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正哈哈一笑:“对,我们也是亲戚了。”
老鸨见两人聊得高兴,便悄然溜走了。
她来到后院,看着那一片废墟,忍不住又落泪,心疼得很。
要是再盖起跨院,得花不少钱呢。
从黑暗中窜出一个人来。
一把捂住她的口鼻,拖至暗处。
“老鸨,你可是把我害惨了。”徐海道的声音。
老鸨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哭着说道:“那些蛇,我真不知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
“太子在这里你这里,竟然不知道?那些蛇肯定是他手笔,故意逼出我和***,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你!”
徐海道这话,惊得老鸨魂飞魄散。
她虽然开着百花楼,还经营着情报生意,但是毕竟远离朝廷,也算是乡下人,对皇上这种如同神明一样的大官充满了无上的敬畏感。
***是皇亲国戚,在她这里竟然遭遇事故,那岂不是对皇家不敬?
“我我,我不会死罪吧?”
老鸨瘫坐在地上,都破音了,身体抖成了筛子。
徐海道看她那样子,他讥嘲说道:“我真是看错了你,竟然是个上不了台面。山高皇帝远,你怕什么?就算皇上想追究你,也是鞭长莫及。在我们的地盘上,自然是我们说了算。”
听到这番话,老鸨惊诧地望着他,不解地问道:“这里是你的地盘?”
“不然呢?难道是***的地盘?别忘了,女人再尊贵,也是在下面的玩意儿。”
徐海道冷冷一笑,***十六年前成了他的女人,而今还不是一样被他攥在手心里。
老太爷过生,他让她来,她就得来。
看他表情,老鸨渐渐心里踏实了。
她挣扎着起身,恭声说道:“徐大人吩咐,老身定然全力以赴。”
“那太子你没发现端倪,倒也不怨你,毕竟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太子什么磨样,他是伪装而来,你只管假装继续不知就好。听说他包了个雏儿,可是破身了?”
徐海道沉声问道。
老鸨摇头说道:“他包了小兰,但是并没有圆房。”
“想法给他加点东西,让小兰一定成为他的女人。这样,太子名声就毁了,私自在乡下宠幸乡野女子,还是青楼女子,这样的人岂能做储君?”徐海道冷笑。
老鸨脸上露出纠结地表情,望着他不敢接口。
徐海道脸色瞬沉,冷声反问:“难道你不想在蒲山待了?”
老鸨忙回道:“不,不,离了蒲山我什么都不是,我听您的,绝对让两人把事办成了。”
“办成了还不算,还要让宋县令他们都知道,这样才能传到朝廷里去。”
老鸨再次愣了一下,而后试探着问道:“那怎么做才能让宋县令来呢?”
徐海道很是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这百花楼难道不是你自己经营的?这点事都弄不到?”
说着,他拧眉冲她招招手。
老鸨将耳朵递上去。
傅景正跟小秦掌柜又喝了会子酒,便起身说道:“我得回去睡了,忽然感觉很困。”
小秦掌柜则笑嘻嘻地说道:“你今晚还没有找小兰呢,她好像被大火吓到了,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对了,是不是等你过去跟她鸳鸯戏水?”
傅景正一本正经地笑道:“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既然小兰没有出来,估计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好好休息,明儿晚上我再来找她喝酒听曲。”
小秦掌柜听他这么说,也起身说道:“好吧,我陪你一起回去,让老头子早点睡。”
傅景正摇头笑道:“你这儿子可真狠心啊,竟然让你老爹这么晚了看店,你出来喝花酒。”
小秦掌柜嘿嘿一笑:“我爹年轻时候,也是这么做得吧,要不,他能心甘情愿?”
两人正说着,老鸨走过来,舔着脸子笑道:“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酒菜不好吃?还是姑娘们伺候不周到?”
小秦掌柜笑道:“不是,我们累了,回去休息了,明天再来玩。”
说着,他挥挥手,伸手揽着傅景正肩膀,往外走。
老鸨一听急了。
“两位公子这才什么点啊,三更天,离着五更还两个时辰呢,再玩玩。对了这位公子,你今天还没有看到小兰吧?她在房间里等你过去,你不去,她怕是要哭到明天了。”
傅景正听她说得这么露骨,登时意识到了,肯定徐海道递话了。
否则他已经出钱包下了小兰,只要他不找事,老鸨是不会管小兰怎样。
想到这里,他索性将计就计:“小兰等我?妈妈你怎么早不说?她今天没有出来,我还以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去打扰她呢,你这么说,我必须得去看看,否则让一个女子流泪到天明,就是我的罪过了。”
老鸨听到这话,登时眉开眼笑:“就是就是呀,公子快去吧,小兰等得心焦了。”
小秦公子也巴不得留下来继续玩儿,便接口说道:“那我们就再玩一个时辰。”
他重新坐下来。
而傅景正则去楼上找小兰。
小兰看他进门,眸中闪过一抹异样。
那抹异样,被傅景正看到了,是惶恐。
他瞬间了然自己猜测没错。
老鸨已经也跟小兰交代了。
“公子,你来了,我今晚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出去给你唱小曲……”
傅景正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柔声笑道:“我明白,所以没来打扰你,听妈妈说你在等我,本来要走,又过来看你。你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给你叫个郎中?”
小兰摇头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关心,不用,这会见了公子好多了。”
傅景正自责地笑道:“我应该早点过来看你。”
小兰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小兰,我懂你,给我倒杯水吧。”
傅景正说着,轻轻走到门口,听到了微微的呼吸声,他听觉非常灵敏。
而后他猛地拉开门。
“噗通!”
忽然,一个人闪进来,扑倒在地上。
傅景正惊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