吃大餐,我家跟徐家有亲戚,绝对能进贵宾席。”
傅景正拱手道谢:“跟着小秦掌柜,玩转这蒲山县。”
小秦掌柜疑惑地问道:“玩转蒲山县?”
傅景正点头笑道:“就是有你陪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跟别人可没这待遇。”
这句话他还是跟着香浓浓学得呢。
刚开始到通县做生意的时候很艰难,香浓浓却很乐观,跟他承诺将会玩转通县。
香浓浓做到了,可他差点失去了她。
小秦掌柜伸手拍在他肩膀上笑道:“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说得话我竟然都不懂。”
傅景正微微一笑:“我是外地人,方言不同。”
两人而后来到香浓浓小院门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我们现在不能进去打扰,否则他们搬家走了,又要费心去找了。我想他们既然住在这里,两天后他们也会参加徐老太爷生日宴会,到时候再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的邂逅,顺便表明心迹,不让他们离开了。”小秦掌柜打起了如意算盘,傅景正自然是赞同。
他知道香浓浓住在这里肯定也是为了参加徐老太爷生日宴会。
两人而后便悄然回去了。
傅景正没有回客栈而是一个人去喝茶。
小茶馆里,他坐下没多久。
影青影蓝来了。
两人坐在他对面的位置:“公子你一个人吗?”
傅景正微微点头。
影青说道:“那我们坐了,凑个桌。”
影蓝要了两壶茶,两人边喝边聊着。
“那老头找到了啊,应了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住在他老丈人屋后那家呢,简直是绝了。”
“听说他老丈人将整个蒲山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呢,恰恰是因为他就压根没找自己周围邻居。那老头还真是大胆啊,天天躺在老虎身边睡觉,也不怕被发现了。”
两人对头说悄悄话,声音恰好一桌的傅景正听到。
两人讲完,喝了茶水就走了。
傅景正随后起身,便一个人七转八转,又来到徐老太爷家里。
他家屋后也是一所大宅子,不过却是大门上着锁,只有小侧门开着。
傅景正悄悄跟路人打听这才知道,这所大宅子主人搬到大城市去住了。
宅子里只留了一对老佣人帮忙看门。
傅景正回到客栈,等晚上悄悄过来打探。
他翻墙进入大宅院,发现只有门头房亮着灯,其他屋子都没有灯。
门头房肯定住着那对老佣人,难道徐家大女婿也跟他们住在一起?
他悄悄来到门头房,看到里面果然有一对白老夫妻,正在灯下喝着茶叶水,并没有第三个人。
沉思片刻,傅景正推门走进去。
老夫妻都吓得惊叫起来。
傅景正忙出声说道:“两位老人家别怕,我不是坏人,过来跟你们打听点事。”
老夫妻这才战战兢兢问道:“你怎么进来的?问什么事?”
傅景正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开门见山问徐家大女婿在不在这里。
老婆婆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回道:“不,不不认识。”
老头也跟着附和道:“我们主人去大城市住了,留下我们老两口看房子,怎么会有外人?”
傅景正轻叹一声:“我知道徐家大女婿就住在这里,之所以找他,自然是为了帮他。否则我便可直接将他这下落告诉徐老爷了,我知道徐家付了大女婿一家,能帮他报仇。”
老头跟老婆婆对视一眼,还是坚持说徐家大女婿绝对没有在这里。
傅景正索性拿出杀手锏,他的御赐金牌。
老婆跟老婆婆虽然不认识这是御赐金牌,但是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大官才能有的东西。
他们这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傅景正想了想回道:“我是下来暗访的钦差,所以必须要找到徐家大女婿,他手上掌握着徐家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能将徐家彻底扳倒,为徐家大女婿报仇。”
老婆婆和老头还没有说话,却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沉声说道:“我就是徐家大女婿,你手上金牌我认得是皇宫里的东西,你真能帮我?”
傅景正见他主动站起来,自然是很高兴:“当然,若非我也不会费尽心思找到你了。既然你认得这金牌,我实话告诉你,我是皇子。”
他没有说自己是太子,只说自己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