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只得强行找理由:“都将近二十年了,肯定死了。”
傅景正扬声喊道:“带稳婆来。”
两个暗卫将稳婆带上来了,她两鬓斑白,果然是老态龙钟,看着年纪很大了。
“老人家,您今年高寿?”傅景正问道。
稳婆回道:“老身半百年纪了。”
傅景正很是惊讶地问道:“不过半百年纪,怎么这么显老?”
稳婆又回道:“我曾经被人追杀,不得已四处躲藏,吃睡不好,所以老得快。”
“谁追杀你?你不过是个接生婆子。”傅景正说道。
稳婆望向***,愤怒说道:“是她!命我用她的孩子换了国公夫人的孩子,却要将我灭口,幸亏我聪明,早有准备,否则如今已经托生将近二十年了。”
国公夫人也在旁说道:“没错,当初就是这稳婆帮我接生,并照顾了我一个月子。当时我还挺感激,现在想来不过是为了帮***换孩子方便。”
稳婆很是愧疚地望着她,自责说道:“国公夫人恕罪,我当时鬼迷心窍,为财办坏事,差点把自己命也搭进去了,这些年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香老三拿出当时香浓浓身上的信物,国公夫人确认正是自己女儿之物。
如此几个方面作证,事情明了了。
***跟徐海道私通,怀孕后躲在别院生下孩子,命稳婆将自己女儿跟国公夫人女儿换了,然后将国公夫人的女儿让总管找人抱养出去,最后放火少了别院,将所有知情人灭口。
香浓浓才是镇国公府千金,而香浅则是***跟徐海道私生女。
如此***费尽心机,找理由让香浅拜徐海道干爹,并拜徐家祠堂祖宗也就能理解了。
香浓浓跟香浅各自身世真相大白。
香成允兴奋地喊道:“我浓浓姐果然是我姐,嘿嘿,以后我随时都能吃我姐做得好菜了。”
而国公夫人则将香浓浓揽在怀里,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亲身女儿流落在乡间吃尽了苦头,她却不自知,把别人女儿当成亲生女儿来宠爱,这真相任是谁也受不了,就连镇国公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含泪劝道:“夫人啊,莫哭,是值得高兴的事,女儿总算是回到我们身边了,若是我们永远不知道这件事,又能怎样呢?夫人啊,一切还来得及,我们从此以后好好疼女儿,补偿她这些年,我们对她的亏钱。”
国公夫人这才止住哭泣,抬手擦擦眼泪,点头应道:“好,听国公的。”
她拉着香浓浓的手,对她看不够也爱不够。
香浓浓此时有些尴尬。
她没想到国公夫人会来,更没想到徐老太爷寿诞宴席上,竟然成了认亲会。
若是国公夫人不来,她跟父兄们之间不至于如此煽情。
“女儿啊,你叫我一声娘好不好?娘亲生女儿还从来没有叫我一声娘……”
国公夫人直接就是凌乱了,找到亲生女儿,她整个人处在癫疯状态,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香浓浓一时还真叫不出来,虽然她知道国公夫人是她亲娘。
她为难地望向香老三夫妇。
而香老三夫妇也是双双含泪,冲她使劲点头,意思是你要喊娘。
香浓浓不觉苦笑,她找到了转移国公夫人注意力的理由。
“我爹娘在那边呢,我不想跟我爹娘分开,毕竟他们养了我这么些年,把我当成掌中宝。”
说着,她冲香老三夫妇招手:“爹娘快来。”
国公夫人听到女儿喊着别人爹娘,并没有生气,而是赞同地点头应道:“好好,浓浓不跟你爹娘分开,让他们跟我们一起住,咱们家足够大,我让人将最好的院子收拾出来。”
香老三夫妇为难地走过去,劝香浓浓好好跟爹娘相处。
国公夫人起身,给他们行了个大礼。
香老三夫妇连忙回礼。
香浓浓看得出国公夫人很善良,从心里认可了她这个亲娘。
她在心里问那个香浓浓什么感觉见到亲娘。
那个香浓浓则不屑地哼道。
[什么感觉跟你没关系,让你带着爹娘,隐名埋姓,你倒好,跟镇国公夫妇相认了,你想再带着爹娘离开就难了,一切后果你自负吧,我尽力了。]
香浓浓在心里轻叹一声。
[很多事不是你想逃开就能逃开的,这些年你极力隐藏自己,可是麻烦一样没少找上门。而爹娘跟你过得什么日子,你不觉得白活了十五年吗?你明明有能力带着爹娘过得更好,娘还身体不好,你竟然忍心。]
[自从我开了莫愁客,家里有了钱,爹娘是不是脸上有了笑容,娘病也好了?]
[我现在不想那些没用的事,只想着怎样带着爹娘过上好日子,至于你惧怕的那些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想办法去解决就好了,我相信那句话,办法总比苦难多。]
那个香浓浓不说话了。
香浓浓心里不觉有了更多的希望。
她感觉跟那个香浓浓意见达成一致,合二为一的日子不远了。
那个香浓浓越来越开始沉默,在她面前理亏词穷。
镇国公夫妇真诚邀请香老三夫妇一起住到国公府,两家一起守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同时香老三夫妇还多了三个儿子。
香老三夫妇对此受宠若惊,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是真的。
镇国公见他们还是有顾虑,索性拉着香老三结拜,并让两个儿子过来给香老三夫妇磕头。
“干爹,干娘。”
听着香成允和香成远的称呼,香老三夫妇泪流满面,双双伸手将两个好大儿搀扶起来。
香浓浓见此情此景,她不觉点头微笑,如此倒也是圆满。
养父母受了那么多年罪,是该享受好日子的时候了。
而亲生父母跟她从襁褓中分离,好不容易认亲,以后也该更多的享受亲情。
她在旁笑道:“但愿从此我们两家合为一家,幸福美满。”
见女儿同意。
香老三夫妇跟镇国公夫妇都含泪笑了。